在哪了。
“转过身。”他说,“帮K3098处理下,然后把人带过来。”
连尸体您都要见吗?
霍普金诺顿脑子迟钝地想着,走廊两侧传出机械回缩的声音,他艰难地转过头,却因为眼前的景象呆在原地。
那个研究员已经双眼紧闭地倒在靠近走廊边缘的位置,他身下不断地涌出鲜血,只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还能证明他活着。K3098好好地站在一边,身上除了一点飞溅的血液,就只有刚刚掐住,研究员脖子的右手被鲜血完全染红,但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
不远处的守卫满脸茫然和不可置信,他旁边的那个稍矮些的实验体怔怔地看着K3098。
霍普金诺顿迷惑地站着不动。
刚刚K3098用研究员挡枪了?但是怎么可能,武器系统还没到开启时间,现在是人为操作的,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瞄准了,怎么敢随便开枪。而且子弹不止一个方向,就算K3098用研究员挡住了一部分,他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电话里的白兰地轻笑一声:“果然,他身上还有不少惊喜。”
听见被挂断的忙音后,诺顿意识到白兰地恐怕早就在监控面前看到了这一切,那刚刚武器系统的攻击也是他默许的?
脚步声打断了诺顿的胡思乱想,他匆匆抬起头就,是巴伦弗朗斯带着人脸色铁青的赶过来了。
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年轻研究员后,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几乎就要发怒。但应该是白兰地提前做了什么,他居然硬生生地忍下了,
“把人带去治疗。”
他一挥手,立刻有人小心翼翼把血泊中的研究抬到担架上。
正要离开时,巴伦弗朗斯注意到缩在走廊边上的那个未成年实验体,他阴郁的看了一眼对方,“把他也……”
他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到脸上沾了一丝凉意,接着是一股新鲜的铁锈味。巴伦弗朗斯几乎立刻就意识到那是什么,他咬着牙转过头,却先听见了诺顿苦哈哈的声音。
“擦一擦手,擦一擦。”
诺顿愁眉苦脸,试图阻止冷着脸嫌弃地把手上的血液甩掉的K3098。他把纱布塞到K3098手里,努力讲道理,
“不要给清洁人员添麻烦,他们又没有得罪你。惹你生气的人已经躺下了,你就也消停一点。”
他说着忽然背后一凉,听见一道压抑的寒声:“诺顿研究员,他只是一个实验体而已,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如果他不听话,我可以帮你处理。”
诺顿心想你处理他那马上白兰地就要处理我了。他打算把这话茬过去,结果卷发男孩去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巴伦弗朗斯,霍普金诺顿吓了一跳,连忙按住K3098的肩膀,卷发男孩拂掉他的手——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是诺顿不敢真的拦他。
“怎么处理?”
K309用近乎平板的语气问,并不带着愤怒,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好奇。他站在一群成年人中,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不占优势,但是这种不合常理的语气态度,却平添了一份让人心里发毛的诡谲感。
巴伦弗朗斯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发出声音,但这时候不说点什么,就好像是怕了K3098一样。
K3098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一个他本来可以轻易捏死的实验体,现在他难道就这样,任由这个实验体威胁挑衅?
但真要说的话,巴伦弗朗斯又忽然觉得自己离K3098太近了,卷发男孩手上不断在滴落的血液,提醒着弗朗斯刚刚他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别过来!”
在这个微妙的对峙中,最先崩溃的居然是另外一个被带出来的实验体,他哆哆嗦嗦地后腿紧贴到墙上,恐惧地想要离K3098远一点。
“疯子……怪物……”
诺顿听见这两个词,眼前一黑。
这世上果然还是不怕死的人多,一个个上赶着来挑衅
三分钟后。
诺顿几乎逃似的,带着又活动了一次筋骨的K3098匆匆赶往往白兰地所在的休息室。
路上,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道:“刚刚你是怎么躲开走廊上的扫射的?”
“避开子弹。”卷发男孩道。
霍普金诺顿:……非常好。
他本来满心的惊异被这这个答复硬噎回去,欲言又止半晌,还是自己主动换了话题:
“你这次太嚣张了。重伤了一个研究员,还有一个实验体,要是白兰地大人不想保你的话,你连一天都活不过去。”
“一个。”卷发男孩平静地反驳。
“什么?”
“只有后面那个是我动手的,前面一个是枪伤。”
霍普金诺顿:……?
所以窒息就不算重伤了?
他对k3098微笑:“……你倒是很严谨。”
“而且……”卷发男孩在休息室的门口站定,“白兰地不会让我死的。”
[你要和他交易?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希拉朦胧地猜到了松田阵平的打算,却不知道原因。
[我之前没有可以说的出口的交易内容,而且白兰地也不够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