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况且, 向他们这种人中索要承诺和保证, 本身也未免太可笑。
只要他打中了,就是私自袭击组织干部,和背叛无异,迎接他的就是无穷无尽地追杀。如果他没打中……不, 别开玩笑。
别说他的弹夹里还剩下14发子弹,就算只有一发,在这个距离下, 只要轻轻扣下扳机, 子弹会被火药推出枪膛,穿透白兰地的颅骨。他毫无生还的可能。
易地而处, 假如是黑泽阵自己被枪指着,他在对方移动枪口前,就已经拔枪射击了。这种反应甚至不能由他自己控制, 是千百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本能。
那白兰地呢?
站在房间里的白兰地丝毫没有危机反应,仿佛举着枪的银发少年和现在躺在地上的尸体没什么两样。
难道他不是血肉之躯吗?
当然不,那是一种无声的轻蔑。
白兰地完全没有把黑泽阵放在眼里。白兰地认为他不敢开枪。
良久,黑泽阵低笑了一声, 这是和白兰地见面后, 他第一次笑。
夜色幽暗, 灯光昏黄,让银发少年唇角的弧度显得有些温柔。
他扣下扳机。
爆裂声响。
同一时间, 误差不超过千分之一秒,卷发少年略微偏了下头。
他像是早就猜到黑泽阵这一枪只瞄准他的耳廓,因此甚至不愿意多移动一厘米。
子弹从他蓬松的发丝边擦过,嵌入墙皮脱落的砖缝时,白兰地甚至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试探完了?”
黑泽阵垂落的右手无声地攥紧。
松田阵平注意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