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死前几天,那个血腥的夜晚,他遥遥看见的那个黑影。
也是他和组织纠缠的开始。
[那一晚,死了将近上百人。]
松田阵平感觉血腥味呛进鼻腔,
[有老人、有带着孩子出门的夫妻、有年轻情侣;有穿着玩偶服的兼职学生……]
亲眼看着本来被自己救下的生又在自己眼前逝去是什么样的感受;差一点抓住凶手却不得不放对方离开是什么样的感受;明明抓到了蛛丝马迹,却被公安强制不能继续调查,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种烦躁和压抑让他在遇到希拉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被投放到这个黑暗组织中。
如果如公安所说的,这件事情牵涉太广,牵涉太深,并非他一个普通警察可得知。那他就放弃警察的身份,自己深入进去,去看个清楚明白,然后彻底将它搅烂。
但他没想到,在他眼前制造或者策划那场商场爆炸的惨案的罪魁祸首,这几年来居然始终在他眼前。
松田阵平觉得荒谬可笑之余,第一次真正的动了杀意。
琴酒虽然很强,但是只要狠的下心,未必没有解决他的……
松田阵平的脑子刚刚转过一半,解决的方法还没从心中浮出,忽然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一记铁锤重重砸进去,接着用力搅了三四圈。
疼痛、眩晕、强烈的反胃感,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穿过机体血液骨骼,对着他的脑干和五脏六腑都狠狠来了一拳。
他张了张嘴,没能说出半个字,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最后的印象,就是身边骤然尖锐的古怪嘈杂的声音。
“白兰地?!”
“他今天下午真的在你面前昏迷过去了?”金发的美艳女人倚着据点的吧台,含笑问道。
“你的消息很灵通。”琴酒坐在吧台前,用听不出是警告还是随口闲谈的语气陈述道。
“有他的乐子,我当然要过来看一看。”
贝尔摩德捏着玻璃高脚杯的纤长手指不易察觉地稍稍用力,却俯下身继续轻笑:
“毕竟我听到的可是白兰地知道你要负责日本分部的行动部门,气得晕了过去。怎么?他是舍不得你走吗?”
琴酒的脸青了。
要是换成普通的成员,此刻已经噤若寒蝉。但贝尔摩德明明看出他的不满,却不仅没有停止这个话题,还将手搭在他肩上,故意道:
“Gin,真不愧是你,连白兰地这种人都能为你神魂颠倒。”
“贝尔摩德。”
琴酒手腕一翻,漆黑的伯莱塔对准了她,
“你如果真的好奇他的情况,我可以送你进病房去问。”
至于是站着进去还是躺着进去,那就不好说了。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没准我哪天听到的消息就是白兰地舍不得和你分开,要和你一起去日本了。”
贝尔摩德轻轻拨开枪口,轻柔地在他耳边低语,“那我以后来找你……”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声音。
“琴……嗯……”
卷发青年站在门口,目光在距离极为暧昧的两人之间打了个转,神情微妙地双手抱胸,挑了挑眉。
“看来我打扰你们了?我只是来说件事,等我走了,你们可以继续。”
琴酒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反倒是贝尔摩德仿若无意地瞥过了白兰地略为凌乱的卷发和苍白的脸色。
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听到卷发青年仿佛下达通知似地开口:
“琴酒,我也去东京。”
琴酒镇定的脸色崩了一瞬。
贝尔摩德的神情骤然古怪。
站在走廊边上的卷发青年对他们之前的对话和现在的暗涛汹涌毫无所觉。
说完之后,就旁若无人地转身离开。
被留下了两人短暂地安静了几秒,金发女人的视线一寸寸从白兰地的背影移到了琴酒身上。
接着,她缓缓站直,离琴酒远了一点。
而房间里,希拉也在问松田阵平。
[已经知道了琴酒行动的时间和萩原研二那边错开一天,应该不会遇到,为什么还要去东京?]
[大概率不会遇到不代表一定不会,而且将来琴酒要常驻日本,我又不能动他,没准哪天就遇到了,我要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隐患。]
[但是如果你强行影响另一边自己的相关人,有可能会造成我也不知道的影响。]一旦涉及到规则,希拉比他还担心。
[先到日本再说。]松田阵平耸耸肩,[我和boss提出的理由是去东京参加机械工学方面的交流会,这个交流会要持续好几天,到时候总能想到办法。]
虽然决定了,但是行动却没有这么快,而且最后,琴酒还是早他一天先出发了。
第二天晚上,松田阵平做好完善的准备,披着星月前往机场时,东京还是阳光明媚,海浪滔滔。
他躺在柔软干燥的沙滩上,一条手臂横伸着挡着眼睛,被阳光晒得昏昏欲睡。
去买饮料的萩原研二不知道消失了多久,他怀疑对方是被某个漂亮女孩拉去帮忙拍照、介绍周围景点,或者干脆教人家游泳去了。
但抱怨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