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了。
“前段时间改装了增压器,结果一提速就感觉车身轻微抖动,完全想不通……”
有希子单手托腮,对着餐桌对面那个比她小八岁的俊朗青年抱怨。
“欸?居然这样……是不是进气管路的问题?进气泄压阀故障也有可能哦?”
已经被有希子问了半天的年轻大学生没有丝毫不耐烦, 神情颇为认真地给出推测。
接着有希子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也觉得是进气的问题吧,我也想到了。但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却发现根本不是。”
明明只是修车的问题而已, 不断排查下去, 总能得到相似的答案,这有什么可被认为默契的。
但叫做萩原研二的青年却露出认同的模样,
“有希子小姐真的很了解车,而且技术学习得相当扎实呢。”
是夫人,不是小姐。
“哪里啦, 我也只是凭着兴趣随便乱改。”有希子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根本不是,明明前几天通宵琢磨了很久还不肯送到修车厂,让他也不得不跟着重新研究起来了。
“所以是天赋吗?”那个不到20岁的大学生却震惊地眨了眨眼,用相当自然的语气说出了恭维的话。
确实有些天赋, 但别再夸她了, 她心血来潮真的会今晚去修车。而且新一和小兰在, 她很可能会让我留下陪着他们,自己一个人去。
果然, 有希子笑得更加开心了。
她说:“你是自己来东京玩的吗?要不要和我去看看我的车?帮我一起重新检查下?”
等等?
和谁?
他不是说他已经在研究了吗。
工藤优作隐隐僵硬的微笑彻底消失了。
但是另外一道声音先于他响起。
“不好意思,他不是自己来的。”
工藤优作转头,看见身穿黑色衬衫的卷发青年正站在还有几步远的位置,散漫地打了个哈欠。
看来对方不仅对视线敏锐,连听力也很好,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周围也相当喧闹,他却清晰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还能准确无误地插进来。
工藤优作目光在他鼻梁上那副墨镜,和墨镜也没能遮住的困倦神色上一掠而过。
没有早睡习惯,但是忽然困了。
明明订了两间房,困成这样还要出来找人。
墨镜是新买的,从鬓角和鼻梁也可以看出没有习惯戴墨镜的痕迹,但晚上却忽然戴上。
短暂离开过酒店十几分钟。
一条条异常信息迅速的在他大脑中闪现。
但这些甚至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上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感,给工藤优作的感觉就像是站在装着炸药的箱子、蒙上黑布的装野兽的铁笼旁边。
即使没办法直观地看见危险来源,种种蛛丝马迹也已经在发出预警。
工藤优作状似自然地站起身,想挡住对方看向有希子的视线,但是旁边的萩原研二却先他一步直接凑了过去。
“小阵平?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欸,怎么忽然戴上墨镜了,下午新买的?”
他直接伸手去摘卷发青年的墨镜。
工藤优作的心猛然提起。
灵敏又有力的手指是人体最有力的武器之一,而眼睛又是人体脆弱的重要器官。
如果面前的卷发青年真的是他所想的那种人,就绝不可能轻易让人接近要害。
但萩原研二这个突袭般的动作,却只让卷发青年稍微肌肉绷紧了一刹那。
只是一刹那——他稍微往后仰了仰头,又很快停下,任由萩原研二将手指伸到距离他的眼球只有一两厘米的危险位置,将墨镜摘走。
“下午看见就顺手买了,你是不是手欠。”
卷发青年懒散地将墨镜从萩原研二手中抽出,冷冽的气场自然地将他容纳进去,像是憩息的狮子短暂地睁眼,将撞上来的人圈进自己的地盘。
“好帅气……”有希子注意到卷发青年因摘下墨镜而完全显露出来的英俊锐利的容貌,忍不住低声感慨,“要是我再年轻几岁。”
工藤优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当然还是选优作酱啦!”有希子迅速回头,但还没等工藤优作说话,她就主动往那两人的方向走了一步。
本来在询问松田阵平是不是困了的萩原研二注意到她,立刻愉快地介绍,接着道,
“小阵平在机械上的天赋比我高多了,刚刚有希子小姐的困扰,可以问小阵平哦。”
看似是进一步延续刚刚的话题,实际上却巧妙地拒绝了有希子的看车邀请。
跟着有希子过来的工藤优作脚步微顿,讶异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
为他年纪轻轻却恰到好处的语言技巧和……轻而易举为另外一个人改变的态度。
如果他没搞错的话,一开始有希子邀请萩原研二去看车时,萩原研二明显心动了。
但是因为插话的松田阵平隐约有不愿的意思,就在对方还没明说的时候先一步拒绝。
“我们两个根本就差不多吧,尤其是在车的方面。”
那个叫做松田阵平的卷发青年先反驳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