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破坏了自己半天的心血,在发现这件事情后,他又接着多画了几圈,让这个改进设计彻底报废。
[这不是你紧张,是经费紧张。]
[那不是更好了。]松田阵平撂下笔,站起身走到高楼的窗边,[死亡置换那边……我还需不需要做别的准备?]
[准备?]希拉有些迷惑,[还准备什么?不是都已经做完了?]
[我也没做什……]
手机来电打断了松田阵平冒出的疑问,他接通boss的电话,随着电话的内容,目光逐渐错愕,
“琴酒重伤?谁这么有本事……啊,不,我的意思是琴酒真倒霉。”
第166章
“白兰地要来东京了。”
贝尔摩德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 在袅袅烟雾中噙着笑意,
“琴酒,他可是为你来的。”
给伤口换完药的琴酒将上衣穿好,抬眸看向不请自来闯入房间的金发女人, 幽绿的瞳孔中泛着粼粼寒光,
“那是boss的令。朗姆手底下的藏的东西比我们想象得还多, 仅靠行动部门没办法真正影响到他,需要有足够分量的人引诱他做出更多动作。只有他行动起来,才能抓住破绽。”
“难道弗朗布瓦斯不行吗?他可是boss手下的老人了,现在还负责着英国分部。”
贝尔摩德将烟按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 注意到上面已经堆了七八个烟蒂。
琴酒虽然抽烟,但明明是该养伤的时候……也对,谁能想到, 明明琴酒刚来东京地位不稳时还能下手坑朗姆一把, 现在地位稳固将行动部门全盘握在手里后,反而被朗姆轻而易举地掀了个大跟头。
只是一次普通的利用议员和当地□□勾结的把柄威胁对方的任务, 却在朗姆不声不响地运作下,演变成了另一种局面——帮派头目以为议员要将他们出卖给另外一个势力,所以决定暗杀议员, 还嫁祸给另外一个高官,却被出任务的琴酒“恰好”撞破。
比起之前的行动,这样既给组织赚了一大笔,又让组织和某些政要的关系更紧密了, 除了一不小心害得琴酒不得不背下了暗杀议员的黑锅, 陷入了当地势力械斗和日本警方追捕之间。
琴酒和贝尔摩德都知道朗姆是在报复, 报复三年前琴酒假借东京本地势力之名向库拉索动手,让他吃了个暗亏的事情。
但朗姆做得比当时的琴酒还要技高一筹。
哪怕琴酒这次几乎算得上死里逃生, 也没有立场责怪擅自更改计划的朗姆。
组织的利益最大,就算琴酒现在是日本分部行动部门的负责人,也越不过这一层核心准则。
这一巴掌打在现在,远比打在当初刚到东京的琴酒脸上要响得多。分部里许多摇摆不定的组织成员,这时候也会重新考虑自己的倾向。
仅仅这些还不算什么,说到底,在普通的代号成员眼里,这只是两位核心干部的一次“摩擦”,琴酒失利而已。
唯独贝尔摩德清楚,对于琴酒而言,这是boss交代的任务出现了重大失误。
琴酒表面上冷静,实际上压力不小。
但……来的人却是白兰地。
“听见是白兰地,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金发女人曼妙地轻笑,说出的话如美杜莎的吐信,
“你本来也以为是弗朗布瓦斯吧?”
弗朗布瓦斯和琴酒都是以行动部门为主,两人同在一个区域,必定要分出主次地位高低。弗朗布瓦斯不是重权的人,但是boss如果真让他过来,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到手的东西。
这就是组织的人。
也正是因此,受伤的琴酒避开了几乎所有的组织成员,没有留在据点,而是在私人安全屋养伤,仅留下他一手提拔的伏特加听他安排。
要不是贝尔摩德和琴酒多少有些私交,也根本找不到这里。
但她和琴酒的关系,现在也算不上太融洽。或者说,在组织里,boss之下,没有谁真的和谁关系太好。
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平时尽可以互相无视、反正危险时谁都跑不掉,到了迫不得已的那一步,还能把对方当做挡箭牌和储备粮。
不管是贝尔摩德还是琴酒,都是如此。
但白兰地不一样,他的地位现在远比弗朗布瓦斯要更高,但是负责的却是研究所和自己一手带起来的武器研发部门。
更重要的一点……
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却绝不会提起的——那个被刺目火光吞没的伦敦之夜。
“伦敦?”
卷发青年拧着眉思考,“是在伦敦吧?我好像见过帕波米特。他也掺和进这次的事情了?我当初就说琴酒不应该去救他。“
琴酒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句。
“如果当时不救,那朗姆一定会再派更多人过来。”
他扫了一眼白兰地在地图上勾出的几个区域,
“你想动加濑组?虽然他们在东京的势力不弱,但本部在广岛,意义不大……”
“不参与行动的人别指手画脚。”
卷发青年头也不抬地打断他的话,又接着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