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褶皱。
之所以说不自然,是因为那几道折痕的角度不像是正常穿上脱下造成的,更像是面对面扒下别人的衣服时过于粗暴,才不小心拉出的痕迹。
琴酒沉默了片刻,而贝尔摩德也隐约察觉出了不对,心头生出一丝荒谬感:
【Gin,他是松田阵平还是……白兰地?】
如果是白兰地的话,那怪不得他消失了好几个小时。
也许就是琴酒还在Boss汇报的时候,没有离开的白兰地就看见了赶来港口松田阵平
那已经结束了任务的白兰地,会什么都不做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
贝尔摩德回顾刚刚自己盯了松田阵平两个小时、越看越觉得像是白兰地的复杂心绪,已经开始牙痒痒了。
【Gin,如果他是白兰地,你觉得松田阵平还活着吗?】
好问题,同样想到上面的可能性的琴酒也想知道。
如果松田阵平已经被白兰地杀了……那就是说,他们接到Boss的任务的时候,任务已经失败了。那他们在这里耽误几个小时,也太可笑了。
但琴酒却没有直接问。
他只是维持着举枪的动作问:
“你刚刚去干了什么?”
这句既是试探他身份,也可以说是质问他任务为何失联。而卷发青年的语气,和白兰地平时一样漫不经心又漠然:
“杀了个人而已。”
“什么人?”
卷发青年轻轻扯开嘴角,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几分讥嘲,分明是知道琴酒在明知故问。
但大概抢在他们前面动手让他心情不错,他还是继续回答了:
“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警察。”
琴酒:……
事已至此,他没有再说其实这是Boss的任务。
刚刚在电话里,Boss特意提了不必告诉白兰地,就是有隐瞒白兰地这次行动的意思。
如果松田阵平真的和白兰地有血缘关系,就算白兰地不在意,Boss亲自下令杀或者留下做点什么都不合适。
白兰地能猜到他们的目的,却未必能想到Boss的令。
倘若任务已经失败,那更没有必要先对白兰地暴露这件事。
最后,琴酒只能先应付道:
“手脚处理干净,别被警察怀疑到你身上。”
“我已经安排了。”
琴酒皱了皱眉,忽然察觉出一丝异样。但是他还没想清楚,就被白兰地冷淡的声音打断。
“你问完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琴酒心知以白兰地的脾气,能耐着性子和他解释完这几句已经是极限了,再问下去,就容易彻底闹僵。
于是他垂下枪,任由卷发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接着,琴酒才关闭通讯,走到偏僻的角落联系Boss。
而另一边松田阵平终于开着车赶回了东京。
[你现在要去……接你自己?]希拉推测。
[不是接我,是要换衣服。虽然刚刚成功骗过了琴酒,但既然已经和琴酒说了‘我’杀了‘松田阵平’,那‘松田阵平’的衣服应该在我这里。]
[你也可以用另一边的身体继续演白兰地吧。]
松田阵平无奈,
[两边的身体还是有细微的区别,刚才是实在没办法,既然现在来得及,就没必要留下这种隐患。]
[而且就算让另一边的我来演白兰地,那‘白兰地’的手机还在这边,不管怎么样都要汇合一次。]
[那汇合之后呢?]希拉问。
松田阵平略微思索了一下,忽然纠结,
[现在松田阵平在组织的人眼里已经是个死人,那这样子死亡置换算不算是已经达成条件了。]
希拉也跟着纠结起来,不过想了想还是严谨地说:
[应该不算,除非你真的留下一具尸体,给警局的人看到,让他们确认松田阵平在事实上死亡了。]
[那还是算了。]松田阵平果断换了想法,[如果我真的是这么个不明不白的死法,那hagi他们恐怕要追查一辈子,还不如在任务中被炸……]
松田阵平沉默了片刻,忽然又道,
[也就是说我只需要保证明天自己在任务中被炸死就可以了,炸弹是谁的其实不重要吧。]
[应该是这样。]
希拉的声音落下的刹那。
已经走到拐角处的松田阵平,驾驶座上手握着方向盘的松田阵平。
在这一刻,忽然同时目光闪过凌厉的冷光。
穿着西装的卷发青年拉开车门,坐进后排。
一开始松田阵平远远的看见另外一个自己的时候有点奇怪,但是真坐到同一辆车里,反而没有了任何感觉。非要说的话,大概就和照镜子差不多。
他还试着自己碰了一下自己,那种感觉也像是左手触碰右手,因为提前预知的太清晰,所以感知十分平淡。还没有班长忽然一下子拍在他肩上,或者hagi忽然勾住他脖子的感觉明显。
迅速的探索完满足好奇心之后,‘两’个人安静地交换了衣服,期间没有任何的‘交流’。毕竟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