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提到了之前未能和琴酒交流下去的问题——他现在不太确定,那到底是因为规则还是因为他自身的回避。
“今天是11月29日,后一天如果是12月3日,那日历上的……”11月31号到12月2号呢?
他没能说完,就觉得脑子嗡了一声,眼前漆黑,摔下了沙发。
一小会后,他在希拉的呼唤在稍稍恢复意识,隐约感觉到几个人围着他。
有萩原研二的声音。
松田阵平恍惚地意识到,大概萩原研二和降谷零都冲进来了。
他本想回应一下,但巨石如万丈深海下的水压垒在了胸口,让他的呼吸连带声音都一同被夺去。
几秒后,那种被束缚的感觉悄然散去。
[希拉。]他没有理会面前已经扭曲变形的景象,在心中低声问,[你有没有找到规则的痕迹。]
好一会儿,希拉的回复才姗姗来迟,
[有可能是这条规则隐藏的太深,或者太关键了,我不太确定。]
这还是松田阵平第一次听到希拉把没找到说得如此委婉。
他差点在这种严肃的时候笑起来。
但接着,有一两粒的圆形片状物体被送到了嘴边。
松田阵平猜到是什么了,他犹豫了一下,先借着旁边递过来的水吞了下去。
但这样一两片药能起的效果实在微乎其微。
松田阵平攥着水杯,清晰地意识到如果自己的情况没有好转,恐怕今天的事情很难结束。
他说了实话:“不太够。”
更久的时间之后,又是几片药送在手中,松田阵平摸了一下一起扔进嘴里。
虽然不算太多,但是聊胜于无吧。
大概有十分钟,他眼前的色块慢慢的凝聚成人形,露出像是高糊100倍画质的……降谷零。
“hagi呢?”
松田阵平注意到不远处茶几上放着的白色药瓶,手指动了动,克制住拿过来的想法。
他今天和萩原研二说的日程,其实没有完全说实话。因为除了见琴酒以外,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研究所取药。可惜还没来得及去。
故意把那瓶药留在桌上的降谷零注意到他的动作,手用力按在沙发边缘,声音却没露出丝毫异样:
“萩原研二在医生那边。”
而萩原研二,正听见医生说明情况:
“他可能长期滥用药物,以至于普通的药物剂量,对他的效果已经不大。于是他再次加大药量,长此以往形成了恶性循环。”
“他前两天是不是曾经因为意外断药……我认为有一定几率是用药习惯骤然被打乱,导致生理上和心理压力增加,才出现了突发性的新问题。”
萩原研二一言不发地点头,平日的八面玲珑此刻荡然无存,仅剩下表面上稀薄的礼貌。
医生反而宽慰道:“如果他之前真的戒药几天,说明还没有到生理上药物成瘾的地步。我的建议是给他做一个身体检查,根据情况控制药量。”
“但为什么症状是时间混淆,可能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身体检查当然没能成行,因为松田阵平在这方面又一次展现出了强硬的态度。
但是刚发生了时间混淆的问题,就连萩原研二自己也很难确定,他到底是更担心松田阵平毫不反抗地答应下来,还是担心松田阵平不愿意答应,所以也没敢在这方面强行逼迫他。
倒是关于心理医生这边的复诊,松田阵平答应的很爽快。
这件事让萩原研二心情更复杂了。
不过可惜的是,接下来的几次复诊基本上都没再能有什么进展。
松田阵平知道这其中有他本人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他能对心理医生吐露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东西,但是没办法对医生说出自己过往的经历和真正的担忧。所以谈话无法深入,最后只能在边边角角的问题上试探。
而就在松田阵平打算暂停这种无意义的心理治疗时,琴酒那边却因为龙舌兰的任务失败而联系了他,
龙舌兰虽然在琴酒手底下做事,但交易程序设计师名单的任务内容却是当初松田阵平安排下来的。
但龙舌兰被炸死了。
刚死,现场还没凉透,朗姆已经派人去暗中调查了。
“朗姆那边的新提拔上来的人?我知道。”
松田阵平装作漫不经心地接话,
“是四年前朗姆针对坪内森时顺便审查的那批成员里的,我记得好像她两年以前就有代号了,叫…… ”
“基尔。”
琴酒皱着眉,
“她现在是日卖电视台主持人,非常方便结识日本的各界名流,贝尔摩德怀疑她也在暗中打探你那边的情况。”
“贝尔摩德怎么不自己和我说……算了,我先去现场看看龙舌兰的死是意外还是人为,再去找找那个交易人,你准备清理龙舌兰知道的据点。”
松田阵平挂断电话,不太认真地乔装了一下前往那个游戏发布会。
然后就在现场,撞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极为活跃的小学生。
松田阵平:……
工藤优作,说好的把你儿子捞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