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散开。
“真的不告诉他吗?”
伊达航脸上笑容淡去,粗重的眉毛拧成一团,
“有没有可能他自己也知情?”
“不可能。”萩原研二苦笑,“他连吃药过量都知道瞒着我们,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严重,连做检查之前都不说一声。”
降谷零攥紧了被松田阵平翻看过的第一份报告,
“他检查的时候曾经说让医生不必检查几项脑部方面的,但最后发现问题的恰好就是这几项。说明研究所、也就是组织Boss,也一直对他隐瞒了这部分。”
“更何况……如果那个东西真的可以通过特定的脑电波触发,如果那个才是松田当初连自己名字都说不出口、每每想要告知我们情报都会痛苦的根源……”
降谷零艰涩地说,“他得知这件事,真的不会引起更糟糕的后果吗?”
谁都不敢赌。
沉默了一会后,伊达航又低声道,
“可如果不能让松田阵平配合,做一次彻底的检查和……手术,取出那个东西。假如有天松田阵平真的触发到了某些极度关键的信息,而那个又自带自毁程序怎么办?”
那种东西,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了,以医院的条件,又根本无法确认它的完整功能。
未知是最可怕的。
“让我想想。”萩原研二焦虑地咬了一下手指的关节处,“我想想还能怎么办?”
该怎么告诉松田阵平。
他的脑部被植入了一个可接受并处理脑电波信息的微型装置。
第234章
医生说, 目前医院的所有外部检测的仪器,都无法判断这个微型装置具体的作用,他们只能根据和血管的融合程度,推测其植入时间应当是约在十年以内。
松田阵平的颅部无创口, 所以这个装置应当是通过颈部静脉注射至脑内血管, 创口极小, 容易愈合。
但这种推测仅仅是理论上的,直接将可以处理分析脑电波的芯片连带电极注射入脑内,这种手段已经远超出目前所公开最前端的医学科技。
因为目前已知的信息实在太少,远在美国去调查霍普金诺顿是谁的诸伏景光也暂时不方便联系, 降谷零他们三人的讨论没能立刻得到结果,只能先暂且散开。
当晚,蒲下町一家老字号的钟表店发生燃炸。没过几分钟消防、急救和警车就包围了前后两条街道, 最后的结论是燃气爆炸。
但是组织内却迅速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已经获得代号近10年组织成员辛蒂尔, 在此次爆炸中死亡。
而他最后一个进行中的任务,是调查前几次情报组代号成员被袭击的幕后凶手。
实际上,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三天前,帕波米特在港口接收一批枪械弹药,箱子里的武器被人换成炸弹, 他炸得重伤昏迷,任务失败。
十天前,诺尔波正在某家料亭暗中贿赂议员,面前的花瓶爆炸, 议员当场身亡。他死里逃生, 任务失败。
十六天前, 基尔调查龙舌兰死因,车上被人放了炸弹, 只差一点被炸死。
二十二天前……
这几场专门针对组织的情报人员的袭击行动,一次比一次周密,一次比一次难以防备,到今天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死亡的代号成员。
不止朗姆极度愤怒,还直接惊动了Boss。
于是本来只是敷衍着配合朗姆调查的琴酒不得不认真起来,行动组紧跟着动了起来。
基安蒂和科恩跟着琴酒的车去了爆炸现场。
一路上她换着花样的咒骂情报组废物,但是却没骂动手的人,科恩也没问。
最后两人一起沉默。
到了已经空荡荡的无人现场,跨过警察拉的警戒线,他们看见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基安蒂下意识想掏枪,却被琴酒的话阻止了。
“波本,朗姆派你来的?”
那个男人从已经烧成焦黑的窗边侧过身,稀薄的月光在他的金发上打上一层冷霜,却又被他那张俊美而过分年轻的五官柔和。
“不然呢,大半夜的,我才刚闭上眼就被叫起来了。”
波本悠悠叹了口气,说出的话却冷酷极了,
“为什么就不能挑个我不睡觉的时间死呢。”
丝毫不在意惨死的人和他同为情报组。
哪怕基安蒂这几年已经深刻理解他的狠毒,也对死去的辛蒂尔没什么同情,都听不下去了,烦躁地怼回去:
“你怎么不敢和朗姆这么说?你现在的嫌疑才是最大的,朗姆能相信你就不错了。”
“是吗?”带着鸭舌帽的青年轻轻歪了下头看向她。
“别装傻,到目前为止,常驻东京的情报人员只有你没有被袭击过!”
“是啊。”波本嘴角的笑意不变,却透出几分瘆人的意味,“你说为什么?”
“当然是……”
基安蒂突兀安静了。
科恩沉默地拽了拽她,把她拽到已经无视争吵开始检查现场的琴酒身边。
“别跟着我,去查后院。”
琴酒一句话,基安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