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找你的下落,得罪了半个组织?”帕波米特缓缓道。
白兰地忽然觉得身后的靠背不太舒适了。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他强调。
“……我不在意你们什么关系。”帕波米特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但是你如果真的没有和他……还是稍微防备着他一点。”
你是想说往哪方面防备?
白兰地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眼看着自己要住的公寓到了,干脆就把帕波米特连人带车轰走。
这时候他才看到泽田弘树发过来的留言,略微一惊。
装置被启动过?
这时第三条留言,也是最后一条留言弹了出来,是关于装置长期检测到伽马震荡会向Boss示警的说明。
白兰地进了房间,坐在客厅里拿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个名词,迷惑不减反增。
难道是他之前昏迷的几天在做梦,然后无意识的触发了那个装置?
他也想到了自己头晕的问题,但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毕竟也不算什么大事。
如果真要是找泽田弘树的话,容易给那孩子增加风险。既然boss没说什么,研究所的检查报告也没问题,就先放一放。
白兰地本来打算的挺好,但是等忙起来之后就把这件事情彻底忘了。
朗姆现在已经彻底和boss撕破了脸,对于组织的大部分人来说,各国的分部一瞬间毫无征兆的乱了起来。
其他地区的可能还没那么严重,日本这边却血腥多了,有些人稀里糊涂的站了队,然后成为了两边交锋的炮灰,不少的据点被炸掉。有些组织控制下黑l帮小头目被杀,各种情报点武器库被炸。
震荡自东京起,快速的席卷了整个日本。普通民众倒还察觉不到,唯一的感觉就是街上巡查的警察多了一些,新闻中报道的抢劫事件还有燃气爆炸事件比以往更多了。
更多的人如往常一样麻木的上下班,对周围的杀机毫无所觉。
但这些人中绝对不包括警视厅和……警察厅。
萩原研二就是其中忙碌的一员。
他知道松田阵平回去之后大概很长一段时间没办法联系他,但没想到松田阵平连降谷零他们都没见,只让帕波米特传了一个口信。
因为这,萩原研二一直有些隐约的不安,他本来想一直留在东京等松田阵平的消息,但是公职在身,这种时候也不可能由着他自己的心情来,
等他脚不沾地地在全国各地忙了一个月,好不容易能休息半天,惊觉松田阵平居然一直没有联系过他。
可现在降谷零也联系不上了。朗姆的多疑与日俱增,他现在作为朗姆身边的得力下属,必须谨慎再谨慎。
被组织追杀的诸伏景光反倒是最轻松的一个,只是不能露面,一旦露面的话,必然被组织发现。公安内部的意见是暂时将他保护起来,但是诸伏景光自己拒绝了。
他前段时间跟着梅根东奔西跑,意识到他们几乎串联了各国所有的卧底。
换句话说,只要能联系上K,那么让对方牵线,可能比各国扯皮两个月之后再坐下来谈谈更快一点。
不是说不谈了,而是说双管齐下,上面可以先谈,但是他们的合作也可以先做起来。
于是诸伏景光找梅根去兑现当初在研究所的一个承诺。
“苏格兰想见我?”
“是想见K。”
梅根嘟囔,“你怎么到现在还瞒着他,再这样下去我都编不动了。”
“你都编了什么?”
“那个……其实都忘了。我感觉我根本就没骗过他,只是他没有追问而已。”梅根越解释越心酸。
白兰地按按额头,也觉得没什么必要非要瞒着这件事。
“见就见,”
他重新研究了一遍目前组织的形势,
“你和其他人,也准备行动吧。就说我们手里有组织……”
白兰地说到一半,眼前忽然昏黑,脚下的地面旋转起来。
他忍住一阵阵上涌的反胃感,等缓过神再抬头,发现房间内颜色变得扭曲而鲜艳,物体与物体之间都失去了边界,像是打翻的水彩。
白兰地摸出衣兜里的药往嘴里扔了一片,等药效发挥后,才听清了那边梅根焦急的声音。
“我没事。”
他情绪稳定,状态稳定,甚至有余力把这次的反应和上一次类似的情景下出现的眩晕比较,发现不是错觉,真的轻了许多。
这是好事吧,他不太确定。
梅根的声音却冷不丁地响起:
“……你吃的那种药,你之前说已经研究出代替品了,是真的吗?是不是在骗我?”
白兰地怔了怔。
他记得是说过这样的话,但印象里并没有类似的药,大概只是用来哄梅根的。
没有药就没有吧,反正……
反正什么?
他想得出神,却忽然察觉另外一边的声音完全消失了。
白兰地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界面,发现电话没有挂断,应该是梅根按住了话筒。
接着,在这样的安静中,他听见了模糊的抽泣,
白兰地惊得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