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婉拒了。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实在是...输不起。
他只有一次机会，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所以，无论江子涛是否真小心眼，他都不敢去赌。
一顿饭和投资，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的清楚的。
而且，苏浔不过是楚攸雨花钱买来的假老公。
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对。
他这个电灯泡主动把空间让出来，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喜欢做电灯泡，发光又发亮吧？
“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可能会不饿？一起吃吧，你们可以边吃边谈工作，这样不会耽误彼此的时间。”
苏浔好不容易踢出去的球，又被楚攸雨踢了回来。
江子涛看了楚攸雨一眼，笑着附和道：“苏总，大家都是朋友，就一起吃吧，别客气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苏浔又还能怎么办？
只能跟着一起走进餐厅。
江子涛挑了一张只有前后座位的餐桌，然后绅士的朝楚攸雨伸出手，示意楚攸雨先坐。
楚攸雨看了一眼座位，没有坐进去，而是在旁边更大的餐桌上坐了下来，这个餐桌四个方向都有座位。
“我不喜欢在环境小的地方吃饭。”
楚攸雨很会照顾人。
她怕跟江子涛坐一块，苏浔会不舒服。
虽然苏浔只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但她并不想伤害苏浔。
这一年多来，苏浔至少对她很好，是个好人。
实则苏浔一点都不在意。
甚至还想楚攸雨更偏向江子涛。
越倾向自己，他的危机感就会越重。
“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攸雨，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江子涛尴尬的摸了摸头，不好再跟楚攸雨坐一块，只能在楚攸雨旁边坐下。
“没事，你出国了那么多年，忘记了也很正常。”
楚攸雨没有在意。
她发现，似乎以前很重要的东西，现在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至于为什么，楚攸雨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成长了吧！
没有以前那么幼稚了。
江子涛点了一桌子的硬菜。
等菜的途中，苏浔从皮包里拿出策划书，递给了江子涛。
“江总，这是我们项目接下来的策划书，你看一下。”
“嗯，不错，发展的方向，都符合当下市场需求，很有潜力。”
江子涛随便翻开看了看。
很敷衍，一点都不认真。
和电话里激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苏浔的心凉了半截。
他已经猜到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江总，那投资的事情......？”
江子涛合上文件，还给了苏浔。
“策划书我很满意，至于投资的事情，我需要回去跟公司高层商量一下，毕竟你也是知道的，公司的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还是涉及到投资这种有风险事情。”
“那就等江总的好消息了。”
苏浔皮笑肉不笑，心凉的透透了。
昨天在电话里，江子涛说的是策划书好，当场就签约。
他今天连合同书都一并带过来了。
现在还需要商议，投资明显是黄了。
苏浔很想知道。
是策划书不行？
还是...他跟楚攸雨的身份？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很快。
菜陆续端了上来。
江子涛跟个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嘴里还在一个劲的夸好吃，顺带再贬低一下国外的食物。
苏浔则完全没有一点食欲。
楚攸雨看到这一幕，疑惑的问道：“苏浔，你怎么不吃？”
苏浔挤出一丝笑容：“我不是很饿。”
“这粉蒸排骨不好吃，还没有你做的好吃。”
“这鱼也一样，没有你做的好吃。”
“还有这牛肉......”
......
楚攸雨对桌上的菜评价很低，几乎没怎么动筷。
苏浔客气的替厨师圆着话。
大口朵颐的江子涛像个局外人。
被冷落在一旁，尴尬又没有存在感
“攸雨，你知道我这七年在国外，过的都是什么生活吗？”
江子涛找了个话题，强行打断了楚攸雨和苏浔。
苏浔扯扯嘴，江子涛小心眼的感觉更重了。
“什么生活？”
“天天吃那千篇一律的西餐，每天都要在老外狐臭的熏陶下度过。”
“那你为什么不回国？”
“攸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不让，要不是为了让我接手企业，我现在都回不来。”
“国外也挺好的，别人都说国外的月亮圆，国外的空气香甜。”
“哪里，那都是崇媚洋外的人故意编造出来的。”
......
江子涛和楚攸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很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