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玉霁第一眼心就凉了,她根本连这类琴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别提弹奏。
不得已玉霁用眼神向荧求救,谁知荧非但没注意到,还故意说,“我来做观众。”
被逼上绝云间的玉霁不得已只能硬弹。
“那开始了。”
伊森奶奶的话音刚落,第一个乐符便跟着奏起,玉霁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琴,明明她还没有开始弹奏。
优美的琴声似从出风中飘来,整个空间在乐声中破碎变为光斑飘散。
在散落的光中,一道青色的人影凝聚成型。
玉霁手中的琴变得透明,慢慢凝聚在人影的怀里,乐声也在这一秒忽然变大。
不知何时,作为观众的荧走到玉霁所在的病床前。
“我们走吧。”荧向玉霁伸出手。
玉霁再看那一道青色的人影,明白真正的主角已登场,她可以离开了。
握住荧的手,玉霁走下那即将也变成碎光的病床,朝着最为光亮的远处走去。
西风教堂三楼。
轻柔的水光萦绕在伊森奶奶的身边,伊森则双眼含泪,向风神和水神同时祈祷着。
“好像元素力不流失了。”控制着水环的芭芭拉慢慢的调整了水流的速度。
伊森摸了摸眼泪,“真的吗?!”
再度确定一边,芭芭拉正要再次肯定,另一道声音冒出来,“她说的没错,线在刚刚消失了。”
“罗莎莉亚!”仅从声音,芭芭拉就判断出来是谁出现,她没想到罗莎莉亚居然会在节假日期间来西风大教堂,她也是来照顾病人的吗?而且线的事她为什么又会知道?难道这几天她其实一直在?
“不要误会,我是有东西落在三楼,临时过来拿,不是来上班的。”罗莎莉亚看透了芭芭拉的心思。
听到罗莎莉亚的话,伊森把到嘴边的询问咽回肚子里,看来这位修女不太想让同事知道她很热爱这份工作,甚至还会在晚上加班巡视教堂。
罗莎莉亚似乎也怕伊森说漏嘴,她直接说,“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不过问题解决了,恭喜。”
“呃,谢谢?”伊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既然元素力流失的症状消失,那我也放心了。”芭芭拉虽然满肚子疑问,但比起她的好奇,病人更重要。
伊森这下赶紧表示这是风神保佑,是西风大教堂尽心尽力治疗的结果。
几句话说下来,芭芭拉就开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想了想说道,“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先帮罗莎莉亚修女找东西,等会再过来。”
“嗯嗯,那你们先忙。”伊森很是真诚。
罗莎莉亚冷笑两声,叫上芭芭拉一起走了。
送走两位修女,伊森拉过来椅子坐到病床边,心里一放松,困顿袭来,他感觉到困了。
就在伊森没撑住开始打瞌睡的几分钟后,病床上的老人缓缓睁开眼。
她缓缓从病床上坐起身,眼睛在室内扫过,最后落在睡的正香的伊森身上。
老人想到了什么,她笑了下,接着她注意到床头柜上的黄铜怀表和一张合影。
在看到合影的瞬间,无数的画面涌入老人的脑海。
原来那些不是梦。
老人这般想着,突然感受到从窗外吹来的风。
在微风中她好像又听到了那首没有机会演奏出来的歌。
-
“温迪哪去了?”
醒来的玉霁第一时间发现少了个人。
心有余悸的派蒙随口一答,“你说卖唱的?他说明天晚上还有演出,需要排练,就先走了,说欠他的酒会等演出完再来取。”
“卖唱的?”玉霁品味着这三个字。
空只好解释这是派蒙给温迪起的外号,并且讲了在玉霁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听完的玉霁沉默良久,她发觉蒙德是不是流行做好事不留名,前有迪卢克后有温迪,一个个都是这样。
“不知道伊森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打个电话去问问吧。”派蒙想确定伊森的奶奶是不是也脱离了危险。
荧和空赞同派蒙的话,然后他们一致看向玉霁。
“要我联系啊。”玉霁笑着啧了一声,“这算是有始有终?”
“对。”荧感觉这样比较有仪式感。
玉霁又笑了笑,接着给伊森打去电话。
听着伊森带着睡意的话,玉霁得知了伊森的奶奶刚刚醒过来,现在修女正在重新检查。
“太好了。”派蒙这下彻底放下心。
在放下心的试试,她的肚子也跟着饿起来。
玉霁叹了口气,提议大家去吃中午饭,早说出这句话时,她感觉好像回到了来蒙德第一天。
“对了,卖唱的邀请我们明天晚上去听他的演唱。”
因为有吃的而开心的派蒙说起差点被她忘记的小事。
“明天啊,我还要进行飞行考试。”玉霁一想明天便开始头疼。
她不禁祈祷着,明天她能有个好心情去听温迪的演唱,顺便把酒给他。
玉霁越想越是怀疑,温迪的身份不光是吟游诗人这么简单。
他不会真的是风神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