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将我的妻子先抱了出来,让他解除了禁制,然后我带着尚未完全恢复清醒的妻子躲入房内,同时儿子出现在通道,他很是聪明,出手拿捏住了儿子的经脉之后,才两人一同将手按在人面之上,传入到了囚室之内。我在他们进入之后也立即出房跟了进去,因为毕竟那贼子乃是七阶后期修士,我怕他有什么非常手段,会对孩子不利,同时,七阶修士的身体也是经过天地洗炼的,哪是我儿子这等还未达六阶的修士可以比拟的,万一他凭借身体的强横伤了儿子那可就糟糕了。
我进入之后,果然,那贼子已经发觉自己上当了,正待对我的儿子下毒手,我急忙出手将他制服,然后把他丢在囚室之后带着儿子返回了第一间看守房,因为我的妻子还在其中,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查探一下她的情况呢。
我们父子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房中,此时,我的妻子已经醒了过来,她很是迷惘的看着我们父子,似乎根本没有想到我们能够再次相见,我们父子也很是激动,儿子更是直接痛哭着扑到了母亲的身上,可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只听儿子一声惨叫,用力推开了他日夜期盼的母亲,此刻,他母亲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我大惊失色,这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眼见她再次向儿子下手,我赶忙出手将她制住,查看儿子的伤势,却发现儿子的丹田气海已破。我急忙帮儿子止住流血,再看我的妻子,此刻却如一头发了狂的母兽一般,仿佛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们父子,虽然被我制住,可是口中还发出如野兽般的咆哮,一副随时要扑上来找我们拼命的样子。不用问,在我妻子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我气急败坏,给儿子上好疗伤之药便再次冲入到了被困住的那个贼子的囚室,对他进行了一番折磨,逼问他到底在我妻子身上做了什么。
那个贼子冷笑,说他就知道我会坑他,所以他也留了后手,他要我放他出去,作为交换,他会解除我妻子身上的一切手段,可是我却不会再相信他了,继续对他百般折磨,此子也是硬气,死活不肯告诉我真相。
我无奈再次回到看守房中,仔细查看儿子的伤势,发现儿子因为丹田气海被抓破,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他兀自昏迷,不知道醒来以后会有多么痛苦,大好的前程竟然毁在了生养自己的生身母亲手中,这种残酷的现实他要如何去面对?而妻子依旧在发狂,双眼血红,神智不清。我恨极了那个贼子,他带给我们一家三口的创伤实在是太大了,我回到囚室当中,拿出一把小刀,开始在他身上一刀刀的割下去,割完以后,我又外出抓来许多山蚁,将它们放在他的伤口上,那些山蚁闻到血肉的味道,便开始啃食他,那种酸胀痒麻又略带疼痛的滋味一直持续了七个昼夜,他浑身溃烂、体无完肤,有些地方已经被山蚁将血肉啃食殆尽,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他实在难以忍受了,终于开始求饶,然后他告诉了我真相。
原来,当年我们分开之后,他带着我的妻子直接就出海了,他杀了家族的人抢了宝器然后嫁祸给我,自然不可能带着我的妻子回去家族当中,我妻子才是五阶修士,在他的手上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就这么被其挟裹着漂洋过海一路躲去了北域。在北域,两人生活了一百多年,可是我的妻子却一直对他不理不睬,还数度想要逃跑,他对此很是气愤,原本,他是打算用时间冲淡妻子对我们的记忆,然后死心塌地的跟了他,可是我的妻子却丝毫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这让他也很是苦痛。又过了近百年,他见实在无法让我妻子改变主意,便采用了更加卑劣的手段——强行占有了我妻子的身体,他以为这样,我的妻子自觉无颜面对我们父子,便会死心从了他了。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再次打错了,我的妻子被他玷污之后,便一心寻死,再也不做他想了,这让他更加的头疼起来,既舍不得让我妻子去死,又十分牵扯他的精力,让他无法专心修炼,机缘巧合下,他花大价钱在北域购得一种邪术,可以将人控制、成为自己的傀儡一般,他将此术修习成功后用在了我妻子的身上,从此,我的妻子便如他控制的傀儡一般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唯他之命是从。北域的生存条件远不如东域,随着他的修为日渐高深,他便打算再次返回东域,为自己冲击筑灵做准备,于是他便想到了熄云城,这个方外之地资源丰富又很少与外界联通,正好适合他们躲藏。来到熄云城之后,两人甚至都没有在城内安家,而是选择了在幽夜山林之内开辟了一处隐秘的洞府,只有在需要采购必要的用度时,他才会到城中走上一遭。这次我们相遇,他很是惶恐,没想到我竟然如此执着,为此他是抱定了要吃下我们父子的决心,这样也是为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将我的妻子还给我,他早就给我的妻子下达了指令要趁机杀死我们,这也是他准备的一个后手之一。因为他知道,我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是不可调和的了,夺妻之恨,唯有你死我活。说到这里,他发出了野兽般的狂笑,他告诉我,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活下去了,可是他在我妻子身上使用的那门邪术有一个非常狠辣的手段,现在他跟我的妻子已经是共生的存在了,只要自己的精神烙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