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如如已经得了镇抚司密报,正偷偷附耳给司星余报告着。此时,众人注意力全在长公主和顾晏身上,司星余全当看戏,竟兀自吃起饭来。
原本剑拔弩张的态势,顾晏也是一脸严肃直面长公主,却不想微微一瞥,看到司星余吃得像一只小仓鼠,腮帮子鼓鼓的,以手帕掩着口鼻,但见她眼神明亮,便知她吃的欢快。
不知不觉,顾晏的神色也染上了笑意,惹得对面的长公主更加生气。
只见长公主长吐一口气,神色变得柔和,对着刚才拿人的御宁卫挥了挥手。
“罢了,怎好让吾儿为难,黄总管,你若是问心无愧,便去镇抚司走一遭,总不会冤枉了你。”长公主转身回到筵席坐下,复又端起酒杯。
“让各位夫人见笑了,本宫自罚一杯。”长公主仰头满饮一杯,微笑看着众人。
一众夫人小姐,也是纷纷起身回敬一杯酒。
此时顾晏也从旁边婢女的托盘中,拿起一杯酒,仰头饮尽。
“打扰诸位赏花,是晏的过错,本王也自罚一杯。”
见长公主和顾晏全都自罚一杯,众人紧跟着饮酒,司星余也不好太过特殊,便也端起旁边的酒杯,浅尝一口。
唔,是菊花酿,清新爽口,花香醉人,果然是适合女子饮用的花酿。
司星余只觉得这酒甜甜的,滋溜滋溜的,很快一杯就见了底。
只不过司星余的酒量依旧差得惊人,一杯花酿下肚,两颊便已飞起了红晕,眸色也如湖水一般荡漾起了波澜。
长公主微微一瞥,便见到了司星余的憨态,瞬间一笑。“哎呦,国师竟然这么不胜酒力,这便醉了。快来人,带国师下去休息,命人煮碗醒酒汤来送与国师。”
见长公主的婢女欲过来扶住司星余,顾晏微不可查的朝如如飘过一个眼神。如如果断扶起司星余,随着婢女去醒酒了。
眼前带路的婢女,时不时地回头看司星余,引路也愈发往偏僻了引。
“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如如心生警惕。
“国师身份贵重,怎能随意安置,为防有人打扰,长公主命奴婢带国师去清净的房间歇息。”侍女满脸含笑地解释着。
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厢房,当真是清净异常。侍女将司星余主仆二人迎进屋内,便退了出去。
如如扶着司星余躺在床上,仔细观察了周围,确定周遭无人,才出门替司星余去厨房要醒酒汤。
然而如如走后不久,忽然有一蒙面的黑衣人翻墙跳入这处小院,蹑手蹑脚地靠近。
蒙面黑衣人以手指点破窗纱,向内窥视,见只有司星余一人在内,只见眼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神色。蒙面黑衣人拿出一个黑色的竹管,插入窗纱的孔洞中,然后靠近窗口,以嘴对着竹管,似乎向内吹了些什么。然后拿出一个小碗,轻轻对着窗口敲着。
蒙面黑衣人忽然耳朵一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便快速走到了院子角落,翻身跳了出去。
很快便有人推开了小院的门,是如如端着醒酒汤走了回来。她先仔细听了听院中的动静,又感受了一下气息,确定院中并无旁人后,进了屋子。
如如扶起床上的司星余,微微晃了晃,轻声叫着:“司主,司主,你还好吗?醒来喝碗醒酒汤吧。”
司星余微微睁了下眼睛,轻声哼了哼,但很快又失去了意识。如如不禁苦笑,从未见过有人酒量如此之差,竟然一杯花酿便醉成这样。
如如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醒酒汤放在床边,准备等司星余稍微清醒一些再喂她喝下。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屋内似乎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
她警觉地环顾四周,却未发现任何异常。然而,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间屋子中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如如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摩挲着窗棱,检查是否有打开的痕迹,却意外发现窗纱上有一个微小的破洞。
她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有人使用了迷烟或者是毒物留下的痕迹。如如迅速走到床边,仔细检查司星余的身体,又搭了司星余的脉搏,发现她呼吸平稳,并未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如如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警觉并未消散。她知道,动手的歹人可能还在附近,而且他们显然对司星余有所图谋。
为了确保司星余的安全,如如决定暂时留在屋内,她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又在门后放了一把椅子,以防止有人突然闯入。
如如打开窗户,悄悄放出一枚袖珍响箭,这枚响箭声音特殊,更像是鸟儿的鸣叫声,但若是镇抚司同僚,便可以辨别。此处虽是长公主府邸,但到底是顾晏的母家,所以也有镇抚司同僚安插其中。
如如略有担忧,此处的同僚大约很久不曾被唤醒了,不知是否能辨别这枚响箭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如如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突然,她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心中一紧,迅速拔出小腿处绑缚的短剑,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情况。
门缓缓被推开,如如屏住呼吸,准备随时出手。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线缝隙,一只手探入屋中,或攥或捏,做了几个手势。如如见状,松了一口气,上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