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疯了!把她绑来干什么?”
“这女的害我们被全城通缉,我咽不下这口气。”
“带着她我们怎么逃跑啊?”
“谁说要带着她逃跑了?等我把她折磨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岁欢被两个人的交谈声给吵醒,发现自己被麻绳绑了起来,动弹不得。她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见莹桃被绑在旁边,低着头不知是死是活。
这里的光线十分昏暗,身后是坚硬的石壁,头顶上有水珠从岩壁上一滴一滴落下来,她猜测这里应该是一个山洞。
两个人背对着她站在山洞口,左边的是个光头,又高又壮,另一个就是将江岁欢哄骗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的双手背在身后,站立的姿势略显老成,肩膀微微弯曲。
江岁欢对人体的生理结构十分了解,顿时看出来了,这不是一个小孩,这是一个侏儒!
她虽然胳膊和腿动弹不得,但双手还是可以动的,只见她背在身后的双手慢慢张开,手中出现了一把剪刀和两针麻醉剂。
她左手握着麻醉剂,右手拿着剪刀慢慢把麻绳剪断了一大半,从外观上看不出来。
弄好后,她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来的样子。
光头男和侏儒似乎有些意见不合,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山洞,只剩下侏儒一个人,骂骂咧咧地朝着江岁欢走来。
“我呸,还侯府小姐呢,睡一天了都不醒,跟头猪一样!”
侏儒伸出脚踢了踢江岁欢,“喂,醒醒!”
说时迟那时快,江岁欢迅速撑断了麻绳,左手拿着麻醉剂用力插到了侏儒的脚上,把里面的药剂注射了进去。
侏儒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招,摇摇晃晃地后退了几步,瞪眼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扎在我脚上的又是什么?”
“麻醉药。”江岁欢微微一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侏儒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岁欢赶紧走到莹桃身边,把莹桃身上的麻绳解下来,检查了一下莹桃的状况。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她从实验室里拿出一个药瓶在莹桃鼻子下面晃了晃。
莹桃幽幽转醒,看见江岁欢后一下子清醒了,急切道:“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江岁欢做了个“嘘”的手势,“小点声,别被人听到。”
“噢噢。”莹桃压低了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见不到小姐了。”
江岁欢安抚道:“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
说完她递给莹桃一段麻绳,“你把这个侏儒的脚捆上,我来绑他的手。”
“侏儒?这不是一个小男孩吗?”莹桃惊讶地捂住嘴巴。
江岁欢撇了撇嘴,“我们被骗了,一般小孩子哪能那么轻松就把你打晕,这就是一个冒充小孩的侏儒,听他刚才说的话,似乎跟我们有仇。”
她边说边麻利的绑好了麻绳,“他还有同伙,我们先带着他离开这里,再慢慢审问。”
二人拖着地上的侏儒,来到了山洞门口,江岁欢小心观察着外面,确认安全后才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深山里的山洞,周围全是参天大树,根本无法辨别方位。
侏儒的同伙肯定就在附近,江岁欢不敢停留太久,随便指了一个方向,两人拖着侏儒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两人体力渐渐不支,江岁欢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不走了,今天先在这里待一晚上吧。”
莹桃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心里有些毛毛的,紧紧挨着江岁欢坐下来,“小姐,这里会不会有野兽啊?”
“这种深山老林里难免有野兽出没,你去附近捡一些木柴,我把火生起来,这样就不会有野兽过来了。”
江岁欢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野外求生,知道怎么样能在野外生存下来,所以此刻显得十分淡定。
“我们小姐真是无所不能呢。”莹桃屁颠屁颠地去附近拣木柴了。
这里很少有人来,满地都是干枯的树枝,莹桃很快抱着一大捆枯树枝回来了。
江岁欢采用钻木取火的方式,点燃了这些枯树枝。
看着眼前燃烧的火苗,江岁欢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从昨天到今天,几乎一天半的时间粒米未进,肚子早已饥肠辘辘了。
莹桃也是如此,揉着肚子叹道:“唉,要是有野鸡就好了,除掉鸡毛和内脏,放在火上这么一烤,滋滋冒油,肯定很香。”
江岁欢被她说的越来越饿,正准备去附近找找有没有野山鸡之类的野味,忽地眼角的余光瞟到侏儒的眼皮不停在动。
奇怪,她将一整支麻醉剂都注射进了侏儒的体内,按理说没有两天醒不来,怎么这才半个时辰,他就恢复意识了?
江岁欢眼睛转了转,对莹桃使了个眼色,大声道:“虽然没有野鸡,但是我们有其他可以吃的,保证比野鸡更香!”
“什么呀?”莹桃故意问道。
“就是地上这个小孩呀,你看他皮薄肉嫩的,肯定很好吃。”
侏儒装不下去了,像毛毛虫一样偷偷往旁边爬走,被江岁欢一脚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