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半信半疑地看着江岁欢,“真的假的?只要打城主一巴掌,他就会有反应?”
“是啊。”江岁欢摸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和八方去救他的时候,本想先把他打晕了带出来。”
“谁知八方刚一出手,还没碰到他呢,就被他给打到墙上晕过去了。”
楚晨瞪圆了眼睛,“你这不是坑师吗?”
她笑意盈盈地说道:“师父,我是在告诉你,怎么样才能让他有反应。”
“哼,算你脑子转得快。”楚晨嘟哝了一句,看向床上的城主。
城主的眼睛瞪得很大,里面布满了血丝,没有任何神采。
楚晨思索了片刻,说道:“不过你这话,还真是让我想起了什么。”
“我大概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蛊了。”
知道城主中了什么蛊,才能解开他身上的蛊。
江岁欢一喜,“是什么?”
“是一种惑蛊,可以迷惑人的神志,让人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会攻击任何想要接触他的人,除了下蛊之人。”楚晨回答道。
江岁欢道:“原来如此,师父你快给他解开吧。”
楚晨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说道:“小九儿,把你实验室里的雪莲花给我,我有用。”
“还有虫草、牛黄、蛇蜕……”
江岁欢听他说了一连串,额头的青筋直跳,“师父,你说了那么多药材,有一大半都是稀有药材!”
楚晨无所谓道:“反正你实验室里的东西拿出来,里面还会自动补上,不用白不用。”
“那可不一定,像一些非常稀有的东西,是不会自动补上的,拿出来以后,实验室里就没有了。”江岁欢反驳道。
“我刚才说的那些,都不是吧?”楚晨问道。
“不是。”江岁欢不情不愿地把药材拿了出来。
从唐裕春和杨楣口中得知,这城主的人品好像有问题,把这些药材给他用,总觉得不太值。
但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把他救醒。
楚晨的手晃了晃,“还有最重要的雪莲。”
江岁欢摊开手,一盆开了花的雪莲出现在她手中。
这是她在离开京城前,从陈老伯居住的院子里挖出来的。
当时这雪莲还是一株枝干,在实验室里养了些时日,现在已经开花了。
她把雪莲交到楚晨手中,打着哈欠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楚晨坐在地上,摆弄着这些药材,“没有,你回去睡觉吧。”
“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江岁欢问道。
楚晨头也不抬地说道:“短则几个时辰,多则四五天。”
“等到天亮以后,我会跟着薛令去攻城,到时候我派个人在这里看着,醒了就直接告诉你。”
“好。”江岁欢转身朝外走去,现在天色还没有亮起来,她可以再睡会儿。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江岁欢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摇旗呐喊的声音,还有冲天的号角声和鼓声。
江岁欢知道,这是薛令要带兵进攻南城了。
楚晨会跟着薛令一起出兵,而她则待在北城,负责救治伤员。
号角声和鼓声渐渐远去,江岁欢睡意全无,披上衣服来到了楼顶。
北城里,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昨日还一副热闹景象,今天萧瑟得像是一座空城。
江岁欢瞭望围墙的方向,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是薛令所带的军队。
军队整齐划一地集结在围墙处,有上百个士兵分成两列,抱着两棵粗壮无比的大树,打算破开城门。
城门两边都有锁,他们这边的锁打开了,另一边却被南疆人锁得严严实实。
不仅如此,南疆人还弄来许多沙袋,挡在城门前,防止他们破开城门。
随着大树一下下撞击城门,城门颤动得越来越厉害,锁也渐渐晃动起来,灰尘四起。
大祭司惊恐地看着城门,道:“族长,现在怎么办?”
南疆族长一字一顿地说道:“让士兵们准备好迎战。”
“可是我们的士兵没有经过训练,都是一些半吊子。”大祭司急得原地踱步,“而且,我们的人数和他们的人数相差那么多,不可能赢的!”
与慌乱的大祭司相比,族长显得冷静了许多,他双目混浊,脸上的皱纹像是树皮,慢慢说道:“我说了,天无绝人之路。”
“去把大渊的南冥王带来。”
士兵把牢房里的楚诀拖了过来,被大祭司折磨过的楚诀已经奄奄一息,不成人形。
他趴在地上,跟个死人无异,只是身体偶尔会抽搐一下。
南疆族长吩咐道:“你把他带到围墙上,跟大渊人做个交易,只要他们停下进攻,便把他还回去。”
“否则,你就当场杀了他。”
“毕竟他是大渊的南冥王,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不管的。”
“是!”大祭司拎起半死不活的楚诀,跳到了围墙之上。
这围墙的厚度足足有两米,大祭司站在围墙上,一手拎着楚诀,一手拿着大刀架在楚诀的脖子上。
大祭司冷笑着说道:“只要你们停止进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