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有男有女,粗狂或者细长,叹息混杂着担忧。
我似乎还听到了顾若琳的声音,说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身上很冷,不过已经没有江水冷,我咴儿咴儿的咳嗽起来,呛出去了肺部最后多余的一口水,然后猛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醒了!”又有渔民惊喜的大喊!
我艰难的撑起身体,紧跟着又感觉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搀扶。
“十六哥,你还感觉有哪儿不舒服吗?”略带颤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哽咽哭腔。
顾若琳紧张担忧的脸,在我面前聚焦。
她眼角明显还有几分泪痕。
我笑了笑,牵动了一下嘴角:“我没事,陈叔呢?”
“陈先生还有呼吸,不过他呛水太多,昏迷过去了!救护车很快就到了,他也不会有事的!”
“十六哥,你太疯狂了。”说着,顾若琳眼中又有了几分眼泪。
我从地上撑着站起来,果然看到了旁边躺着的陈瞎子。
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我喘息了一声道:“如果不疯狂,陈叔就没了。”
周围的那些渔民,都是面面相觑,然后交头接耳的在说些什么。
也就在这时,顾若琳忽然又问我身体能不能再动。
我有几分诧异,问她怎么了?
她这才告诉我,说采姨在江堤上头,守着那具怀孕的女尸。
母子尸没有人敢动,这些渔民不敢抬,她也不敢,动了怕闹煞。
我这才反应过来,的确何采儿不在旁边。
而且此时,我们都在江堤码头旁边的空地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道:“我能动,肯定要接阴,也必须要接阴!陈叔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说完,我就朝着大坝上小跑过去。
顾若琳本来要跟上来,我停下来,喘息的说了句:“接阴,不好看也不安全,若琳你就别跟上来了,等会儿送陈叔去医院。”
“帮我好好照顾他!”顾若琳这才停下脚步,她重重的冲着我点点头。
我跑上江堤大坝,不过几步路,我就得停下来喘气。
刚才身体受到那么多的伤害,溺水,怎么可能是昏迷一会儿就能恢复的。
我不过也是靠着意志力强撑罢了。
侧头看了一眼江水,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我低声喃喃了一句:“谢了,妈。”
毋庸置疑,陈瞎子的话没错。
果然我妈会救我!
那种后怕也很强烈,在死亡的边缘来回试探,真的是危险!
稍不注意,可能就是文三叔来捞我了……
我跑半截,歇半截,大坝不短,七八分钟我才走到中间。
此刻已经雨停了,明月高悬,月光如玉一般挥洒下来。
狼獒趴在七八米外的路中间,它头趴在地上,一双血红色的小眼睛定定的看着栏杆边缘的女尸。
何采儿稍微也在四五米外,她明显也没敢多靠近。
看到我之后,何采儿的眼中已经都是复杂。
“十六,你太疯了。”我咧嘴笑了笑。
想到我之前错怪了何采儿,虽然没说出来,但心里面还是有两分过意不去的。
“采姨,不疯魔,又怎么能活呢?年轻人得疯一点儿,毕竟骄阳似火嘛。”
说这番话,我也是为了让气氛不那么僵硬。
何采儿神色却明显有了几分奇异。
她点点头:“没错,你们年轻人骄阳似火,才有更多可能。”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带着陈瞎子游到岸边的。”
“呃……”我挠了挠头,也没做解释,毕竟我也不好解释。
就低头看向了陈瞎子女儿的尸体。
“采姨,我手机泡坏了,看不到时间,现在几点钟,我得接阴了。”
“一点钟,子时刚过。”何采儿摸出来手机看了时间。
我深吸了一口气,去打开了木箱子,将猫皮袄,灰仙手套带上,也取出来了剪刀,命数称,以及猫骨陶。
当初的五个猫骨陶,如今只剩下两个了,这次之后,就只剩下一个,我也必须找时间去补充做出来了。
来到陈瞎子女儿尸体旁边,我却犯了难。
回忆当初刘文三和我说过的话,也是我第一次跟他跑出去接阴,我还记得那女人叫谢玉洁,差一点儿就在水里待够十个月,变成母子陈尸。
捞尸人禁忌之中,陈尸不得捞,陈瞎子的女儿,肯定是超过了十年的陈尸,还是母子尸!
当初陈瞎子是和我说过一番道理的。
数九为极,九后为十,这是生之始,怀胎十月的母尸若是在水中待足十个月,就会在水里分娩,阴胎入水,母尸也会成水煞,两者其实不需要接阴,因为早已经生产过了,只剩下脐带还连接着。
母子煞凶猛无比,年份越长越厉害。
在阴生九术里面,也有类似的说法,不过要比刘文三说的更详细。
这种水中分娩的母子尸,看似的确阴胎入水了,感觉已经生产过,实则却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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