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她们过得也更可怜,只能算是老柳给的弥补了。”
从村里头离开的时候,宴席还没散。
村长给我们安排了司机。
顾若琳没上副驾驶,而是坐在后面,和我并排。
我总感觉,她怎么若有若无的再看我似的。
等我抬头去看她的时候,却发现她又在看窗外。
我心里头苦笑,轻叹:“罗十六,你怂啊,还会做白日梦,顾若琳和你是两个层面的人,你长得也不怎么美,就别想得太美了……”
本来我想摸出来宅经读一读,可寻摸着刘文三的话,也就此作罢。
我自然是相信顾若琳,可一切都得小心为上。
车上,还有个村里头的司机呢。
进城花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再研究导航和柳中堂说给我听的那个地址,又折腾了一个半点。
总算才找到了方向,等到地址的时候。
约莫都快四点钟了。
村里头的司机问我们要不要回村?他在街口等我们。
顾若琳则是看向我,我想起来刘文三叮嘱我的事儿,得去给买个车,让顾若琳开,就笑呵呵的说不回去,让他先走没事儿。
顾若琳又疑惑不解,问我说为什么不回去,不带老柳的女人和儿子回去么?还是要在城里待一天,好像没必要啊?
我有点儿心虚,赶紧拉开话题,说有其他安排,让她不用担心。
目光落至街道上。
这是一条又脏又旧的老街,也算是开阳市的老城区了。
街口几家苍蝇馆子,里头大多都是两三层的老楼。
路灯脏兮兮的,还有的破了,住在这里生活条件就好不到那儿去。
很快,我就和顾若琳走到了街道中间的位置,我注意数着门牌号停了下来。
这就是柳中堂和我说的地址所在了。
这是一个被老楼夹在中间的平房,更脏更破,门口杵着个干瘦干瘦的男人,和我年纪相仿,正骂骂咧咧的砸门。
“赶紧开门!钱!给老子钱!
“什么玩意,有钱不给老子?!”
“不给钱,信不信今晚上我把房子烧了!”
顾若琳被吓了一跳。
我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这房子肯定是老柳那女人和儿子的……门牌号肯定没错。
她们日子过得那么差了?!
都被讨债的威胁烧房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说了句:“兄弟,说话别那么冲,光天化日的,烧人房子犯法的。”
那人回过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搡了我一把,骂道:“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哪根葱?老子烧自家的房子,关你屁事!”
我一个没站稳,砰的一下就被推翻到了地上,一屁股坐下去,又坐到了皮箱子上。
愣是把箱子压开了口,挤出来两把钱不说,大黄鱼也冒出来半条。
顾若琳赶紧去捂住。
那男人眼睛都放光了,定定的瞪着我的箱子,就像是见到了鱼的猫似的!
我脸色却更难看了,再仔细看这男人的脸。
眉眼之中,他还真的和老柳有几分相似!眉眼,口鼻,脸型……
这就是老柳他儿子啊!
【作者有话说】
算上凌晨的,五更了今天
村长说了一大堆,都快慌不择言了。
我心头一凛,也觉得恶寒无比。
这些杂毛猫,也算是帮了老狸子的忙,竟然都被吃了?
我回头望了山脚一眼,这才回想起来,刚才那些猫尸的确肚子都被破开,不知道被掏了心肝还是脾肺。
刘文三摆了摆手说道:“怕它搞求?一个老狸子带着刚剖出来的小狸子而已,它们不敢来村里头霍霍,有我刘文三,一脚一个,直接踹断它们脑袋!”
我眼皮跳的不行,刘文三啥都好,就是这脾气太冲,有的时候还吹两句,尤其是喝了酒。
之前他都被老狸子给定住了,要是我们没反应过来,恐怕比那棺材里的猫尸好不到那儿去。
自然,村里头的人乱七八糟的发问,我们在山上干嘛,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火,都烧了一整夜了。
当刘文三说出来,山顶的马山义庄被烧了,顺便也烧了守尸人马宝忠之后,这些村民都兴奋的快跳起来了,手足欢呼!
我这才明白,这马山义庄,在柳河村也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痛点……
而这避讳陌深的邪祟地儿,也终于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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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人围着喊着,送我们回到了院子外头。
村长还拍着胸口,说让我和刘文三好好休息休息,他这会儿就去操办!今中午要提前把年猪拉出来宰了!
昨晚上追过我的那些狗,都是各家养的,没被打死的也就算了。
那些打死了的别浪费,合着整一道宴席,给全村的人壮壮阳气!
也算是庆祝刘文三和我破了山顶的义庄!让村里头少了晦气!
顾若琳和何采儿自然也被惊醒,匆匆到了院门口,其实看她们两的憔悴担心样子,怕也没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