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松开了余山的胳膊。
倒不是我非想要管他的事儿。
刘文三有脾气,当初在顾家的白事儿张也是被骂了以后,转身就走,也是性格直接!
如果是周厂长找我们来,帮忙给余山家里看风水,接阴。
那他这种态度对待我,我转身就走,绝无二话!
我也不是一块软柿子,任人拿捏,更不是一条癞皮狗,被骂了还要腆着脸上去。
可看相算命却不同!
就如同接阴婆或者捞尸人收了事主的钱,就一定要将事情办好,否则会有因果孽债一样。
我刚才直接就点出来了余山面相上的问题。
这在骨相那本书上,叫做先观起事。
我如果不管余山,那之后他因为这件事出问题,冥冥之中我也会受牵连,这叫做后事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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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我心里头也不太舒服,同时长了个记性。
如果下一次有人需要看相勘风水,我一定会先看好他的态度。若是不信,没必要强求。
在我思绪之间,时间又过了半晌。
周厂长小声在我旁边道歉,给我倒茶赔笑脸,让我不要介意,他哥们儿就是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太多了,脑袋不怎么清楚。
接着他又瞪了余山两眼,低声骂了他几句。
当然,肯定不是真的破口大骂,就是属于那种提醒余山,对我态度尊敬一些,以及我和刘文三的本事一类的,肯定不会乱开口说话。
余山的脸色也从青红交加变成了苍白,看向了栏杆往外的位置。
硕大的龙身往外延展,刚好就是从我们这一层的下方出去。
铜质的鳞片格外厚重,还有几分气势巍峨。
然后他身体微颤转过来,又对着我微微鞠了一下身体。
“罗……罗阴婆……我有点儿冲动,还请你不要介意。”
余山声音不像是刚才那么尖锐,又变成了畏畏缩缩。
他坐下来之后,就又看着栏杆外面发呆。
周厂长也笑呵呵的开始打圆场,说让我们先吃饭,他听刘文三说了,我们刚从常平市办完事儿回来,一路舟车劳顿的也还没休息,万事等酒足饭饱了再说!
接着,周厂长就喊人开始上菜。
上京酒楼不愧是开阳市一等一的大酒家,周厂长也的确财大气粗。
第一道菜就是价格不菲的鲍参烩鱼翅,还开了一瓶茅台,听周厂长说这是他珍藏的’天朝上品’!
我倒是不太懂,滋了一口就有点儿晕乎乎的。
刘文三则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一口一口的就没停下来过。
这两天我也没好好吃饭,饿的不行。
甚至于之后的菜品,糖醋松鼠鱼,鲍鱼捞饭,还有烤小乳猪,清蒸红斑鱼……我都是囫囵吞枣,没尝到多少滋味儿,只知道好吃,很香。
余山也喝了几杯,脸颊红彤彤的,眼睛里头也泛着红血丝。
酒足饭饱之后,周厂长摸着肚子心满意足。
刘文三最后剩下来一小杯白酒,慢慢品鉴滋味儿。
忽然,余山开口说了句话:“罗阴婆,我老婆,肯定不会有啥问题,我觉得可能是我家里的风水变得不好了,你去我家里头瞅瞅吧?”明显,余山的态度语气都卑微了不少。
我也没有继续点着这件事情说,就点了点头道:“可以先看风水。”
一行人从上京酒楼离开,周厂长的车就停在楼下。
他换了一辆进口的迈巴赫,比上一次的好了不知道多少,竟然还有司机在车里头等着。
我们上了车,周厂长指挥司机开车。
余山也打开了话匣子,大致说他最近遇到的事儿。
之所以他觉得是家里头风水出了问题,是有预兆的!
首先是他家院子里的花圃,花卉植物陆陆续续的完全枯死。
他平时喜欢养鱼,养点儿猫猫狗狗,结果也在几天之内莫名暴毙。
甚至有一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他养了快十年的一只乌龟,趴在了他脑门上死了。
当时他差点儿没被吓傻了!
除此之外他更倒霉,用什么东西,就容易打破什么。
所以刚才吃饭,他除了拿筷子,基本上啥都不碰!
我这才反应过来,的确,刚才余山只是拿了筷子夹菜,什么东西都没碰过,并且他畏畏缩缩,干啥都小心翼翼的。
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点点头,让余山继续讲,我在听,也在帮他分析。
余山深吸了一口气,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又继续告诉我,除却了这些事情之外,他家里头刚装修没几年的房子,下水道还爆了,弄得家里面污秽狼狈不堪,蟑螂蚂蚁这些东西,也怎么除都除不干净。
说着,余山就忽然扬起来了头,指了指下巴的位置。
我瞳孔紧缩了一下,因为余山的下巴,竟然有一处不明显的伤口,就像是凹陷进去了一样。
余山叹了口气,道:“本来家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就已经让我很烦心恼怒了,那天早上出门我还摔了一跤,在门槛上把下巴磕坏了,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