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轻轻撞了撞罗智建,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罗十六,罗先生。”
罗智建就像是有点儿迟钝似的,这才反应过来,毕恭毕敬的和我打了招呼。
我眉头微皱起来。顿时就觉得有点儿问题了。
一个面相略有奸猾,又是命格不错的有钱人,怎么会如此迟钝,就连和人说话,都慢半拍?
此刻,许德昶也开口说道:“罗先生,我带他来找你,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本来智建这个人,他做什么反应都很快,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就开始不正常了,家里头虽然钱财没减少,但是不少子侄辈,还有兄弟他们都出了问题,很多人都是吃公粮,事业单位上班,一个个都下来了。”
“包括智建他也有个不大不小的职称,却也莫名其妙的被取消,关键是,他也没得罪人。”
在许德昶说话的过程中,罗智建还是反应迟钝。
等他说完好一会儿,罗智建才反应过来似的,冲着我点点头,说了两个字:“对……对……”
不过也就于此,他又呆呆的低着头不说话。甚至我觉得他更迟缓了。
许德昶叹了口气说:“你看罗先生,也没几天,他人就成了这样。”
“他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毛病,我觉得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搞不好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面相和家里头风水出了问题,就赶紧带来让您看看。”
我捋顺了许德昶说的那些话,然后沉声道:“把他推过来,我摸一遍骨。”
很快,许德昶就推着罗智建到了床边。
这一次我和许德昶都没有问他态度,因为他反应实在是太慢。
面骨我没有摸,因为面相没问题。
我双手最开始摸到的,就是耳后的巨鳌骨,也就是后脖颈两侧的位置。
本准备从这里往上摸,结果一碰,我就发现了问题!心惊无比。
罗智建忽然也是闷哼了一声,这一次他反应就快多了,喊了句疼。
我发现她之后被吓坏了!她也坠入了江里。
之后刘文三却和我解释,水中的尸体不可能自己上岸,不管她多凶都不行,除非是他带上岸的。
陈瞎子也说,不管水路还是陆路,都是有规矩的,水中死尸不可能上岸。那时候我没想清楚,现在忽然就想明白了。
她未必是刘文三带上来的,或许是别的人将她捞上岸来,然后不管她了呢?也极有可能,那人也是个捞尸人或者渔民,已经被她害死了。
她无人能帮忙,所以才会偷看我们?!想到这里,我略有几分不寒而栗。这常平市,恐怕是不能去了。
我也联想到我那个梦里头,最后刘文三,陈瞎子,何采儿死的最后。
的确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她浑身湿漉漉的在我背后哭泣,说她肚子痛,要生了,却生不出来。她让我给她接阴!不然就要我的命!
这一切都早有预兆,要是我稍不注意,恐怕就会自己走入死地!
深吸一口气,我平缓下来所有的杂乱思绪,又安慰了许德昶两声,说这一切已经发生了,没有改变的可能,只能以后他好好去祭拜黄珊珊。
纵然黄珊珊可能性格不好,让许家人不喜欢,她毕竟一尸两命,现在死了,也是在风水吉壤之中庇护许家。
许德昶点头,说他明白这些,他现在每个星期都会抽出来一两天的时间住在坟头边上。并且他也在一直和家里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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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老父老母太过倔强执拗,因为他妹妹故意杀人,两条人命,性质很恶劣,直接被判了死刑。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是不可能再想得通了。
至于其他的许家人,是相信风水和鬼神的,他们也看到了现在家族的变化,更相信是因为珊珊的庇佑,也逐渐有人去祭拜了。
听到死刑这两个字,我心头微跳了一下,这肯定是许冉罪有应得。
不过这世上,真的罪有应得的人有几个?
廖寡妇憋着那口气,害怕李芳玉不死,最后他们三个不死不休!
当初周厂长的女儿萌萌死而不倒,也是因为周厂长报警抓了人,最后那些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公道二字说来简单,可人心不简单。能罪有应得的人,太少太少了。
也就在这时,许德昶又小声说了句:“罗先生,你还记得我刚才电话里面说让你帮忙么?”他此刻也不哭了,神色看上去正常了不少。
我苦笑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右肩道:“我的确是想下床,这病床不是人呆的,可你看我这样,能帮什么忙?”
许德昶这才立刻说道:“不急着现在下床!就是求你帮我朋友看个面相,给他指点迷津,如果你痊愈了,能有时间的话,再去帮他指点一下风水就行。”
“他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而且,他给您准备了见面礼。”说话之间,许德昶提起来了身侧的一个小皮箱。
我之前都没注意这个,还以为他提着自己的东西。
许德昶在床头柜上将皮箱打开,里头码着整整齐齐的现金,起码有二十摞!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