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大哥。“
帐篷里头的灯光幽幽暗暗,似乎随时会灭似的。
莫名的,我脊梁骨就是一阵冷意。
心脏更是狂跳,几乎到了嗓子眼里头!
何先水伸手拍了拍我肩膀,我身上却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放心,我不会整你的……我大哥因为那女尸死了,我也不会想看着她再连累别人死,更不想看到她害死人。”
“拿着这蠱玉,就能保你命。”
语罢,何先水就掀开了帘子,自己往外走去。
冷风一直往里头灌,我跟着走出去。
不远处的路边停着好几辆车,车门都是开着的,还有人在冲着这边打招呼,分明是那些捞尸人还在等。
刘文三和冯屈也在一辆车上冲着我挥手。
匆匆过去上了车,狼獒也紧跟我身后。
这辆车上就只有我们三人一獒,开车的也是冯屈。
我们这辆车在前头带路,刘文三则是直接问我,是不是问何先水关于那个女尸的事情了?
点了点头,我沉凝了一下,也没有避过冯屈,直接和刘文三说了情况。
刘文三眉头紧皱,他忽然说道:“何先水的确有个大哥,叫做何酉民。”
“何酉民也是个很厉害的捞尸人,这些年忽然销声匿迹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没想到竟然死了?!还是因为捞了一具女尸,被女尸仇家给害死的?”
“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总归她的阴肯定不能接!接了,这不就是去应了你梦里头的预兆了么?还要惹祸上身。”
“十六,得信你爷爷那句话,人定胜天!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命肯定不能认,得自己抡圆了活。”
“我就不相信,这女尸能比你妈还凶,大不了和她拼了,我就不信,不能铡掉她脑袋!”
语罢,刘文三低头也开始思索起来,似是在想什么办法。
他的话也给了我更多警醒,还有鉴定了心念,不接阴是首要,能镇住最好,再不济也得让他知道,我们不好惹,最好别再跟着我!
“文三叔,你能打听一下内阳市的风水界么?看谁能做厉害的仿制罗盘?”
我思索之间,也和刘文三说了一嘴。
刘文三嗯了一声,说他去想办法,不过这个应该找冯志荣比较管用。毕竟冯家之前是有过风水师帮忙的,冯家肯定有路数。
我说行,我去找冯志荣。
恰逢此时,冯屈却刚好开口说了句:“罗先生,你们聊的事儿,我听了个一知半解,不过也清楚你要求是啥了,这事儿我去办就可以。”
我心头一喜,点点头,说了个尽快。
其实我也不知道,仿制罗盘到底怎么做才能镇尸。
还是说要仿造定罗盘,对照这做?回忆当初看的仿制罗盘,远不如定罗盘复杂。
思绪至此,我也和刘文三说道:“文三叔,等会儿回去了,你和我去看看我爸的尸体,看有没有办法,用其他手段镇一镇他,能拿下来那块仿制罗盘,也就多一个手段了。”
我刚说完这句话,车身猛地颠簸了两下,然后就是轰隆一声巨响。
惯性让我和刘文三猛地被冲到了前头,狠狠的撞在了椅子上。
我感觉右肩这一下,都要散开了……
冯屈的头撞到了玻璃上,满是鲜血淋漓!
前面的挡风玻璃碎了,整个凹陷进来一大块,外头更是刺目的强光灯……
我们是刚好撞到了一辆从路侧面出来的大卡车上!
与此同时,我手指头上也是钻心的疼。
低头,抬手。自大拇指开始,每一根指头上,稳稳当当都插着一根玻璃渣子!
十指连心,疼得我意识都差点儿模糊了。
我打算盘用的就是右手!
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上面的玻璃渣子更深,我当时也是用的这两个指头去拨算珠,让其拨乱反正……
我本以为最多这几天先来霉运,发生什么大事,总也该有所预兆。
可却怎么都没想到,祸患来的这么突然,还这么快。
我才改了卦象不足一天,直接就来了血光之灾!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旁边的车窗外头,有重重的敲击声。
我强忍着剧痛,本能的扭头看了一眼,以为是后面车上的人来帮忙了。
结果却看见车窗外头有个女人,她一张脸惨白无比,眼珠子也瞪得奇大,她捏紧了拳头,砰砰砰的在砸玻璃!
轰隆又是一道惊雷闪电,白光太刺目,我额头冷汗直冒,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
也就那顷刻之间,车门却哗啦一下开了……
冷风灌入车内,一只手也狠狠抓住了我的胳膊,猛地将我往外一拽!
“轰隆!”忽而一声惊雷作响!外面的雨水忽然大了起来,吧嗒吧嗒的打在帐篷上头,声音刺耳。还夹杂着刮风,甚至给人感觉帐篷都要被吹翻了似的。
我点了点头,同时却担忧外头的祠堂施工,这么大的雨肯定得耽误进度。
雨来的和卦象显示的也是相符,洪水肯定会到,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何先水直勾勾的盯着我,他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