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欺负太惨,眼里湿漉,他的眼里不见半点怜悯。
这种梦,她第一次做。
醒来时有种深深羞耻感,她大概是入魔。
沈烈也回到沈宅。
沈敬琛寿诞,照例大办。
沈家的人几乎到齐,只有作为沈夫人的莫兰依没到,早早海关托运回礼物,多年如此,没人在意,两个人貌合神离,做做样子就足够,再加上其他政商两圈亲友,人数众多,俨然完整微缩名利场。
沈烈与沈敬琛同进同出,父子不合的谣言不攻自破。
沈孝诚一家一并到场,一家人闲谈几句,沈敬琛问沈津现状,以及未来打算,俨然是抽查作业的大家长做派,沈津举起手,没心没肺求饶道:“大伯,你还是绕了吧,我从小就没什么出息,混日子的。”
沈孝诚哼笑:“你倒坦诚。”
“你溺爱的。”沈敬琛道。
“是,都是我的错,沈家的孩子全给我溺爱坏了。”沈孝诚不以为意笑笑,这么多年,兄弟二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沈津中途溜走,临走时希望沈烈给他打掩护:“哥,真的太无聊,让我在这里,还不如抓我去坐牢。”
“可以考虑。”
“哥,好大哥,我这辈子都记你的好。”
“快滚。”
“好嘞。”
沈津溜得比谁都快,他这段时间恋爱有进展,深知男人也需要摆些架子,不能勾勾手指就被拉到床上去,要欲情故纵,要爱而不得,吊足胃口才能长远。
寿诞结束。
客人陆续离开,剩下的便只有沈家人,沈敬琛沈烈沈孝诚三人移步去茶室。
沈敬琛没其他兴趣,醉心茶道,修身养性为主。
沈烈道:“我试试?”
“你不是对这些不感兴趣?”沈敬琛有些意外。
“时间总会改变点什么。”
沈孝诚在旁边看着:“你这可是班门前弄斧,底下功夫练足没有?”
“试试,请二叔点评。”
沈烈在茶台边坐下,摆弄起来像模像样,看得出来是用心学过。
沈敬琛看着倒没多余情绪,聊起沈家如今局面,内忧外患一直不断,树大根深也招眼,多少人盼着他们家倒台分食。
茶做完。
沈敬琛尝过便放倒掉,扯唇:“差点意思。”
“是吗,我尝着不错,大哥是不是太严格?”沈孝诚笑气定神闲将一杯饮尽,“沈烈这次的确是有心了。”
沈敬琛不置可否。
寿辰前后并不清闲,一场聚会将关系再次拧紧,跟不同人打交道,要的是时间精力。
沈烈偶尔有空缺,私人手机里,他跟陈静安的对话还停在她放假回家之前,她说会想念他,却一次也没主动发过消息。
小骗子。
也只会在他面前做做样子。
陈静安在家,发朋友圈的次数变多——有时候母亲炖的一碗汤,绿豆清暑,莲子安神,或者是一家三口清晨登山,她拍父母背影,也会指导堂弟妹学习,一道她也不会解的数学题……只是简单的寻常生活。
这种生活与他而言很陌生。
有些新鲜。
半夜回浅湾,未开灯时,鱼缸处有光,平时时只需丢几颗鱼食,没见它们吃过,也不知道吃什么活下来。
洗过澡躺下,床的一侧空着,手机摸过几遍,沈烈还是拨号过去。
陈静安的手机放在桌面充电,家里来客,四岁的小表弟圆圆可爱又嘴甜,白嫩嫩的像糯米团,总是跟在她身后奶声奶气叫着姐姐,小表弟爱吃巧克力,她去零食柜里翻找,铃声响起,小表弟自告奋勇要去接电话。
“你会接吗?”陈静安笑。
圆圆胸有成竹点点头:“我会呀。”
他小跑过去,胖乎乎手臂撑在茶几上,小手掌还不及手机一半大,他没拿起来,手指头点过后就偏过脑袋,耳朵去贴着手机屏幕,脸蛋的软肉被挤压成团,奶量超标询问:“喂,是谁呀?”
陈静安笑。
“说话呀,你是谁呀?”
“我是圆圆。”
“姐姐在忙哟。”
“……”
“圆圆,是谁打来的?”陈静安以为是爸妈。
圆圆懵懵地摇头:“没说话呀,挂掉!”
他说着抬起脑袋,小指头又摁了下,小尾巴跑过来,问巧克力找到了吗。
“找到啦。”
陈静安拿出来一整袋。
小家伙拍手,乐得不行,扭动小屁股快跳起来:“好诶。”
“但是你也不可以多吃,吃多对牙齿不好,让我想想吃几颗,吃一颗?”
“啊不要不要。”圆圆摆头。
“那啵啵,啵啵一下,换一颗?”
圆圆跑来,双手往后像小翅膀似的,撅着屁股,连续在陈静安脸上啵啵好几下。
陈静安骗亲得逞,从口袋里拿出三颗:“最多啦。”
圆圆感觉到被欺骗,哼哧哼哧揉揉鼻子,从她掌心里一颗一颗拿过来,手太小,很难完全握住。
“姐姐坏坏!”
“坏坏。”
陈静安笑,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捏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