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剪刀布,对于张和平来说,只是一次服从性测试,想看看大舅哥、二舅哥对他有多信任。
事实证明,这两个比张和平的爸妈还大几岁的舅哥,都是主观意识很强的人。
否则,下午就不会出现唐老三崩溃那一幕。
“爸,还有没有其他事?”张和平看向眉头紧皱的老丈人唐明。
唐明无奈摇头,这女婿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放下权利的人,可以跟着他去日岛炒房地产,但两个儿子却放不下眼前的利益。
张和平起身说道:“还有一个办法,6个月为一期,双方轮换当董事长、总经理。唐家在董事会里只能有一个声音,在公司里也只能有一个掌舵人。否则,本就在亏损的和记黄埔,迟早被内耗搞黄。”
“好好考虑一下,为那么一个小公司,值得吗?”
张和平走后,会议室沉默了好一会。
“爸!”老三唐强看了一下门口,小声对他爹唐仁,说道:“今天下午,他们毁了姑父留给我的那几张纸,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生气吗?”
唐仁皱眉看了三儿子一眼,心中还在纠结和记黄埔的事。
唐强起身,掏出两片皱巴巴的纸,放到他爹身前的桌上,然后凑到他耳边,用手挡着嘴说道:“这是可乐、雪碧的配方,就是镁国那两家……”
唐明闭眼听着左右两边儿孙各成一方的窃窃私语,心中很是无奈,感觉这个家已经散了,把他们强行扭在一起也没用。
唐仁看向大儿子唐烈,见他也点头后,这才收起桌上的两片纸,小心折好。
“我放弃!”
唐明猛然睁眼,惊讶地看着大儿子,他刚才都在考虑全力支持大儿子了,没想到……
“大哥,你这是……”唐义也很惊讶,他俩为和记黄埔、九龙仓的事争了几个月了。
“和记黄埔的董事长、总经理什么的,老二你看着安排,以后年底给我分红就行。”唐仁说着,看向老父亲唐明,笑道:“我去问问妹夫,看他还有什么赚钱项目没有。”
“大伯,你可不能跟我抢彩色液晶屏生意!”唐海在会议桌对面紧张说道。
唐仁笑了,“你哥不管家里生意,你难道还想偷懒?”
“大哥,你真的确定放权给我?”唐义盯着唐仁手上那张皱巴巴的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确定!”唐仁将手上的纸又折了一下,正色道:“你接手和记黄埔后,尽量将那帮老兄弟的家人安置进去,自己人更省心,其他的就看伱发挥了。”
……
翌日一早,二舅哥一家就兴高采烈的道别回去了,大侄子唐烈、三侄子唐强也跟着一道回的。
倒是大舅哥和6个大嫂都留了下来,说是要陪张和平的父母好好逛一逛花都。
当晚,母亲马秀珍和父亲张兵挨个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孙子孙女,然后对张和平、唐欣他们说了,打算明早坐火车回首都的想法,免得耽误张和平他们的事。
张和平也确实有许多事要做,就没有挽留。
“妈,这层楼的所有房间已经被淑婷租下来了,你们以后可以随时过来住。”唐欣在一旁说道:“你到了宾馆后,就让前台打我们的电话,和平跟淑婷有时比较忙,我随时都可以带孩子们过来。”
马秀珍笑呵呵点头,“等我明年退休,就能经常过来了。就是这房租有些浪费,要不等我们过来了再租?”
唐欣刚想说张和平赚了不少钱,就被张和平似笑非笑的盯上了,仿佛在警告她,你大嘴巴试试!
陈淑婷在一旁笑道:“妈,我们公司经常要派员工过来谈业务,也不算浪费。万一遇到广交会那种客满的情况,总不能让员工睡大街吧,你说是不是?”
这天晚上,一家人聊了很久……
第二天早上,张和平先去邮电大楼给二姐张盼娣打了个电话,得到她的回电后,张和平才带父母、外甥去花都火车站找人。
依旧是乘务组的卧铺,张和平只是散了几包从白云宾馆拿的华子。
父母乘坐的火车北上后,张和平带着老丈人他们也返回了港岛。
二舅哥唐义在6号上午,就对长实股票悄悄下了手。
大舅哥唐仁回来后也没闲着,四处找关系探查和记黄埔那188流通股的去向。
期间,他还帮包船王约了张和平去汇峰银行,用2550块价值14亿港元的金砖,换走了张和平手中的20九龙仓股票。
据汇峰银行客户经理说,包船王的这批金砖放了一年多,买进价在170镁元左右。
若不是金价从上个月的308镁元高点,跌到了现在的270镁元一盎司,加上包船王需要九龙仓股票,张和平还得不到这么多金砖,因为市面上流通的金砖越来越少了。
当然,包船王之前也想用金砖跟张和平换,但当时的九龙仓股价才36块,而张和平却要价60块!
如今,包船王花了63块一股,多花了6000多万港元,才达到目的。
算上之前的金砖,张和平现在有11140块标准为400盎司一块的大金砖,总重量约1263吨,目前市值12亿镁元。
九龙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