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95号院,前院。
“爸,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阎解娣兴冲冲跑进西厢房。
阎埠贵坐在饭桌旁,刚拿起筷子就见嫁出去四女儿踩着饭点来了,不由冷哼道:“甭管你看见了谁,这里都没你的饭,回你自个家里吃去。”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阎解娣气呼呼的说道:“当初,要不是你贪那点吃的,张家会跟我们断绝往来吗?”
瘦高的阎解娣说完气话,就摔门走了,刚才想说什么都忘了。
直到晚上七点过,大家都在院里纳凉,见到前院东厢房周老二的妈和三妹提着几个大饭盒进来,众人闻着香味凑了过去,才知道张和平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
并且,在今天傍晚,张和平还请了陈立琴和她的大儿、大儿媳等人在首都饭店吃晚饭;那几个饭盒里装的,就是没吃完的剩菜。
“周老二,张和平怎么没请你去首都饭店?”棒梗看着饭盒里的肉菜,酸溜溜的说道:“是不是嫌你劳改过?”
周成武看向母亲陈立琴,眼中藏着埋怨!
张家本来叫了周老二一家去吃饭的,但他母亲陈立琴不同意他去,觉得周老二因为赌博那事,上不得台面。
“滚!”周老二想起这事就来气,把看热闹的人都轰出了东厢房。
末了,还对着干瘦的棒梗,反讽道:“我是因为管不住自己,被拉去劳改戒赌!”
“伱呢?你为什么劳改?刘光福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周成武瞥见后院二大爷刘海中走到了二门洞口,对着一下子哑巴了的棒梗,大声说道:
“刘光福就是你害死的!不然,你当时为什么要逃?跟你无关,怎么会让你去劳改?”
秦淮茹见她儿子棒梗慌神不敢反驳,急忙站出来呵斥道:“周成武,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当时又不在现场,你……你要是再乱说,我就告你诽谤、造谣!”
“张和平之前说过,如果不是你秦淮茹和傻柱他们先找到棒梗,棒梗铁定被拉去吃花生米!”周成武今晚没被请去吃饭,心中本就憋了一口气,棒梗居然敢来他家里挑衅他,找死!
他不敢拿张和平怎么样,却能把张和平私下说的事添油加醋抖出来,算是小小报复张和平一把。
只见周成武站在东厢房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被“张和平之前说过”这句话搞懵了的秦淮茹、棒梗、小当、槐花等人,冷笑道:
“秦淮茹,你那点小伎俩,院里人都清楚!衣服一脱……”
“哥!”周家三妹周陈成在门口喊了一声,打断了周成武还没编完的八卦,“你要是敢乱编排和平哥,不用他动手,跟着他回来的那些保镖,就能把你揍成猪头!”
周成武被叫了回去,院里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场戏不过瘾,却只能散开纳凉去,凑一起太热了。
只是,当众人看到堵在二门洞那里的刘海中时,都下意识看了一眼前院东厢房门外的棒梗和秦淮茹。
“老刘,别听周老二瞎说!”易中海走过去,对刘海中说道:“公安当时去过现场,他们最终认定那是一场意外,还出了文书;上面写清楚了,棒梗是因为偷公家炸药,才被判去劳改的。”
刘海中原本死死盯着棒梗,在努力回想当年,他去南腊镇的见闻。
此时被易中海一打岔,刘海中立马想到,当年他都因为轧钢厂里的工作,不得不提前回首都,可易中海作为8级工,却依旧陪秦淮茹留在南腊镇……
“还有傻柱!”刘海中看向一旁装傻充愣的何雨柱,不由深思周老二刚才说的那句话,“如果不是秦淮茹他们先找到棒梗,棒梗铁定吃花生米!”
自从二儿子刘光天结婚搬出去后,刘海中手下无人可打,他就时常怀念以前的日子。
这想着想着,刘海中总觉得对不起三儿子,认为是他以前打轻了。
但凡他当年下手再重点,让三儿子刘光福规规矩矩做人,不与偷鸡摸狗的棒梗为伍,也不至于被炸死在河里。
刘海中陷在回忆里的时候,贾家几人已经远远绕开他,小跑进了二门洞。
……
张和平被黑色红旗轿车送到首都饭店时,已经是晚上23点过。
然后,他颇为意外的被刘海中拦在了饭店门口。
“张副厂长,要不要我们处理?”红旗轿车副驾驶上的随行警卫见张和平被拦住,急忙打开门,准备过去看看。
“没事!我认识这人。”张和平摆手,“你们先回去休息。”
“张,张副厂长!”已经退休七、八年的刘海中,在听到车上那个军装年轻人对张和平的称呼后,本就佝偻的胖躯,又矮了三分。
“有什么事?”张和平看着刘海中,随意问了一声,然后看了一下左手腕上的手表,差5分到晚上十一点半。
他今晚跟那位新领导谈得还行,美中不足的是,对方竟然也想让他出钱在国内投资。
张和平本想拿娄半城的例子反驳,但最终还是用了比较柔和的说法,把这事暂时糊弄过去。
他不是不想在国内投资,而是不想搞合资公司,觉得里面的产权界定不清,太容易受限,还不如搞三来一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