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瑚儿扶着腰下床,没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
狗男人。
“主子,您醒了吗?奴婢进去了。”青霜和绿云在门外试探地问。
“进来吧。”赵瑚儿穿好衣裳后才开口。
这么久她还是不习惯在丫鬟面前衣不蔽体。
青霜和绿云也知道因此每次都会在门口问一句得到允许才进去。
两人进屋后,青霜整理床,绿云则给赵瑚儿梳头。
“今天好像没有那么热?”赵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
“的确,天阴沉了一个早上要是能下场雨就好。”绿云一边把赵瑚儿的头发梳顺一边说,“听说归一大师和皇上要在宫里求雨。”
“求雨?”赵瑚儿一激动转头的同时头皮一疼,“嘶。”
“主子恕罪,奴婢笨手笨脚弄疼您。”绿云惊慌地跪下。
“没事,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乱动,继续吧。”赵瑚儿不敢再乱动,“殿下呢?”
“太子殿下一大早被皇上叫走,估计是去准备求雨的事情。”
“哎,希望老天有眼赶紧下场雨。”赵瑚儿梳洗完后屋里太热于是搬了张软榻到廊下。
头顶黑压压一片,让人没来由地感觉烦闷。
皇上和归一大师正在举行求雨仪式。
连川哥儿都被叫过去参加祭拜。
归一大师说为了显得诚心需要皇家三代人一起祈求上天。
赵瑚儿虽然怀疑但尊重。
求雨仪式结束,依旧没有下雨,时不时听见几声闷雷。
天地间好像被盖上一个盖子,又热又闷。
赵瑚儿仅仅坐着没有动全身的汗便哗哗不停往下淌。
衣服湿了一件又一件。
一点风都没有。
赵瑚儿心里无端生出一丝不安来。
这样反常恐怕会有事情发生。
到傍晚,宗政和川哥儿回来。
两人好像从水里刚被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漉漉。
赵瑚儿震惊不已,“赶紧换衣裳可别生病了。”
“你别忙了,我们自己来。”宗政把赵瑚儿按回椅子上,带着儿子去内室换衣裳。
“哎,终于结束,在外面跪了半天膝盖都跪麻了。”宗政换上轻薄的常服吐槽完后端起茶盏咕噜噜喝水。
“跪了很久吗?”赵瑚儿拉着宗政让他坐下,她则半蹲掀开宗政的裤脚看。
“诶呀,快起来。”宗政不自在地按住赵瑚儿的手。
“嫔妾看看。”赵瑚儿抬起头直视宗政。
宗政很快败下阵来松开手让赵瑚儿检查。
果然两边膝盖上面都是淤青。
“得上药。”
“啊····不用吧,过两天就好。”宗政不太在意。
“不行。”赵瑚儿起身去找药。
这时川哥儿换好衣裳出来。
宗政眉头一瞬间拧紧,“怎么穿这么多?”
川哥儿里三层外三层,一件不落。
川哥儿不明白哪里不对。
”儿臣平时也这样穿。“
宗政无奈,“瑚儿,你快来。”
“怎么呢?”赵瑚儿听到宗政叫拿起一瓶药小跑出来。
“看看你儿子。”宗政不知道这孩子随谁。
小小年纪一副老气横秋。
活脱脱一个老学究。
川哥儿不以为意。
赵瑚儿看到儿子一身好像要去参加宴会的装扮,顿时不知道说什么。
“川哥儿把你裤脚掀起来,娘亲给你上点药。”
“不····不用了吧娘亲。”川哥儿突然扭捏起来。
宗政在边上看得牙花疼。
“赶紧掀。”
“那好吧。”川哥儿想了想娘亲不是别人,应该不用回避。
果然他的两条膝盖上也是淤青。
赵瑚儿小心翼翼地涂上药然后用手轻轻揉开。
川哥儿从不好意思彻底变成煮熟的虾子。
“行了,让他自己揉吧。”宗政语气酸酸地说。
赵瑚儿抿嘴,心里暗叹。
澜哥儿和泽哥儿缠上哥哥闹着要骑马。
“今天不能骑马,哥哥很累了。”赵瑚儿警告两个小家伙。
“呼呼。”泽哥儿思考一会说。
“不累。”澜哥儿补充。
他们累了娘亲就是这样给他们做。
不过一会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深更半夜,可是赵瑚儿明明记得才刚傍晚而已。
“这天也黑得太快了吧。”屋里太闷赵瑚儿打开窗户。
宗政眉头紧锁。
归一大师说这是上天对大夏皇室的惩罚,因为皇室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不敢苟同。
不过父皇深信不疑,还准备下罪己诏。
夜里,赵瑚儿被热醒,她转头看了一眼宗政闭着眼睛还在睡,于是轻轻拿开横在她腰间上手。
不料下一刻头顶响起声音。
“去哪里?”
赵瑚儿吓得汗毛倒竖。
“吓到你了。”宗政见状忙轻轻拍打赵瑚儿的后背安抚。
“嫔妾吵醒您了。“赵瑚儿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