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江盏醉没有想到的。
她愣了愣,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背后的主谋是谁?”
“还不知道。”
孟鹤归回答的也很快,可是看他的神色,并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而且经过这段时间,江盏醉也得出一个结论,孟鹤归是那种除非找到切实证据,否则绝不会妄下断言。
如今他这么说,定是有什么蛛丝马迹,却不愿告诉她。
江盏醉有些气闷,哪怕他不喜欢她,可同舟共济的这么多次,起码也有点信任吧!
“啪!”
因为用力过猛,手中的杯子被她猛地捏碎,江盏醉这才缓过
神来,转身就要往外逃,可惜被孟鹤归抢先一步拦住了去路。
“力气倒是挺大。”孟鹤归淡淡看了一眼碎裂的杯子,“这可是西域进贡的,强度堪比硬铁。”
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显然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江盏醉手抖了一下,结果又成功的捏碎了一个杯子……
这下子连逃跑的必要都没有了,江盏醉撒拉着脑袋,把手拼命的往背后放,就差没将脑袋埋进地下去了。
反正她就是抵死不承认,他又能耐她何?
孟鹤归瞧见她这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毫不客气伸手就硬是将她的胳膊拽出
来,视线落在她的手掌上,微微皱了皱眉:“受伤了?”
细小的血线顺着掌心的纹路蔓延,江盏醉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疼痛,顿时龇了龇牙:“疼!”
孟鹤归抿唇看着她的脸,忽然间转身朝着水盆的方向而去。
半柱香后。
伤口泡在凉水里,有细微的痒意,江盏醉身子扭了扭想把手拿出来,可另一只大手却盖在她的手上,分毫动弹不得。
“好了啦,这只是小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江盏醉企图说服身旁的男子,可惜他只是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小伤就不是伤了吗?”
正好四
目相对。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极为复杂却不失柔美的妆容,殊璃清丽的脸蛋上显现出了丝丝妩媚,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刚才漾着的清淡浅笑此刻还停留在脸上,足以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孟鹤归突然有些不悦。
他‘哗’的将手从水里拿出,用布擦了擦潮湿的手,站起身冷冷道:“下次别再这样打扮了。”
“什么?”这莫名其妙的话听得江盏醉一愣。
孟鹤归偏过头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解释这脱口而出的话。
轻咳了几声,他将手中的布递给
江盏醉:“擦擦吧,应该止血了。”
“哦。”江盏醉还处在脑袋迷糊的状态下,乖乖的伸手接过布擦了擦,正准备继续刚才的话题,却被孟鹤归抢了话头。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两日后刑部会公审江瑶依,你也过来旁听。”
这件事显然比刚才那段莫名其妙的话要重要,江盏醉顿时就把刚才的事抛在了脑海。这还是第一次去看公审犯人,对于喜欢看热闹的江盏醉来说可是个好消息,她应了一声,喜滋滋的抱着布回房间去了。
看着她一颠一颠的身影,孟鹤归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