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台上。
扶辰穿着一身白色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他左手持一把木剑,右手拿着符咒,半闭上眼默念着法诀:“东方甲乙木对卯,伤门对震四青龙;西方庚辛金对酉,惊门对兑二白虎;南方丙丁火对午,景门对离三朱雀;北方壬癸水对子,休门对坎六玄武;东南五巽杜门对辰巳,东北七艮生门对寅丑;西南八坤死门对未申,西北一乾开门对戊亥。”
这套奇门八卦阵是下山前师父教给他的,目的表示在周围建立起一个阵法来,这阵法威力极大却无形无色,能够杀妖怪
于无形,一般适用于大的范围之下。
此刻这套阵法,在硕大的皇宫中使用再合适不过了。
一口酒喷在手中的平安咒上,扶辰在众人或怀疑或崇拜的目光中,将符咒从尾部放入火盆中,看着它一点点燃烧殆尽,此时奇门八卦阵也在不知不觉中启动了。
扶辰扫视了一圈众人,没有一个人的脸上表现出异常,看来杀死丫鬟的凶手并不在这里。
他心底有些失望,毕竟是第一次在皇宫开坛做法,却没有抓住一个妖怪,要是被师父知道了,肯定会怪他辱没了崂山圣名。
持剑的手渐渐垂了
下来,扶辰低眸看着台子,却没有注意到此刻,有个红衣女子从边上闯了进来!
江盏醉一靠近祭祀台,便觉得心口一疼,好似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般。她没有多想,只是捂住胸口,眼睛不停的扫视着众人,在看见坐在孟武帝身边的紫衣男子时,才松了口气。
孟鹤归刚低头喝了口茶,余光就瞥见那抹红色的身影,手顿时一停。
她不是生病了么,怎么会来?
江盏醉显然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直到避无可避,干脆硬着头皮走上去:“你……没事吧?”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就连
孟鹤归也没明白她的意思,不禁有些诧异:“什么意思?”
“没事就好!”江盏醉斜了斜嘴角。
“你不是生病了?怎么又跑过来了!殿下,你看臣妾没有说谎,她分明就是装病!”江瑶依一见到江盏醉,就如同炸毛的鸡般,每一句话都带着讽刺。
江盏醉看都没看她一眼:“我睡了一觉病好了不成么?”
“你!”江瑶依脸蛋气的通红,“哪有人得了风寒一天就好了的!”
“我啊,这不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么?”江盏醉眨巴了下眼睛,笑的肆意灿烂。
江瑶依面色已经由红转青,
那眼神恨不得现在就将江盏醉生吞活剥了,可她偏好面子,只能忍下这口气,一屁股坐了回去。
感觉到头顶孟鹤归淡然却令人汗毛直立的目光,江盏醉扭头就准备溜之大吉,可心口却又好似被重重的敲击了一下,疼的她弯下了腰,“疼,好疼!”
漂亮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孟鹤归猛然起身,一把揽住她的腰:“怎么了?”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身体仿佛被一双巨手撕碎一般,江盏醉张了张口,然而因为疼痛,连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