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寺有一些人,头上连个戒疤都没有却拿着皇家度牒,他们吃的是妓院那个饭。”太上皇道。
李征当即出了宫,点龙武卫、虎威卫、豹韬卫和左右羽林卫不当值铁甲军一万人,火速包围了鸡鸣寺。
他跟五卫守备是这么说的:“厂卫情报显示,这里面有不少于十万亩土地、一百家妓院的地契名单。给你们一炷香功夫,若不能全部给孤找出来,那便是你们欲加害于东厂王公公、锦衣卫李指挥使以及南镇抚司镇抚使高文采。孤今日便在这里将你们斩首,以抚慰厂卫忠心。”
五个守备啥也没说,抄起刀子进去就砍人。
砍了一地,他们提着滴血的钢刀扯着一群和尚询问:“怕不怕?”
怕就说我们想知道的。
一队人但凡有一个敢说不知道,一队人全部斩首。
到底有怕死的假和尚,站出来一个,“名妓礼佛、高僧狎妓”那档子事就暴露了。
既名妓礼佛,香火钱有没有?
“她们总不能都不要脸地舍身罢?”守备们敲着刀刃喝问。
香喷喷的香火钱找到了,地契还会远吗?
更要紧的是“施舍”的妓女名单。
“干脆也别等下均旨了,识相点,先抓人吧。”胆大的守备提议道。
当即附和者全部。
李征就拿着名单,数着一箱一箱的金银财宝等到正午。
整个南都城青楼妓院被一扫而空。
但他办事不靠谱,将一群哭哭啼啼花枝招展的女子集合起来,很体谅地宣布:“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是被迫的,是不得已的。孤面前但有什么冤屈,请尽管直言。”
过惯了两腿不抬躺着就把钱挣了的日子的女子们,哪里会说她们那青楼是存在强迫她们个人意愿的人。
便都哭着哀切告知:“谋逆之案与奴家等无干。”
“那就用刑吧,把这些老鸨龟公能打死的只管打死,孤只要口供。此外,查封其非法所得充公,青楼妓院即日起改造,改日命五城兵马司在其中驻军。”李征喝令。
遂审问了一天一夜,到次日日上三竿,也“只是”得到了拐卖人口与逼良为娼的证据。
被打的皮开肉绽的老鸨都哭道:“大王法眼如炬,奴婢们岂敢有所隐瞒,确与谋逆无干。”
“看来与此案确实无干,”李征看到厂卫三个领头的匆匆而来,当时宽慰,“那就没收非法所得之外,罚款。也不要你们再从神秘林赚钱,即日起,你等均为肃庄农民,分土地予你等,要责任到人。土地种的好,粮食收得多,人均五百两罚款折合完了,便放你们走。”
他亲和宽慰:“都放心,不定练出一身腱子肉,到时候你们恩客更兴奋,针线活玩的更好,一激动大笔银子落入被下股间,岂不美哉?”
一群老少妇人大喜。
“不过孤知道你们不安分,今日要做个人前培训。”李征喝令,“押着去城外江边,片刻叫瞪大眼睛,都瞧着各自恩客都是怎么掉脑袋的,此所谓杀猪儆鸡,不算大材小用。”
王廉错愕道:“今日便行刑?”
“留着干什么?饮水不花钱么?几日来这些罪犯饮食,从东厂公费扣。”李征怒道。
王廉大怒,东厂拢共就那么一点公费,牺牲的暗探都没钱给家眷发补贴。
扣钱?
好,总有一天从这些女人头发丝上抠出来!
李征很满意,这不就有了日夜盯着这帮女人的高手了么,她们还怎么在肃庄乱搞?
霎时间三声炮响,李征来到西城江边因修建水坝而堆积起来的一座小土山。
炮声震动内外人等,只听那炮声,无人不知是杀人场所发。
军中三通鼓那是大将军升帐号令三军,军中有一人不到便是开眼一个杀。
然若三通号炮,那是杀人场开台了。
宫中城中,大小官员百姓军民齐向西方瞩目。
谁都知道要杀什么人。
可是,真杀啊?
那可是有不少贵勋官员子弟的!
外城一时呼啦啦跑去一群又一群人,曾“走失”了女儿的人家脚下生风心中慌乱、一路哭着赶赴杀人场。
朝廷百官贵勋人等本来想要按照规制恳请皇帝“法外开恩”的。
这三声号炮,三个宰辅面面相觑。
这是根本不经过三司直接杀。
“好是好,如此免得牵连过头,”温体仁有喜有忧,与胡应台道,“然若如此,朝野只知有武烈军令,而不知朝廷政令,这可如何是好?”
胡应台倒不担心这个,他只担心皇储杀心太重将来只以杀伐定天下。
遂群臣急匆匆赶赴文华殿外,宰辅及三司首脑叩首三呼“法外开恩”。
皇帝果然传下诏令:“历朝历代,十恶不赦之罪无加恩,外廷不可沽名钓誉。”
不及按照程序启奏,太上皇自兴庆宫来,穿戴着几年都没有穿戴的滚跑与群臣道:“谋逆之罪,岂有赦免之理。随朕与皇帝往城外去,好歹也要见一见这些逆贼才是。”
浩浩荡荡的君臣队伍才到朝天宫外,又听得三声号炮。
再有一次,便是开刀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