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种三个字喊出声,众人皆是面色疑惑:这又是什么?
解石师傅全都面色激动,泛起兴奋的潮红,就好像见到了天大的宝贝:“这玻璃种是最极品的翡翠,百年难得一见,成色通透水润,质地细腻无瑕疵,你们听!”
老师傅轻轻敲击那露出来的翡翠,发出清脆的玉石声,颇有玉质金声的意味:“这,这可真是天赐之恩啊!”
老师傅这般样子,纯粹是一个手艺人见到好东西的喜悦欢欣,其他人听到这么高的评价,也不由咋舌,万万没想到,慕绾绾居然开出来这么一块好翡翠。
老师傅说完就低头用小刀细致的解石,这一次就是慕绾绾不在叮嘱,他们也都万分小心。
为了防止人多手杂不小心弄坏了玉,只由手法最稳重的一个人操刀,其他人围在旁边紧张的看着,不时有声音传来:“你小心点!往那边点……”
操刀的老师傅气的胡子乱颤,把那些人赶远了,这才开始专心致志的解石。
终于汗水都湿透了衣裳,老师傅才颤颤巍巍的捧起来一块晶莹剔透,质地纯粹,在光下甚至有着若隐若现的荧光。
“是老坑
玻璃种!”又是一阵惊呼,这一次老师傅主动开始给各位贵人解释:“这老坑玻璃种又是玻璃种中最好的,在光下折射处泛荧光,也叫起荧,不仅卖相极好,而且人戴上还有避灾长寿之效!”
说实话,慕绾绾心里也万分诧异,她的透视眼只能看到玉石的形状大小,却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好的玉,她当时也只是觉得这块玉灵气十足而已。
不过开出这样好的玉,慕绾绾心里也很是高兴,这样一来,容御天那个玉佩非她莫属了。
可转眼就有了为难,这块玉并不是在赌石市场上面开出来的,而是在柳相家里开出来的,这玉的归属可就难分了。
在场的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人眼睛不住的看着柳婻洺。
柳婻洺也是有些尴尬,谁承想竟然开出这样的玉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女儿家,柳相和温雪遥并不在,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倒是慕绾绾开口道:“咋们今儿本来就是借了柳姑娘的场子作乐,这石头虽是我挑的,但说到底是柳大人千里迢迢从西南运来的,自然是归属柳家。”
柳婻洺原本以为这下可招惹了麻烦了,
谁知道慕绾绾竟然主动开口将这么珍贵的玉石归还给柳府,要知道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玻璃种啊!
柳婻洺想起之前自己心里面竟然起了念头想要强行抢过来的心思,不禁一阵羞愧,她原先最瞧不起这些庶女,觉得她们眼皮子窄还肤浅。
可是今日慕绾绾却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她不仅长相出众,才情斐然,就连胸襟也比自己宽广许多。
她本就品行不坏,只是出身高贵,父母皆是鼎鼎有名的人,难免骄纵些,又对庶女庶子有偏见,如今对慕绾绾刮目相看,便有了亲近之意。
她红着一张脸讷讷的说道:“谢谢,我……我也不是贪图这玉,实在是害怕我爹爹回来责骂……”
“原来爹爹在你眼里竟是这般小气的一个人,洺儿,这可真是伤了爹爹的心了。”突然背后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
柳婻洺眼睛一亮,回头看去,开心的喊道:“爹爹!”
慕绾绾顺着目光看过去,不由赞叹一声:好帅!
进来的人许是刚刚退朝,身上还穿着大封朝墨色朝服,约莫三十多岁,却并没有蓄胡子,气势稳重
坚毅,一双桃花眼可见年少时俊秀之貌,如今虽有细纹却更加惹人心悦。
此人正是当今丞相,柳疏才。
柳疏才轻轻摸摸柳婻洺的头,对着二位皇子行礼,得到应允后起身看向那玻璃种,眼睛流露出喜爱之意,却并无贪婪之色。
接着转头看向慕绾绾,开口问道:“敢问可是这位姑娘开出这玻璃种?”
慕绾绾行礼回道:“正是民女。”
柳疏才看慕绾绾眼眸澄澈,不禁点头:“这赌石于我而言不过是消遣,开石解玉是看缘分而定,既然开出来了,就自然是姑娘的。”
“说来惭愧,若不是慕姑娘你开了这块石头,我也以为这是一块废石,正打算运出去扔掉呢,我赌石十多年,竟然也有走眼的时候。”说完便爽朗的笑出声。
慕绾绾实在对这柳相好感大增,难怪会当上丞相,为人做事简直太会了!
慕绾绾还正要推辞,柳疏才便摆手说道:“哎,不要推辞了,我与你父亲也有几分交情,送你一块玉有何不可,你且收着就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还推脱就有些不识好歹了,慕绾绾思虑一会儿便行礼谢道:“如此
,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心里面慕绾绾已经做好了打算,待会儿请最好的手工艺人,把这玻璃种打几套首饰牌面,送到柳府几套,这才对得起柳相这一番坦荡君子之心。
如此一番安排可谓是大家皆好,柳疏才安抚大家继续玩乐便是,却开口问慕绾绾:“我刚刚从内子那里看了慕姑娘做的诗,当真是极好的。”
“只不过那字迹更是让我惊叹,不知慕姑娘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