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况且是始料未及,旁边看戏的围观群众却也是一个个惊惧万分。
慕绾绾却轻轻的掸去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庆小王爷,气大伤身,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要说这庆小王爷也算是个人物,慕绾绾知道这痛痛入骨髓,就是一个大汉也很难承受,没想到那庆小王爷却能勉强支撑着不到地。
现如今听到慕绾绾这话,他狠狠的抬起头:“是你!你在这酒菜中下毒了!”
“庆小王爷,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要乱说,我倚来楼一向堂堂正正做生意,从未在酒菜中做过手脚,更不要说在大庭广众下给王爷下毒了?”
庆小王爷一时语塞,不过心里却也认为慕绾绾说的没错,这酒菜是没有问题的:“你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对小爷下毒手!就算这酒菜干净,你也一定是用了其他下作手段!”
慕绾绾处变不惊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短短一瞬间两个人的气势就调了个:“我真的没下毒,我只是劝诫庆小王爷莫要生气。”
“庆小王爷,你要知道怒气伤肝,肝气逆乱,肝血不藏,肝阴受损,则诸症丛生。”慕绾绾丝毫不顾庆小王
爷要杀人的眼光:“你平日里一向就爱打骂呵斥,从不收敛脾气,现如今也不过是积累的恶果爆发了而已。”
其实庆小王爷肝气上逆是真的,慕绾绾看得一清二楚,这庆小王爷最爱干的事情恐怕就是生气发脾气,那肝火很旺。
不过到底是年轻人,也不会让庆小王爷一瞬间疼的直不起身子来,而是慕绾绾今日携带者的香囊,里面的东西却对爱发怒的人极其不友好。
这个东西,就叫莓草。
这个神奇的草药是大封朝独有的药草,有着奇特的功效。这种植物的香气对人的情绪十分敏感,若是安静温柔的情绪就会觉得很舒服,可如果是暴怒的人闻到这个香气却会很难受,严重的情况甚至会心脏产生一阵剧痛。
当时慕绾绾只是觉得好玩,却没想到今日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庆小王爷可不是白痴,任凭慕绾绾糊弄,他阴沉着脸:“好一个油嘴滑舌,我倒是不知道,这倚来楼何时来了个这么一个人物!”
慕绾绾等的就是这句话:“庆小王爷这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今日也好叫诸位知道。”
她站起身来,装模做样的整理一
番衣服,紧接着抱拳对在场的人说道:“倚来楼已经被我钱某人盘下来了,日后这酒楼真正的主人就是我钱来来了。”
“至于说这酒楼名字嘛,自然也是要跟着新主人走,就叫——”
“虫二!”
这莫名其妙的一个名字让在场的好久不能反应过来:“这……这是何意?”
庆小王爷更是怒不可遏:“贱民!你分明就是在耍我!”
慕绾绾神神道道的:“庆小王爷,我说了你千万不要随便动怒,这一动怒您就会更加痛苦。”
话音未落,庆小王爷果然感觉自己腹中越发剧痛,一时之间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着慕绾绾。
慕绾绾毫不在意,转身抱拳说道:“不瞒在座的各位,早在半个月之前我就已经从九皇子手里买下了这酒楼,今日说出来也请各位通知一番自己身边的亲朋好友。”
“今日关门也正是要好好整改一番酒楼内部,不周全的地方请大家见谅,一个月之后酒楼会再次开张,还请诸位多多赏脸啊!”
原先这里的人还有几分依仗故而格外跋扈,可如今看庆小王爷在这男子手下竟是一丁点儿便宜也讨不到,不少人
就退缩了许多。
不过顶着庆小王爷杀人的眼光,他们也不敢多和慕绾绾说话,只能是敷衍的说几句吉祥话,就纷纷离开了这酒楼。
不到一刻钟,整个倚来楼就只剩下庆小王爷和他的手下了,几个人心头也越发忐忑。
庆小王爷面目扭曲的捂着自己的腹部:“贱民!你到底要干什么!”
慕绾绾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庆小王爷:“传言倒是不虚,庆小王爷果然胆色过人,脾气也是一顶一的火爆。”
这莓草发作起来的痛苦慕绾绾自己也试验过,和万蚁嗜咬的痛苦不相上下,按照现代的痛苦等级,最起码也是五级。
这庆小王爷疼的满头大汗却也死活不求饶,和那些仗势欺人的龟孙子纨绔倒有很大区别。
这样想着慕绾绾就从自己身上解下来那装有莓草的香囊,又走到旁边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一壶酒倒在香囊上,空气中淡淡的酸甜味立马减轻了许多。
“庆小王爷为人倒是很有几分勇气,鄙人很是欣赏,刚刚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让你我二人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冒犯之处还请庆小王爷包涵。”
庆小王爷果然感觉自己身
上的疼痛减缓了许多,不过他也并没有轻举妄动,他性格暴戾没错,却也不是真正的傻子。
他被手下搀扶着坐在凳子上,面色不善的开口道:“哦?我倒想听听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慕绾绾轻笑出声,亲手到了一杯酒送到庆小王爷面前,庆小王爷眯起眼睛看着慕绾绾的脸,似乎要透过那面具看清楚慕绾绾所思所想。
可惜面具很是严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