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齐国公连忙解释道,随后又无奈的放低了声音:“我只是担心你。”
成嘉郡主却觉得无比讽刺,她前十几年等着这句话等了多久,可是却始终没有盼来,如今她已经和齐国公和离了,却等来了这么一句荒谬的话。
成嘉郡主只是嗤笑一声,并不回答,和慕绾绾一同回到了屋子里面。
进来屋子慕绾绾却是十分不解:“郡主刚刚为何拦我,这一桩桩的事情分明就是那叶氏在背后指使,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成嘉郡主却是摇摇头:“此事还真没有办法,她如果一口咬定了是那丫鬟所为,我们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你不能拿她如何,反倒会惹得一身骚。”
“况且你不知晓,那女人过来做的便是吹枕头风装柔弱,哪怕说那个负心汉现在真的以为她有错,可过不了几日,被她苦苦一顿哀求,说不定就又心软了,何苦做这种无用功。”
随即成嘉郡主又冷笑一声:“如今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害得我儿先天不足,饱受病痛折磨,现如今又险些要了我儿的性命,我定然不会轻饶了她!”
“
我在搜寻更多的罪证,一定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慕绾绾看成嘉郡主这般说,突然心里却有了另外一个主意,她若有所思的说道:“或许……我们也并不需要去找这些虚无缥缈的罪证,反倒可以来招引君入瓮。”
成嘉郡主疑惑的抬起头:“引君入瓮?这是怎么个说法?”
慕绾绾神秘的笑了笑:“成嘉郡主,此事便就交给我来办吧,我定然会让那恶毒妇人露出马脚的!”
“只不过还请郡主你先不要去请圣上分开院子,现在这齐国公府与那女子同处一段时间。”
“而且还请郡主摆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好好的打压一番她的气焰,这狗急了必定就会跳墙,而这一跳墙嘛,便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看着慕绾绾胜券在握的样子,成嘉郡主不由得点了点头。
……
现如今夏日已经过去了,天气渐渐转凉,空气中也颇多了几分凉意,叶氏一向身子骨弱,早早的便穿上了厚衫。
今日早上的时候,丫鬟便端来了一盅热热的鸡汤,放下之后乖巧的说道:“夫人,这是昨儿熬了一晚上的,现如今正是香喷喷的,热乎着呢
,夫人快喝了暖暖身子吧!”
叶氏脸颊却有几分憔悴,无精打采的喝了几口,想起昨日自己在花园中闲逛时遇到的成嘉郡主,那精神奕奕,明媚张扬的面孔,心里更加恨毒了。
她最看不惯的便是成嘉郡主那高高在上、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眼神。
想当初她用了多大的功夫才好不容易和齐国公睡了一晚上,也多亏了上天垂怜,让她有了身孕,这才能苦苦哀求着让齐国公把自己带到京城,脱离了扬州那地狱般的生活。
可谁知道这家里面却还有一个成嘉郡主,打一见面,叶氏便对那成嘉郡主感觉分外厌恶。
同样是人,同样是女子,怎么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是天潢贵胄高高在上,通身显贵,自己却只能像是烂泥里面的泥鳅一样,拼命打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才能有一线的生机呢?
不过也幸好,叶氏轻轻的牵了下嘴角,这温室里面养出来的花朵到底还是心思单纯,自己不过是使了一点小计策,就成功的笼络住了齐国公的心,而那成嘉郡主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也着实让叶氏心里痛快不已。
现如今更是逼着他们已经和
离了,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是这齐国公府堂堂正正的女主人。
只是可恨,那女人当真是不知羞耻,分明已经和离了,却还赖在这始终不肯离去。
再加上前几日那个怡情香的事情,虽然说自己牺牲了一个丫鬟才保全了自己,可到底是让齐国公心里有了芥蒂,最近一个月,竟然连自己屋里一次都没有来过。
叶氏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出身微贱,唯一能倚仗的不过就是齐国公的宠爱,如今齐国公对自己冷淡了许多,她心里不免就有几分慌乱。
这一慌乱,便对成嘉郡主还有那一日的那个什么所谓的慕姑娘更加气恨。
都是一些不食肉糜,目中无人,狂傲自大的贱人!
越想着心里就越是烦闷,看眼前的鸡汤也无端的觉得有几分腻味。
叶氏将碗放下,无趣的擦了擦嘴角,说道:“不喝了,扶着我去花园转一转吧。”
等到了花园里的时候,如今秋意已来,许多花朵都已经萧瑟凋零了,却一眼看到了一片簇新簇新的绿色。
这可是昨儿还没有的,叶氏不由有几分疑惑:“这是什么?怎么现如今还是绿油油的?”
旁边有个
丫鬟仔细看了看,说道:“原来这便是些滴水莲,夫人您有所不知,这滴水莲是不畏惧寒冷的,要等到深秋了才会落呢。”
叶氏恍然点了点头,看到滴水莲绿油油,生机磅礴的样子很是喜人,情不自禁便要上手去摸。
那只手还没摸上去,旁边的丫鬟连忙攥住了叶氏的手,说道:“夫人,这可摸不得!”
叶氏不由疑惑:“为何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