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连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道:“贱妾见过皇后娘娘。”
但凡是天底下的正室看待这些妾室都有几分不顺眼,更不要说皇后。
因为刚刚听完慕绾绾所说的话,知晓是眼前此人破坏了自己姑姑的家庭,皇后看她便越发的不顺眼,如今听她请安也是冷冷的不回话,只是看着她。
这样的作态让叶氏更加瑟瑟发抖。
不过她幸好还有几分理智,知道现如今自己处境凶险,也顾不上害怕,顶着皇后娘娘饱含冷意的双眼,也是仍然顽强的回话道:“回禀皇后娘娘,贱妾与成嘉郡主的事情,其中格外混乱,延续了长达十年之久,一时之间实在说不清楚。”
“可是贱妾敢对天发誓,贱妾绝对没有任何谋害皇后娘娘的心思啊!这一切都是被人栽赃嫁祸的!”
这话越说越顺,叶氏又连忙说道:“何况贱妾和皇后娘娘素未谋面,更是毫无怨仇,只有对您的敬重之意,怎么会突然谋害您呢?还请皇后娘娘明察,千万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啊!”
这话里话外就是在针对慕绾绾了。
只是慕绾绾其实会
被她这些小伎俩吓住的人,她便冷笑一声,也低头回话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玉容膏里面最常用的一味药材便是芋头树,芋头树性情温和,有美容养颜之效,所以民女才会采用芋头树来加到这玉容膏里面。”
“可是后来皇后娘娘您也知道,这玉容膏里面竟不知何时被人掺入了滴水莲,民女回去调查一番就发现原来这滴水莲和芋头树长得格外相似,若是不怎么认真的人,就很容易将这些东西混淆。”
“而民女制作玉容膏的时候,派人去采集芋头树的事情都是让丫鬟去的,丫鬟对这些东西并不大了解,便轻易的被人蒙骗了。”
“可是这又有些不对,当初这些芋头树都是民女亲自带人去挑选出来的,断然不会有错,所以民女再一次排查了齐国公府上的芋头树,结果发现有那居心叵测之人,居然用了六盆滴水莲,换走了原本的芋头树。”
皇后听慕绾绾说完这话,不禁疑惑道:“那你又如何能确定换走着去换走芋头树的人是这叶氏呢?”
慕绾绾轻轻的笑道:“这自然不是空穴来风,说句实话,一开始这玉容
膏是我制作送给成嘉郡主的,并非送给皇后娘娘您,只是成嘉郡主对皇后娘娘心怀感恩,所以得了这好东西便第一时间来送给皇后娘娘了。”
“所以我想这幕后之人一开始的确并不是要谋害皇后娘娘,可是却是绝对要谋害成嘉郡主的,而整个齐国公府里有这个动机的人,便只有眼前的叶夫人了,叶夫人,我说的可对?”
听到慕绾绾将这话说完,那叶氏心里分外心虚,只不过是强撑着说道:“慕姑娘说这话,不过是自己的推测罢了,我虽说是个妾室,可是对待成嘉郡主也是心怀敬意,怎么可能去谋害她?”
“心怀敬意?”慕绾绾嗤笑一声:“叶夫人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让人佩服。”
说完,慕绾绾又紧接着回禀道:“可是慕绾绾所了解到的却并非如此,听闻叶夫人不仅经常在自己的院落中辱骂成嘉郡主,甚至有多次言语提及,都让人只觉耳朵不堪。”
“不过若仅仅如此,民女也必然不会空口怀疑人,只是在齐国公府中唯一有的几盆滴水莲都是民女亲自挑选的,只是都放在了花园中,以供人观赏之用。”
“民女还听守园子的婆子说道,最近几日唯一去了花园当中的便只有叶夫人,我整日忙着制作玉容膏,成嘉郡主最近心力憔悴在房中休息,就叶夫人便有了绝佳的作案机会。”
“如此一来在整个齐国公府就同时具备作案动机和作案机会的,便只有你叶夫人一个人了,民女就把所有的调查重点都放在了叶夫人身上,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民女终于找到了最重要的人证。”
听到慕绾绾这样说,而且极其笃定的模样,叶氏心里越发慌乱,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道:“我倒是也想看看,慕姑娘找的这人就是谁,不过我只想提醒慕姑娘,若你找的人正是慕府原本的丫鬟和婆子,我却是一点都不认的!”
“人人都知道,这世上正室与妾室素来不和,我怎么能确定不是成嘉郡主蓄意谋害我呢?”
“放肆!”听到叶氏这般说,慕绾绾还没有说话,端坐在席上的皇后便狠狠的一拍桌子。
“你不过是一个贱妾,竟然敢如此当着众人的面编排正室,眼睛里面当真是无法无天,不知礼数!”
叶氏被皇
后娘娘的贸然发难吓得全身一个哆嗦,连忙趴跪在地上,不敢多言语。
倒是旁边的成嘉郡主轻轻地拍了拍皇后的背,安抚她道:“无妨,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故而为了公平起见,在此次所有事情中我都并不出声,而所找的证人也的确不是我府里的丫鬟婆子。”
慕绾绾也点点头说道:“没错,正是如此,民女当时也是料到了这番情形,故而,这次我找到的人证,定然可以让叶夫人人心服口服。”
听到慕绾绾这话,跪在地上的叶氏只感觉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