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倒是让在场的人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的确,着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莫过于从别人口袋里面捞银子,就算是皇上也不好做这种事情。
就连京城的商人,就是在天子脚下,仰仗天子吃饭,想要他们捐个银子简直就像是割他们的肉一样,这离了这么远,想要从扬州富户手里面掏银子,更是难上加难了。
皇上沉吟片刻,开口道:“既然皇儿敢提出这个意见,想来皇儿你也是有法子的了。”
整个朝廷的人马上就将眼光转移到了容御枫的身上,容御枫浅笑一声,拱了拱手:“父皇谬赞了,儿臣只是有几分拙见罢了,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劳烦九弟呢!”
如此一番,在场的人又将眼光转移到了容御天的身上。
至于说容御天,原先在场的满朝文武大臣,一直都以为是一个不堪大用的纨绔子弟,可谁能知道这么一个人居然也能捅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更重要的是明明已经惹怒了皇上,可是最后不仅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还能捞到一个顾命大臣!
也就是这么一件事情,终于让满朝文武想起来了这不仅仅是一个闲散王爷,更是一个当今
的皇子。
如果说是以前的话,大家看好的自然就是一直是有一个贵妃母亲,同时盛宠不倦的五皇子,有不少人早就已经暗中和五皇子站在了一起,都想拿到那份从龙之功。
只是这想捞到功劳的人很多,可是皇子身边的位置却也只有那么几个,如今容御天露的这一手,难免让有心人动了心思,开始注意起来这个皇子。
可是接下来容御天的表现却让人失望了,似乎当日那个在朝廷之上和皇上据理力争的九皇子又消失了,容御天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么一个样子,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人失望有人放心,五皇子一派的人自然是看好这样的事情的,不过却也有不少人一是认为容御天之前苏州的事情是得到了高人相助,却也有人以为容御天实在装傻充愣。
一时之间各种各样的猜测纷纷扰扰,容御天却只是照旧我行我素,有人嘲讽他他明晃晃的怼回去,有人想要拉拢他却也有不少人被他奚落,似乎还是之前那个无法无天的五皇子。
这么一来,满朝文武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楚湘王倒是难得的有了几分说不清
道不明的忌惮。
容御天自己是很满意这种情形的,何况他也的确是从骨子里面就是一个自在嚣张的人,对于人言也一贯不在乎。
如今听到容御枫将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容御天也并不和常人一样接过话头,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容御枫,示意他说。
容御枫心里面陡然升起一丝怒火,只是想起来之前幕僚的交代,容御枫还是将怒气按捺下来:“只是这件事情可能要委屈一下九弟了。”
“九弟如今已经被封为了顾命大臣,此行前往苏州也是一定要经过扬州的,扬州和京城相离数千里远,父皇的命令难免就会被人扭曲不能传达到那些富户手中,倒不如劳烦九弟,将父皇的旨意传递到那些富户手中,这样一来想来也就可以很轻松的筹集到赈济款。”
听到这个主意,别人还不曾有反应,户部尚书的眼角就狠狠一跳:五皇子这招可谓是毒辣。
别的大臣或许不知道,可是户部尚书却是曾经在扬州做过官员的人,在世人眼中天下之滨,莫非王土,可惜的是在那些称霸扬州的富户眼中,可还真不是如此。
扬州商人暴富大多是靠着走
私盐铁才起家的,这走私盐铁可都是杀头的死罪,有这种胆量还能闯出一番事业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省油的灯呢?
别看这些人平日里对朝廷毕恭毕敬,可是那都是处于一种和谐的状态,一旦有人威胁到了这些人的利益,为了钱财就是杀人他们也是不害怕的。
扬州温香软玉的是女子,可却不是这些靠着一颗胆子富起来的商人啊!
如今五皇子居然想要九皇子一个刚刚及冠的孩子去问他们募捐,如果没有募捐到银子那么苏州的灾民就只有死路一条,搞砸了皇上的差事,九皇子也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可是如果九皇子用了强硬的手段来逼迫这些商人,这后果就是户部尚书也是不敢想的。
看来这五皇子和九皇子已然是对立面,自己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还是不要轻易开口的好。
户部尚书一直以自己识时务为优点,如果不是识时务,自己当初也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在扬州当了许多年的知府,甚至最后还成功地留在了京城,当上了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不开口,却有另外一个人开口道:“回禀皇上,臣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法子。
”
户部尚书偷偷看过去,却发现居然是左丞相白承文,只见白承文拱了拱手:“臣以为九皇子天资聪颖,先前可以查探到苏州的事情就可见一斑,现如今只消拿上皇上您的亲笔圣旨,前往扬州募捐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况且,如此这般,还能省的一路上拨放下去的粮草总是免不了被沿路的官员克扣贪污,臣觉得,九皇子此计甚好!”
左丞相一番话说完,却又有另外一个人不赞同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