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天拉着慕绾绾在秘道中狂奔,慕绾绾渐渐的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促,而看到前面容御天的背影,竟然慢慢的有几分边缘化,又变得模糊摇晃起来。
“容……”慕绾绾还没有说完剩下的话,只见轰一声,整个密道从天而降,狠狠的将所有的人也埋在了下面,除了激起一片灰尘,再没有其他动静。
……
扬州。
扬州城可谓是天底下最为富庶繁华的地带,这里地处广阔的平原,而河流交错来往。
每一日光是运河上面路过的商船和商人,就有很多,简直就像是一匹布上面的丝缕一般,让人眼花缭乱,数不过来。
繁华的人烟给扬州城带来的,不仅仅是生机与活力,还意味着许多财富与珍宝,更有的就是各个地方相互汇聚而形成的独特的包围接纳的气氛。
扬州可谓是外乡人来往交集最多的地方,日久天长了,在扬州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每到每年的九月初九这一日的时候,凡在扬州城内,除了欢庆重阳节的到来,甚至还会一同和同乡的人相聚在一起把酒言欢,怀念家乡。
今年更是如此,虽说大封朝外患未清
,可国内却治理得相对安宁,扬州城内也和往年一样大张旗鼓的举起了重阳节过节的招牌。
就在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的场景中,却有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城内最大的钱庄——正通钱庄面前。
帘子打开之后,接下来的是一个面容清丽,身材苗条的丫鬟,虽说衣着普通,身上却透露出一股大气从容。
她下了马车之后环顾四周,便回首对着马车里面说了几句话,而下一刻,里面便有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伸出来将帘子打开。
紧接着,从里面探出来的那张脸,才叫让人屏住了呼吸。
那脸俊郎飘逸,宛如刀刻一般的线条和深邃的眉宇之间让在场无论是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已经嫁人的小媳妇,看着都羞红了脸。
他脸上却并没见什么喜色,反倒有些忧愁,那丫鬟将帘子打起来,那男子却从马车上将下来一人抱在怀里,那人似乎还在昏睡当中,只有一头宛如瀑布般的青丝让人看的出来是一名女子。
男子将女子抱入钱庄之后,里面的小二早就已经得了消息,连忙迎上来:“不知几位客官是要兑换钱财还是
存储物资?”
男子并未说话,反倒是旁边的小丫鬟从身上不慌不忙的拿出来一条暖玉穗子给那小二看了一眼。
那小二一看他那穗子,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将身子又压低了三分,恭敬的说道:“原来是贵客,是小的我怠慢了,请各位客官随我往这边来。”
男子并未说话,跟着那小二一路走上楼,等终于到了三楼之后,还有一个掌柜模样的人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迎出来,一见到那男子,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见过主子。”
那男子淡淡的睨了一眼掌柜的,轻声说道:“起来便是了,我刚刚来的时候有许多人看到了,待会定然会有人来问你,你只说我是来典当一块玉佩的就是,其他的问起来只管推辞。”
掌柜的慌忙点了点头,战战兢兢的站起身来,低头问道:“不知主子近日驾临扬州城有何吩咐?是要短暂停留还是要常住?”说这话时眼神还轻轻地看了一眼男子怀里的人。
谁知道就是这一眼让男子瞬间冷了脸色。
他难得抬起双眼看了那掌柜一眼,可这一眼就让掌柜的浑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猛的跪在地上:“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是小的逾距了!”
等那掌柜给自己脸上狠狠的摔了几十巴掌,男子才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好了。”
而掌柜的也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跪在地上,此刻连头抬也不敢抬。
“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过问的,你也最好管住你的眼睛。”
警告了掌柜之后男子才说道:“我最近会在扬州城停留一段时间,你想办法给我寻一处安静稳妥的住处,还有,马上将扬州城内最著名的最有用的大夫给我找过来。”
“是!”掌柜的忙不迭应道。
说完此话男子也不等掌柜的在说什么,径直抱着怀中的人进到了前面那间装潢华贵无比的房间里去。
等进了房间,将门锁好之后,男子将怀中的人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那动作仿佛就像在面对一个稀世珍宝一般。
而等怀中的人躺在床上,慢慢的为她理清脸上的发丝之后,露出来的脸可不正就是慕绾绾。
可是慕绾绾此时的脸色却是十分不好,自从她穿越过来之后,便一直为自己进行调理着身体,往日慕绾绾的脸色一直都是红润无比,红里透白的,
可现如今却是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尤其是嘴唇甚至还隐隐泛青,一看就是受了重伤。
一看到慕绾绾这个样子,旁边的那个丫鬟便已经有几分受不住的带了哭腔:“小姐已经昏睡了许多时日了,再不醒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这便是小雅了。
而那男子也就是容御天,脸色也并不大好,他并不擅长宽慰人,此刻也只是沉默着,将慕绾绾的身体放好,为她轻轻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