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做了什么?
司空烨握拳,想着要不要出去将人打一顿,虽然后果可能是伤口全部崩开。
唐萦歌站在门前却是挤了半天眼泪,没掉下来,吸了吸气,“嗯,哭不出来,没劲,我叫彩云起来做饭。”
司空烨:“……”
“彩云,快起来,把昨晚的粥热热,我给公子处理一下伤口,忙完我们就出发了。”
彩云一脸睡眼惺忪的从里屋爬出来,看了一眼天色,满眼的怨怼。
“俞林,你不睡觉就折磨我们是吧!一连三天天不亮你就来,我要死了。”
俞林不理她,哼哼着拿出小篓子,很是狗腿地追着唐萦歌进了灶房,“姐,你看我钓的鱼,咋样?”
唐萦歌回头,看了一眼鱼篓里翻腾的三条鱼,两条小的没有巴掌大,另一条倒是挺肥!
再看他那一脸贱样,等夸的表情,她撇撇嘴,“嗯,不错,就是离十斤份量远了点,先养起来吧!”
俞林摸摸后脑勺,昨天的大话她怎么还记得。
彩云对昨天的鱼汤一直念念不忘,举着烧火棍跑过来,“小姐,鱼汤我会炖,您不用沾手,交给我吧!”
唐萦歌拦住她,“鱼是发物,你和司公子身上都有伤在身,
不适合吃鱼,先养着,等买回来调料,这鱼我再料理。”
彩云憋着嘴,她这点小伤跟本没什么,不情愿的往回头,往屋中看一眼。
小姐一定是因为那位司公子才不做鱼汤的!
司空烨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到了,心中做着思量,这女人竟是处处顾及着他的伤?
板着的俊脸上,唇角微弯。
唐萦歌不知道,她一心想将伤号照顾好,只因送佛送到西的心思,却无意间让男人感受到一丝温暖。
她在一旁轻轻捣好草药,准备给司空烨处理伤口,手上动作轻柔,一边叮嘱,“今天我们要买必需品,你一个人在家别出去。中午赶不回来的话,你就吃个蛋充饥,下午肯定就回来了,晚上我会做好吃的,给大家解解馋。”
司空烨点点头,摸出石板和石子,石板上的字体刚毅、俊逸写着两个字。
“小心!”
没想到,他会关心她,唐萦歌道:“有俞林在呢,等我从镇上回来,会记得给你买好吃的。”
司空烨无语:“……”
他是孩子吗?还需要用好吃的来打发。
司空烨冷了脸,又恢复了以往的面无表情。
一时间,空气又沉默了下来。
唐萦歌觉得无趣,内
心腹诽。还真是大爷一样的难伺候啊!
她干笑两声给自己找圆场,“嘿嘿,我们走了!”
俞林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屋里的男人他也见过,长得英俊无比,即使昏迷时,都自有一身逼人气势。
直觉告诉俞林,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在这人面前,他有种被压迫感,下意识的就不敢造次。真不明白,母夜叉怎么就不怕他?难不成真是因为他的皮相,想强抢当相公?
唐萦歌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既然打定屋里的人会是金主,总要伺候好才行。
她去灶台把随便扒了两口稀粥,又端着蛋和粥蹬蹬蹬的跑回屋放在桌上。
“吃的和喝都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的伤口在愈合期,乱动会崩开的,要是内急,夜壶就在床下,已经刷干净了,不用担心脏。”说着说着,唐萦歌就发现司空烨表情不自然起来了。
唐萦歌对于小节,向来不在乎,歪着头,觉得该交代的差不多说清楚了,松了一口气出门了。
三人走远了,俞林这才问道,“唐姐,你救了他,这人就该对你感恩戴德,我看他整个人都黑着一张脸,你还照顾的那么精心,图什么啊?”
唐萦歌不想说,她
在赌回报啊!干脆扯谎,“人家长得好,我看着赏心悦目,多看两眼不行啊!”
随后摸了摸她脸上密布的疙瘩,不行,等条件允许一点了,得先把药抓回来。
哦,还有窗纸,还有各种实用的灶具,还有茶棚需要遮雨的架子、桌椅……唉呀呀,要买的东西好多啊!
没钱啊!
唐萦歌原本斗志满满的出家门,结果想了一路要买的东西,越想越觉得自己穷,悲痛愈加,走着走着就被落下了。
俞林回头看了一眼她那身膘,估计她是走不动了,于是道,“篮子我拿吧,路还远着呢,现在就走不动,天黑也到不了。”
唐萦歌举着篮子往他头上一拍,“空篮子抢着拿,要是担心我走不动,就背我好了。”
俞林摸着脑袋,不敢接茬,“真是的,谁家女娃动不动打人的。”
“哼,那就别废话,早些去早些回来,晚上还要准备明天卖货的东西呢!”
“又不是我走得慢。”
唐萦歌上去还想踢一脚,结果俞林人瘦腿长,根本追不上他,气得唐萦歌直喘粗气。
“有能耐,就别让我抓到。”
她们一路向培田镇打打闹闹而去,路并不好走,石子路搁脚,好在俞
林知道近路,三人抄小路跨过一条溪流,近了不少。
辰时过半,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