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林也吓坏了,一个劲的想捂她的嘴不让她说,可是他竟然没做到。
唐萦歌悠哉悠哉的站在那,不怕死的继续道:“二个半月前,你全身起红疹,又疼又痒,七天之后就好了,你以为是吃药见得效,其实是你染的病进入了潜伏期,半个月前,你身上再次起疹,这一次用药后足足十几天才好,可是你的疹子消了,你的咳嗽却一天比一天严重,我想大夫也对你的这个症状束手无策吧?”
门已经打开,白湘东就站在门前,却迟迟没有进去,他在想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对他的病如此了如指掌,近来的病情有许多人知晓,可二个半月前起的红疹并未找大夫,待他好了之后就没放在心上。
这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唐萦歌见他听进去了,一只脚迈出铁门,已经站到他身边,因为白湘东身材高挑,她还不忘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我不但知道你的咳嗽吃药无解,我还知道,三个月前,你留恋花丛,才让你得了这个病。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找找那个时期与你欢好的女人,看看她们的皮肤是不是有溃烂的地方了。”
白湘东猛地看向她,“所以你是卿雅阁出来的?”
“我还特么的是红
教坊出来的呢,怎么说话呢你!想不想治,想治就放人,不想治就等死。我和你说的,绝对没有半句吓唬你的。除了那两种死法,还有可能脑出血,呼吸道烂掉,终身瘫痪,骨头坏死,反正你要是错过现在的机会,除了我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白湘东一把抓住她的手,脸上阴戾的表情哪还有半点书生的儒雅气,“我怎么相信你没有骗我?”
唐萦歌佛开他的手,指了指他刚刚露出的手腕处,那里还有疱疹的痕迹,“简单,你才得病不久,还有百分之九十的治愈希望,吃了我的药,七天后你的咳嗽就能好转,再按我要求的饮食去配合,你身子好没好,比我清楚。”
她用手做着比划,指着他身体老二的位置,对他勾眉。
饶是白湘东,一张玉面都被她调戏的瞬间涨红,他那里,的确很不舒服,他从来没对人说过。
“好,药方!”
唐萦歌肉蒲扇的大掌一把拍到他的背上,“想什么呢大兄弟,你的命就那么贱啊!”
俞林差点被她的话吓尿了,一院子的男人,全是白湘东的小弟,唐大小姐也太敢说了!
唐萦歌完全不在乎,当他们老大的命都捏在她手里时,她有啥可怕的。
“
我说你命贱你还不爱听啊!你这混江湖的,不会那么天真以为放了我就给你药方吧,他的债你也要一笔勾销!”
白湘东攥紧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最后忍下说了一声好!
“还有啊,我听说,培田镇巡查队队长是你哥,我的丫鬟被抓了,我要你派人将她捞出来!”
白湘东又从牙缝里说了一句:“好!”
随后她笑嘻嘻的用手指搓了搓他腰间,白湘东汗毛都乍起了,“你干吗?”
“我钱包啊,你得还我。我家粮食还没买呢!”
白湘东听她只是要钱袋子,暗搓搓松了一口气,为毛他以为这女人是看上他了呢!
把钱还了,唐萦歌又提了最后要求,“这些对于你来讲,跟本就不是事!所以都是附加条件,不算诊金!”
白湘东咬牙切齿,“死女人,你别太过份,虽说是我一句话的事,可也白白让我和我哥损失了十两银子!”
“嗨呦,你要是钱不要命,要是命都没了,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你死了,钱我来花,你遗嘱留的谁的名啊!”
白湘东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就要掐上她的脖子,俞林忙过来求,“白哥,白哥,咱们好说好商量,她都是开玩笑的
。”
唐萦歌输人不输气势,翻着白眼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理!”
白湘东算是看清了,这女人的脑子的确和一般人不同,他要是认真了,估计能被她气死,手放了下来。
唐萦歌笑,“病歪歪的手劲还不小,行了,我还忙着呢,你把你的扳指撸下来送我,药方就给你。我也不怕你信不着我。溪水村村口第一户,就是我家。吃了药七天后再来找我复查!”
白湘东都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简单,他以为这个死女人一定会狮子大开口,至少会要掉他一半的家产,而他也把那句你死了,要钱有什么用的话听进去了,在想只要她的方子好用,他就舍得。
没想到只是要他手上一个成色还算尚佳的扳指。
“给你!药方。”
“拿纸笔!”
白湘东挥手,众人又随他回了前院,拿出笔墨纸砚,唐萦歌在上面写下,银花四两五钱,土茯苓四两五钱,龙胆草一两,黄芪二两等……吹干了字迹,唐萦歌又给他耗了一下脉,毕竟人体质不同,症状不同,脾虚、肝虚或者肾虚,所要加的附加草药也不同。
“药方给你了,我也不怕你找人验证,但你要想好,就要听我的。等我的丫鬟放出来了,我再
告诉你服用的方法。”
白湘东盯着她开的方子,眉头一直紧锁,不为别的,字太丑!
没形没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