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心头一跳。
是谁?
那声音正是从自家院里传来的。
想到家中只有司空烨一个男人,她拧着眉,心道这就能说话了?真的一剂汤药就好了?
她想问问司空烨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转身,张嘴,却觉得面上发干。
她脸上还敷着面泥呢!
艾玛,形象全没了……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唐萦歌一扭身,低着头就往回跑!
刘味子也被唐萦歌家里突然出现陌生男人的事情震惊到了。想当初唐萦歌带着彩云,两个女子一起来到的溪云村,可没见到这样一个陌生男人。
溪云村说大不大,村中的人大多彼此认识。这个陌生男人明显是来自外面!
虽然一身粗布麻衣,但这男人笔挺地立于门前,一身傲然的气度,俊美的五官在晨光下宛如天神降临。
被他一声质问,即便是一村里正,刘味子心中难免打突。不同于那些无知妇人,他也是见过县里的那些大官儿。
那通身的气派,连这陌生男人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虽然刘里正心里犹豫,但听到动静就连忙凑上来的刘桂香,可没这个眼力劲。
她立刻大着一张嘴叭叭开来,“好家伙,我就说唐萦歌两个小女子,凭啥敢打里正的女儿?原来是仗着情夫撑腰啊!刘里正,这么一对奸夫淫妇,可不能毁了咱们溪云村的名声啊。这村里多少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可不能被他们连累地嫁不出去吧?”
来听热闹的村民一听刘桂香的话,立
刻变了脸色。若是唐萦歌偷汉子的事情传到了外村,他们溪云村的大姑娘还怎么嫁人?
有那不嫌事大就跟着起劲,“对,就得给他们沉塘。这个姓唐的来到咱们村,做尽了伤风败俗的事情,抛头露面不说,往家里勾搭的男人是左一个右一个的。这大清早的,家里就藏着一个。”
一时间,围观的人纷纷闹了起来。
刘里正沉着脸,心中有着自己的顾忌。
王金莲站在远处得意地笑。
这回可不是她找事,有刘桂香带头闹,她轻闲地看热闹就成。
司空烨垂目,看到刘里正默认村民在这里给唐萦歌泼脏水。
他心中生出一丝杀意,冷哼道:“闭嘴!”
他气场太强了。
周身那份冰冷的感觉,与战场多年身上自带的戾气,短短两个字,顿时压得吵闹的村民都噤了声!
刘桂香被吓得也噤了声。可是她看到司空烨身上的衣服,不过是比他们的新,还不是粗布料子!
既然不是啥有钱人,他们有里正撑腰,怕个啥!
她当即跳脚,鼓吹着众人,“你们怕他干什么?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点的泥拐腿子,一个荤素不忌,丑地俊的,香的臭的女人房里都钻的主!大伙就该把他们抓了统统送官!”
司空烨被诬陷,并不在意,一个乡下无知妇人罢了!
可是这妇人居然敢侮辱唐萦歌的名节……
他手心多出一片叶子,这妇人既然如此爱说,不如将她的嘴再开大点!
刘桂香咋呼得欢,可刘里
正不发话,村民又慑于司空烨一身戾气,一时间就只听到刘桂香的吵闹声。
就在此时,刘连翘忽然醒了!
见到自己父母,立刻大声喊着,“娘,娘,有鬼!有鬼啊,娘……”
唐萦歌本来洗过脸正往门口走,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谁是鬼,你说谁是鬼?我好好地在家敷个面膜,你大早上就到我家门前抽疯,有病回去治病,别把脏水往我头上扣!”
村民一听,也知道唐萦歌脸上的黑呼呼是什么面膜?心中顿时产生了一丝好奇,不懂唐萦歌为什么往脸上敷什么“面膜”。
刘连翘听到唐萦歌大声嚷嚷,吓得往赵云凤身后躲。
“娘,我们走吧!她家闹鬼,真的鬼啊!”刘连翘的样子,显然是吓得不轻。
刘味子趁着刚才给自家女儿把了脉,自然看出女儿这是得了什么病。他本能得觉得这个陌生男人不能得罪,加上他心中有事,连忙给自家婆娘使眼色。
“羊角风”这病,得上后怕劳累,受到刺激都会犯病!女儿还没有说亲,这事传扬出去,女儿这辈子都别想嫁了。
如此,唐萦歌就不能留了!
刘味子合计后下了决断,扬声道:“唐家姑娘不知检点,影响风气。我这就写信去唐府,让你府上的人把你们接走,大伙散了吧!”
刘桂香一听,这就散了?伸长脖子在后面问,“里正,她不是咱们村的人,占了村头那么久,赚得银钱是不是得分大家一些啊!”
俞林听到动静也
赶了过来,正好刘桂香说着分钱,上去就从背后踹了一脚。
刘桂香不查,直接踹个狗啃屎!
唐萦歌没忍住,噗嗤一笑!
俞林气不过,“分你个头分!那地在那荒着多少年了,种个草都不生。你眼红我唐姐赚钱,你也摆摊卖东西啊!”
刘桂香丢了大脸,起来就像头牛一样冲过去了,“好你个俞家老二,敢踹老娘?老娘我跟你拼了!”
唐萦歌看这闹哄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