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看到一筐一筐的肉串都摆在灶房门口了,也不废话,搬起来就放进了车上。
唐萦歌拿着刚装好的调料罐出来,见俞林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打了招呼。
“今天过来得有些早,吃过饭了吗?”
俞林笑着回应,“吃过了!”
唐萦歌点头,“那咱们走吧!”
走在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和往日一样,车内都是货物,唐萦歌喜欢坐在车辕上看外面的风景,她耳力过人,就听着俞林的肚子发出一阵阵空鸣声。
唐萦歌侧眼打量俞林,心中思忖着为何饿着肚子,还要强撑笑颜说自己吃过了?
她打量俞林,就发现这人今天的情绪果然有问题,不说话时,脸一直耸拉着,说话时,笑容也牵强的厉害,每日都赚钱的好日子,这会愣是表现出被人讨债般,苦大仇深的。
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事?
俞林被她看久了,有些不淡定,道:“唐姐,我这脸上有东西吗?”
唐萦歌摇头,“你每日这样帮我东奔西跑的,大娘自己在家身体还好吗?”
“恩,好多了,我能拿钱回去,我娘的心病就去了一半,又有钱抓药调理身子,吃得饱穿得好,身体也越
来越好了。”
唐萦歌点了点头,既然老娘身体没事,那不用猜,就是钱的事了。
家穷百事衰,俞家闹分家那会,她是去过的,老宅的东山墙都塌了,到现在也没钱翻盖。
加上俞林今年也十九了,村里的汉子十九没成亲的极少,像他这样亲事都没说的更少,想其原因,还是因为钱。
唐萦歌眼睛轻轻转了一下,决定将事先计划的事情讲出来,“今天我有些累了,晚上你来替我烤串可好?”
彩云听了,立即将小脑袋从车厢里伸出来,唐萦歌一个眼神扫过去,彩云挠了挠头,她知道小姐想说什么,撅了一下嘴又缩了回去。
俞林很是惊讶的看着她,“唐姐,我能行吗?要不我打下手,让彩云来吧。”
“彩云还要收帐,我把这几日卖得钱统计一下,明日好和戚掌柜的结一下,后日就是月底了呢!”说着,唐萦歌露出稍许的疲色。
她没有说谎,的确是累了。出来近两个月,从吃了上顿想下顿的日子,到现在小有产业,她攒的每一笔钱都是辛苦赚来的,好在一切都在按她心中的计划进行着,她很欣慰。
俞林看到唐萦歌脸色不好,点
了点头。
“那唐姐你要指导我啊!”
“恩!用心学,将来这一块就给你了。”
俞林先是点头,随后明白了什么意思,当即震惊的不能说话。
唐萦歌最初就没想过长久地出这个夜摊,就如俞林说地那般,女子夜行出来做生意,那真就是不要命了。
可她急需银子,又想让瑞祥楼的东家看一看她的本事,展露的技能越多,越有谈判的资本。
但烧烤这一块她是想捏在自己手中的,这样等她的资金雄厚了,她要开一家大的烧烤店,所以就要找一个信得过得人来接手,俞林最合适。
当然,俞林也不可能白接手,两人怎么谈,还要看他有没有做生意的天赋。
许是俞林太想求表现了,又可能是发了狠的想好好干,晚上一上手,除了第一次那十个串火急烤糊了,后面越烤越好。
事实证明,自古的大厨还是男人做最适合……
唐萦歌这日刚落得清闲,就听到有人流里流气冲着她吹了一声口哨。
这些人从渡口下来,唐萦歌就发现了,吹口哨的正是领头的年轻公子,一身绯色装扮,像个花花公子,河道边本就风大,这人还拿个扇子不停的
摇。
装什么风流。
唐萦歌装没听见,白了一眼准备进店里。
那人一个闪身,挡住了去路,“小娘子生得好生俊俏,留在这卖吃食岂不是可惜了?”
唐萦歌狭长的凤眸一挑,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男子一张惨白的面皮乌青的眼袋,三角眼吊梢眉,冗长脸、鹰钩鼻。一看就是个纵欲过度的好色之徒。
再看这人打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配着玉冠。一身华丽绸缎绯色长袍,和锦云轩打过交道后,就知道这人穿得是上程的苏锦,再看这派头,应该是大户人家的纨绔。
她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当即冷下脸。
“松开。”
“小娘子去哪啊?”
俞林就在一旁,见这情况也不烤肉了,想过来拦着,“你们干什么?”
他话没说完,就有那家丁把给拦住,挣也挣脱不开。
“劝你小子实相点,得罪我家公子没你好果子吃。”身旁的小厮把人架住。
唐萦歌心下就动了火,这是当街要强行调戏良家女子吗?原本都做了让俞林接手的准备,怎么在今天就遇上纨绔了。
不过唐萦歌是谁?她这人最不怕得就是逢场作戏,又何况她想和瑞祥楼的人
谈买卖,又怎么能在人家店门前砸生意。
她一边虚以为蛇的冲着男人笑,一边在脑海里急切的唤着小锦,“能不能给我来点蒙汗药?”
小锦很无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