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想说话,嗓子干得厉害,紫珠立即拿了迎枕给她靠上,又从一旁倒出温度事宜的清水过来,“您醒了,奴婢这就通知主子。”
正说着,司空烨带着人进来,那人长得玉面朱唇,漂亮的不像话,与司空烨站在一起,丝毫不显逊色,反而引得她多看了好多眼。
这美人怎么像是在那里见过?
她的想法似被司空烨看穿了一般,不悦地上前一步,坐在她身旁,执起她的手道:“这里是建宁园,日后你在京城的日子就住在这。之前你一直晕睡着,现在醒了,让博文再给你看看可好些了?”
唐萦歌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出来,她不想二人发展到超出友谊的程度,哪怕心里很喜欢他,可也怕这层身份让自己受伤。
她不是幼稚天真的少女,学会保护自己是她该做的。
司空烨盯着空空的手掌,轻轻握成拳,见唐萦歌不看他,以为恼了他的自作主张解释道:“彩云说落了一个小匣子,回溪云村去取,你可是找她?”
唐萦歌轻侧了头,“没有。”
司空烨再次解释,“这里原是长公主府的府邸建宁园,如今归我,你就安心住着。”他轻笑继续又道:“毕
竟,你不是要在这里大展宏图的吗?”
唐萦歌终于看向他了,眼中露着吃惊,原来这里就是原长公主的府邸了。
博文还从来没见过好友对谁这般的小心翼翼,拉开人道:“叫我来是当摆设的吗?本公子忙得很,还要研制新药呢。”
司空烨歉然起身,不以为意轻哼,“一个大理寺卿的夫人寿宴,竟能让你亲自去贺寿,我怎么觉得你别有用心?”
柏景行探了一下唐萦歌的脉,又看了看舌苔,这才怼他好友道:“当然是无聊,找点事乐呵乐呵。柴锦赦的那个废物纨绔儿子把我嘉事堂大夫给打了,我不让他们老柴家后悔教出这样的儿子,我就不是柏景行。”
司空烨挑眉,“你近来有些闲啊?”
柏景行看着他。
司空烨又道:“不然,以这种小事,叫言官参他一本就好,还用你亲自动手!”
柏景行已经在原药方上改了两味药写好了,拿给下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司空烨道,“参他一本,也不过落得个教子无方。被打的是天冬的爹,这小子天天跟我身前哭,我不管,岂不是没脸。”
唐萦歌听到柴荣的名字就留了神,事发到如今半个月过去了,
还在找大夫,而且将人打了,证明自己这一踢,果然让他子孙根断了。
唐萦歌微弯了嘴角,看似只是好奇一般地问,“柏公子调配新药,又与那纨绔有何关系?难不成是毒药?”
柏景行摇头,“下毒如此直接的报复,没意思。本公子要断了他嚣张的原头,找找他老子的晦气。”
唐萦歌这下子好奇心更重了,要是能让柴荣他爹倒霉,那救出白湘东就容易了。
就听柏景行道:“大理寺卿是柴锦赦的顶头上司,董未臻有一个很是爱重的夫人。可这位夫人生了一脸的脓疮,你说我要是将她的脸治好了,让董未臻给柴锦赦随便穿一穿小鞋,你说那姓柴的会不会殴死?”
唐萦歌觉得柏景行这人玩心挺重的,这种间接报复人的行为,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于是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柏景行觉得和唐萦歌特别聊得来,一唱一合的聊了好久,司空烨端着茶碗盯着唐萦歌看,最后敛下眉目,不悦道。
“萦歌还病着,病看好了,就走吧。”
柏景行很不满,“子霁,你这卸磨杀驴的事做得是越发无所顾忌了,你再这样对我,兄弟我可要生气了。”
司空烨
:“你是驴吗?”
柏景行哼了一声,“没法和你处了。”
唐萦歌好笑的看着二人离去,躺回床上一边寻思要如何借此机会和董夫人攀附上交情,攀附上董大人的关系,是不是也能说出白湘东是冤枉的,把人救出来呢?
想着想着,药劲上来人就睡着了。
晕晕睡睡一整日,天黑透下来唐萦歌才醒,这一觉让她觉得身体轻快不少,病好了大半,人也感受到了一些饿意。
抬头寻人,就见到彩云在房中而不是早间的紫珠丫鬟。
“彩云,我那九宫匣子可带回来了?”
彩云在收拾东西,她回去一趟几乎把溪云村的唐家搬空了,见唐萦歌醒了,麻溜小跑过来,先是端上一碗温水给唐萦歌,又献媚的去端小几上的炖盅。
“小姐放心,能收拾的,我都打好包带来了,这就拿给您。”
唐萦歌点头。
彩云又问,“小姐,我炖了排骨莲藕汤,你要喝点不?”
“恩,正好想吃点东西了。”
彩云顺势,将匣子和藕汤一同用了托盘端上来,唐萦歌立即拿起匣子,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松心。
盒子入手,小锦的声音立即在她脑中哀嚎出声,声音大的让唐萦歌一
阵头疼。
“主人,你怎么能把小锦丢了。”
唐萦歌觉得,小锦要是个人,这会眼泪都能把她给淹了。
“我这不是病了吗!”唐萦歌第一次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