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忽然道:“彩云,那边有卖冰碗的,你买三份回来,我突然好想吃了。”
彩云愣了一下,她再直肠子也知道这是小姐要支开自己了,心里有点委屈,还是乖乖下车买东西去了。
唐萦歌把彩云支下车,是不想这个小古板听到不该听的,回头再来捂她的耳朵。
“这回你给我仔细说说。”
陆吉见彩云下车了,也没那么尴尬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万佛堂花塔那件事,自己做的特别得意。
小姐看了也特别高兴,可是彩云却把他数落了一顿,可是刚刚他看到的事情,让自己血脉偾张,要是说出来,彩云非告诉王爷不可。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告诉小姐,一点都不想隐瞒,就好像有好东西一定要和好朋友分享一样。
“小姐,你不知道,我进去彩绫阁后,发现那里面的活计都被赶到前厅喝茶聊天去了,而进去的那位夫人却没了影子。我以为她被人带去了二楼,还上去看了看,甚至我连更衣间都有偷偷找过,却没有人影。”
唐萦歌觉得,陆吉还是很心细的。
“结果……”说到这,他脸莫名地红了。
“……结
果我在后面的一个类似库房的房间里听到了响动,就跑过去看了,就看到开始见到的那个小厮堵在门外面,屋里面一男一女滚在一堆布料上……”
后面的话,陆吉没有再说了,唐萦歌不问也知道咋回事了,她以为耿子扬变性了,知道对女人好了,所以唐可柔开始穿金戴银,一脸爱情滋润的幸福模样。
结果她花枝招展过市,竟是和方启明有了收尾,厮混在了一起。想到当初这个男人曾经与她订过亲,就觉得一阵恶心。
现在想想,退亲还是她的大幸了,不然成亲后,得知他和自己的妹妹乱来。还不恶心死。
陆吉不知道那个和唐可柔滚在一起的男人是谁,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二人把事聊完了,彩云也回来了,三人一人捧着一碗冰糕坐在车上吃,唐萦歌默默用眼睛盯着彩绫阁的大门。
彩云好奇,问什么时候离开,唐萦歌只说吃完就走。可是她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地吃得极慢。
唐萦歌也是在掐算时间的,这种偷情的事,哪怕再难奈再欢乐,也不会相处太久,果然半个时辰后,彩绫阁的大门又开了,方启明精神抖擞地
出来,后面跟着他的小厮。
唐萦歌放下冰碗,不吃了。因为她看到方启明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模样恶心得狠了,心中为原主可惜,就为这么一个人渣上吊死了。
“走吧,我们下车进去转转。”
唐萦歌带着人进了彩绫阁,她也不说买什么,只是四处闲逛,把布匹、成衣全都看了,伙计伺候得有些不耐烦了。
“小姐,您到底想买什么?”
唐萦歌也在奇怪,这都转过了,怎么连唐可柔的人影都没有?
唐萦歌转累了,随意指了指身旁的料子,“就这两匹布吧,给我包起来。”
伙计见她买了东西,态度这才好了许多。
布料包好拿过来,银货两讫就要送客,唐萦歌在起身时,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我好奇一件事,不知小哥可能解惑?”
伙计看到钱,当下眼睛就亮了,来不及多想,就将银钱揣进怀里,恭敬道:“您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本小姐刚刚就要来买布,可是你家店关门了,我都准备去别家看看了,你家这店门又开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关门啊?”
小伙计抬头看了一眼唐萦歌,不以为意道:“哦
,是我家大少爷例行查账,不方便有客人进出。”
唐萦歌出了钱,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她盯着小伙计,故意压低声音问:“可是,我明明跟着一个相熟的姐妹一同来的,眼看着她进了店门,等我下车,你们店就关了,这会人不在了。你们把人藏哪了?”
小伙计一听就变脸了,唐萦歌笑盈盈地看着他,“你别和我说她人早走了哦,我可派人一直盯着呢!”
伙计有些害怕了,伸手想把怀里的银子掏出来不要了,陆吉稍微动了一下,一把剑柄就压到了伙计手臂上。
唐萦歌道:“你紧张什么啊,难不成你们真的将人绑架了?”
伙计忙摆手,“绑架是犯法的,我们彩绫阁才不会干这种事,她走了,买完东西就从后门走了。”
“后门?你说这话我可不信,怎么会有顾客从后门走,我看你们就是将人绑了。具我所知,她的丈夫可是五城兵马司巡查营的人。”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伙计都要跪了,他指天发誓道:“不信你们问掌柜的,他人就在后院,我可以将人叫来。”
唐萦歌不想让方启明知道她掌握了二人不轨
的秘密,轻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我信你。”
伙计刚刚松下一口气时,唐萦歌又道:“但我更相信一个顾客从后门走了,其中定然另有蹊跷,我要是将这里面不能为人知道的事情说出去了,你说你们家大少爷知道了,会不会不再用你?”
伙计已经愤怒了,他从地上起来,胸膛都气鼓鼓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