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烨看着下面的尸海,脸上一片肃杀与悲凉。
“二哥,这些人的命,皆因你而亡。这里,你不该带他们来!”
延平山恢复宁静,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
“山上野兽众多,速将人找到,离开!”
司空涟到最后都没有想到,他设计得天一无缝的计划,竟然被司空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从最深处的树林里,涌出一大批身穿黑衣的铁甲卫,这些人从尸山下拽出奄奄一息的司空涟,人已经被压的快要断气。
司空烨慢慢蹲在司空涟的身前,俊美无涛的面容古井无波,只是他那双眼睛有些泛红,显示出他的恨意。
“二哥,你的心思我最早已摸透,你不过就是想入住东宫,继承大统吗!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拼,去斗啊!可你不该拿百姓的安危为你铺路,更不该拿保家卫国的将士性命为你奠基。你不是想当皇帝吗?七弟就让你终身都躺在床上,不能言、不能动,让所有人都嫌弃你变成了废物。”
“比起你送给七弟的一身疤痕,你说七弟送你的礼物是不是更好?”
司空涟想骂人,为什么这人有私兵,还藏得如此深,甚
至死去的寅午都没有告诉过他。
为什么前几次司空烨命在旦夕时,那些私兵都没有出现。
为什么自己手下那些个暗探,都没有查出来告诉他。
他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为什么,都没有用,他已经被钢珠打碎声带,发不出声音了。
司空烨向铁甲卫的头领黑风招人招手,刚刚出现的人再次消失匿迹。
就好像他们的出现是故意刺激司空涟的一样。
司空烨报了仇,却没有痛快的感觉,朝廷已经腐败到如此程度,堂堂皇子助纣为虐与山匪勾结,那些食朝廷俸禄的将军更是一丘之貉……
这时,魅七提着一剑插心的武斌尸首出来,司空烨只是看了魅七一眼,没有半分惊讶。
魅七还是解释道:“他和那个贺朝是一伙的,看着是替主子担心,可是主子倒下那瞬间我看到他笑了。”
司空烨摇了摇头,“怎么也是朝廷四品大将,你一个怀疑就杀了。”
“凶残!”
他说着话,卯辰提着张将军已经压在司空烨面前,司空烨轻飘飘一句“凶残”听得张亮脊背发寒。
直接磕头如捣蒜一般哭声求饶。
“求王爷饶命,末将,末将也是被武将军骗
了,是他告诉末将行军慢一些,不要跟得太紧,末将什么都不知道啊!”
司空烨在心中冷笑,他这边什么话都没说呢,他就求饶了,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胆小如鼠也有胆小如鼠的好处,本王决定不杀你,回京之后你知道怎么说了吗?”
张亮疑惑,不知所措,魅七、未已、卯辰一人提着一个尸首丢在他面前。
张亮看着已然不能动的二皇子,乱箭穿心的贺朝,一击毙命的武斌,只觉得胯下一热,顿时一股尿骚气传出来,人也萎顿了。
没有人理会他,司空烨吹响口哨,阿利出现在他肩头,抚摸着阿利灰褐色羽毛,看向京都方向。
想她了呢。
……
京都,唐萦歌早起做了精致小菜,冰粥,就等着柏景行醒了好好犒劳这位大爷。
昨日她第一次找人去柏府带话给义兄,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被柏景行好一顿编排。
数落过后,还是给面子的替白湘东治病了,其实他的病看似凶险,皆因为身体羸弱,伤口感染高烧所致。
如果不是唐萦歌摒弃世俗将人接回来,以白家的做法可能这个人不出两天也就没了。
柏景行辛苦一晚上
才将人保住,高烧退后慢慢调理就没事了。
唐萦歌将草莓西点、香蕉奶昔亲自端到前院莱芜轩,正讨好的对义兄说好话呢,陆吉来禀。
“白家来人了。”
“这么早?来的谁?”
“白家大嫂和三小姐白翠柔,她们看到我过来,不等回禀就跟过来了。”
唐萦歌忽然就把自己的那份吃的往柏景行身前推了推,对方一愣。
“哥,你就在这屋里呆着,千万别出去啊!陆吉不来叫你,你哪也别走。”
柏景行呆了呆,不高兴了,“凭什么啊!昨天本来就和戚皓宇约好了,花船都包了我跑来给你治病人,熬了我一夜你还让我在这守着。”
柏景行不高兴了,他这人最是放荡不羁,自由惯了,谁要是想束缚住他,那是没可能的。
结果,透过花棱窗,那俩个女人已经不请自来到门前了。
只听外面二人道:“三妹,我们这样闯入不好吧,毕竟没有通传呢!”
白翠柔撇撇嘴,拿眼睛四下打量,说话也不避讳道:“等着通传,咱们姑嫂俩人就被那些个下贱人看完了,这一路连个歇脚的地都没有,不进来还站在甬道上啊!”
“那里不是有处
石桌吗?”许氏小心翼翼的拉着这个不太讨喜的小姑道。
白翠柔一把甩开许氏的手,翻了一个白眼道:“嫂子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干嘛把姿态放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