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刚要说不行,装病求可怜在她这里没用。
小锦在她脑海中出声道:“她是真晕过去了,刚刚和你吵架动了心火,犯病了。”
“什么?”
唐萦歌这个气啊,这人怎么说晕就晕啊,明明有心脏病还不修身养性,这么作真的好吗?
她心不甘怀不愿道:“算了,让她住。”看了一眼自己曾经和司空烨共处一个月的屋舍,就这样被人霸占了,心里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转身去了后院坐在床上生闷气,留守的婆子战战兢兢地端了茶水进来,唐萦歌撩了眼皮一下,对陆吉道。
“主子不在,擅自做主的下人我留不得,将这人赶走。”
婆子一听吓坏了,“小姐,小姐。老奴知道错了,实在是那家人敲门时,那小姐脸色白的吓人,我才将人让进来的。”
“所以你就让她随意住在主间,让她对我这个主子颐指气使?”她摆摆手,没了耐心,“带走。”
留下的唯一一个仆妇也赶走了,谁都看出她有多生气。
这会也就小锦敢劝劝她,“何必对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呢,人赶走了,你这房子还不是要找人给你看屋子。”
“这事搁谁身上不生气啊,你见
过这样借宿的主吗?比我这个主家还横的。”
“呵,你还希望二品大员的女儿向你求情吗?她不想走,能不和你来硬的吗?”
“哼,脸皮比城墙还厚。”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怕对方看上你的男人,你吃醋了,才心烦的,不然住就住了,没礼貌就没礼貌了,你会在乎?”
“……”
唐萦歌突然就没话了,是这样吗?因为怕对方见到司空烨,自己会吃醋?
小锦见她不出声了,贱兮兮道:“主人,你现在可是有钱人了,就大方一点呗!”
唐萦歌歪在床上头疼,没好气道:“我怎么不大方了,你说说,让你给我弄点书,才几日的功夫就吃了我两千两银子了,你没看到你的真身金闪闪发光了吗?现在还能可大可小。别再和我提你虚弱。”
小锦闭嘴了,他现在的确很牛逼了,牛逼到新开通了许多功能,可是他天生爱财,哪怕真身已完全恢复如初,依旧喜欢钱财。
可是唐萦歌就是铁公鸡,多一分钱都不给他,这银钱喂惯了,一天不尝到甜头就闹心,于是他出计谋道:“主人,主人,我有一个好办法,能将那女人赶走,还不得罪尚书大人。”
唐萦歌挑眉,“哦?”
“她不是有心疾吗!这种病一是要心平气和,二要注意休息,她不想离开,你就让她睡不了觉,自己主动走。”
“怎么弄?装鬼?”
唐萦歌觉得这招不错,正好陆吉武功高强,让他扮鬼绝对可行,“我这次来正好带了一身白纱罩衣,可用!”
唐萦歌已经磨刀霍霍要去准备了,小锦一盆凉水浇下。
“吓死人你就贪事了,她有心脏病!”
“……”
唐萦歌没好气的一屁股又坐回去,“那你说要怎么办?”她气得忍不住踢飞了脚上的鞋,“有病就老实在家呆着,瞎跑出来祸害人干吗,怎么那么缺德加讨厌!”
小锦这时,那洋洋得意的小动静又响起了,“主人,都说有我你不用烦忧了,你快打开匣子看看,要是想奖励我,记得明天给我一根小黄鱼!”
这次唐萦歌没骂人,小锦一般狮子大开口那都是运来好东西了,几乎想都没想就把脖子上的链子扯出来。
小锦恢复后,变成一个吊坠,唐萦歌随身戴着。
这是吃了吴府那龟甲酒的亏,长得心眼。
唐萦歌将豆大的匣子放在桌上,瞬间就变大了。
直至大到四十公
分见方后,她打开上面的机关,就看到各种各样的礼花。
拿出的烟花直到放在地上摞起来有一人多高才搬空。
“好了,我估算过了,这些礼花够你放两个时辰,亥时你开始放,放到丑时,她睡不了觉,这两个时辰够她受得,明天肯定走。”
唐萦歌看着半屋子的礼花震惊,“我得天,你都能运输火药了!”
“嘿嘿,也不不行,你不给我小黄鱼,我就慢慢退回解放前了。”
唐萦歌:“……”
小锦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提前。
不过这招的确不错,就算不滚蛋,一晚上睡不好也得犯病,还不乖乖地滚回京城看病去。
夜晚,溪云村盛况空前的热闹,一朵朵绚丽的烟花绽放在半空中,伴随着梦幻的烟花还有如雷一般响的轰鸣。
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之后都跟着沸腾了。
村里人没见识过这个,大人孩子、老人、妇孺全都挤到了村口,陆吉第一次燃放焰火,兴奋的爬上了村里最高的屋脊。
唐萦歌搬了一个躺椅,身边的小几放着茶水、点心、瓜果,燃上驱蚊香,悠哉悠哉地躺在院子里看着空中美景。
翁雨檬白日犯病了,吃
过汤药早早睡下养身子,结果一个炸雷将她惊醒,心口被吓得生疼生疼的。随后她窗前火光闪现,整个人“嗷”地一声人从床上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