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没有做过什么,为什么要害怕那些流言蛮语。那些捏造的故事,那不过是愚蠢之人给自己茶余饭后找得乐子罢了。”
“唐小姐到是通透洒脱,可名声对一个女子而言,却是最为珍贵的,你当真不在乎?”说话的是吴汐婷的母亲。
她本是好心,唐萦歌却不领情,因为她的名声早就在唐远山把她赶出府的那刻就毁了,真要编排她诋毁她,那些就够打倒一个人了。
“这位夫人,但我说的是事实,贵府的婢女的确领小女曾到此间屋子来休息。”
“我更加不会因为影响自已的名声,就不敢站出来帮安王澄清清誉,和自己的闺誉比起来,安王的名声更不容玷污。”
司空烨原本还担忧,听到唐萦歌这时还卖人情不由得哂笑,这个鬼机灵,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忘记找好处。
他靠在椅背,到要好好听他的萦歌如何说了。
“当时,小女不过虚饮了三杯清酒,就头疼难忍,本想离府。这时有丫鬟上前说贵府有供客人休息的房间,就带到了这间屋子。”
她将事情发展都说了一遍。
“进来后,闻到满室荼蘼香味,小女越发神智不清,想休息时
发现屋中早已躺了人,小女是咬破舌尖才恢复了一丝理智出了房门。”
安王眼神深晦起来,射向窗下摆放着的香炉。
紫珠像是给自己找到了借口,忙指着那香炉,“奴婢,奴婢就是闻了那香才不知发了什么的,奴婢从来不敢妄生非分之想啊!”
唐萦歌懒得理紫珠,那香味再有问题,怕是不配合那酒也不会起多大效果的。
众人望过去,香已燃尽只剩下香灰。
“唐小姐是说国公府的香有问题!”问话的是吴大老爷。
他声音带着威严,显然是发怒了。
其它众人也在斥责唐萦歌胡说八道。
吴汐婷更是一脸看笑话似的看着她,故作温柔的嗓音提意道:“在坐之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香料,不如子霁哥哥验证一下,那香是否有问题,可好?”
司空烨像是没听到一般,看都未看她一眼。吴汐婷很没面子,压下不甘又道,“亦或者找一位太医来验看一下,不是更有说服力。”
唐萦歌却是拿起那个香炉看了看又放下。
“这里的香灰是最普通的金蝉香,不过是熏屋子用的,没有其它作用。”
吴汐婷更加得意了,“那唐小姐为何还说香有问题
?”
“吴小姐别急啊,我说这香炉里的香是最普通的金蝉香,是因为这香炉被人调换过了。”
司空烨看像唐萦歌有些担忧,唐萦歌对他笑笑看向安王,“安王爷,不知你可带亲卫前来,不管为何您休息时没有亲卫守着,但事关您的声誉,最好现在你就派人去找一下与这个一样的香炉,但是莲花瓣掉了一片,而破损那处恰巧有血渍。”
而这时,吴汐婷的脸色瞬间惨白,唐萦歌看出她的异样,笑着道:“小女记着,带我来的婢女似乎有些位份,不如从吴小姐身边的婢女查起。”
安王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唤道:“来人。”
吴家大老爷立即打断道:“安王,这样不好吧,这女子只是片面之词,就如此大动干戈,府中毕竟还有许多外人。”
安王犹豫,闹起来,的确对他也没多少好处。
司空烨却没他那么多顾忌,稍动了一下手指,魅七的身影消失在院中。
吴汐婷压下心中的慌乱,告诉自己不要乱了阵脚,就算发现香炉调换了又如何,那些个侍卫还敢查她的房间不成。
镇国公府对于皇后和安王都很重要,如果这样一查,国公府的名声定当受
损。
比起国公府的名声,安王决定忍下心头之气。这件丑事传出去,不过是他酒后乱性,风流而已。把这个婢女带回去,再随意打发了,时间久了,也不会再有人提起。
但他相信,自己定然是招了人算计,看来只能日后慢慢查了。
“就依舅舅的,此事就这样算了吧!”
司空烨站起身来,轻飘飘说了一句,“王兄,臣弟看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吴大老爷恼怒,刚要发火,司空烨招手,魅七已经拉着神色慌乱的汀羽进来,而他手里拿着的正是唐萦歌说的那盏香炉。
汀羽被抓到,早已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看向小姐,希望她能替自己说话。
吴汐婷早已经慌乱不已,她正在看向自己的二哥。
吴帆华神色阴郁,似有仇恨一般看向唐萦歌。
他小瞧这个女人了,也小瞧了七王爷护她的心思。今日看来,他安排的一切计划都被毁了。
他先声夺人道:“汀羽,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将为何如此做,如数招来。”
唐萦歌心道坏了,这是要这个丫头当替罪羊了。
她安慰道:“你不用怕,将自己知道的如数招来,安王和七王爷自然会护着你的
。”
汀羽已然泪如雨下,她看了一眼大小姐,又看了一眼二少爷,后悔是自己去引人,更后悔香炉是被她带出来的。最后悔的就是相信了二爷许给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