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冷笑,“真是死性不改,满嘴谎话。既然父亲在庄子上生了重病,你与妹妹来讨要钱,那父亲谁来照顾?”
“自然是下人照顾。”
“下人?”唐萦歌站起身,睥睨地看向脚下匍匐哭泣的母女,她与司空烨相处久了,多多少少染了他的气势。
周围的人还在指指点点,她像是全然没有感觉一般,声音冷漠无情地戳穿柳氏的谎言。
“既然有庄子,有下人,你为何一见面就对众人哭喊,我不管你们母女,让你们流落街头?明明你们是有容身之处的。”
“这,这是因为你不给我们钱,我与柔儿已身无分文,也回不去了,还不是会流落街头。”
“就算如此,我就在店中招待客人,你大可进店找我向我说明来意,为何一见面就躺卧在我店门前,污蔑我名声?你居心为何?”
柳氏一时哑然,“那,那不是觉得要你也不会给吗?”
唐萦歌却又道:“你口口声声称为我母亲,试问天下有哪个母亲不分青红皂白来污蔑自己的女儿?你问都没问就说我不会给,理由呢?”
“你是想说,因为你了解我,所以断然觉得不用这样的狠招,我肯定不
会给?”
柳氏咬牙,却是用力点头,“你看,你自己都说了,还来问我。”
“呵,母亲如此了解我恨你,要不要我告诉大家是为什么呢?不过我更好奇,你明知我恨你,为何你不在家照顾父亲,让下人辛苦来要钱,那样成算还大一些,为什么你自己要来自讨没趣?”
唐可柔受不了母亲被人这样数落,站起身,满身狼狈却不服输的态度道:“你凭什么这样和母亲说话,你现在这么有钱了,出一点钱让父母过的好点,对你也不是难事,你是真的想不孝吗?”
唐萦歌不知道她们母女是因为什么造这么惨的,但她知道,不是逼到无路可走,以柳氏那鼻孔朝天的性子,断然不会来求她。
还是这样丢人现眼的方式。
“我的确有钱,也不在乎拿出来……”
柳氏眼睛当时就亮了,只要唐萦歌心软能给他们母女钱,有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现在她这么有钱,将来就能得到更多。
她刚想狮子大开口,称她爹病得很重,需要特别多的钱,就听唐萦歌道。
“但我不会把钱给你柳氏,我派车送你回去,我会把银钱交给父亲。”虽然她同样恨唐文远
。
可那毕竟是原主的父亲,虽然他不慈,她却不能不孝。
柳氏没想到唐萦歌会来这么一手,她和女儿不能回去,谁知道那个烂赌鬼卖完女儿有没有再卖她。
以前她还有资本和那赌鬼抗衡,可那庄子的地契,她的财产全被人抢了,回去只有被打的命,她绝对不能回去。
柳氏受不了心中的大喜大落,伸手指向唐萦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母亲。”
唐萦歌最是讨厌别人用手指指着她的鼻子,抬手挥开,那份刻在骨髓里,原主的恨意汹涌而出。
“你不是我的母亲,你不过是受父亲宠爱的姨娘罢了。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拿手指我!”
“姐姐……”
唐萦歌推开上前的唐可柔,眼神似刀一般盯子她一眼再射向柳氏,“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吗?那是因为我恨你,在我六岁母亲过世后,你就每日将毒下在我爱的点心里,日复一日让我的身型变得蠢笨不堪,还生了一脸的脓疮。”
她说到这,无数双眼睛落在她身上,那一身吹弹可破的皮肤,哪里有半点生过脓疮肥胖的样子?
唐萦歌却继续在说,“你步步心机,在父亲
面前扮演贤良,背地里对我不是打即是骂,我与我的丫鬟几次险些丧命,这些还不够。你甚至放话对外称我是傻子。好让那与我指腹为婚的方家与我退亲,转而求娶你的女儿。”
“要不是方家看破了你的诡计,不想与你结成亲家,你的目的怕是早就达成了。”
众人鄙夷的目光这回从唐萦歌的身上又落向了柳氏,这后娘虐待前妻的孩子,很多人家都有,像这样恶毒,毁人家女儿家样貌的还真是绝无前例。
“姐姐,你当着这么多人面编排母亲,又对你有什么好处。怎么说她都是你的长辈啊!”
唐萦歌不知道她这个自私的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冷静了,可她总觉得唐可柔现在这样的楚楚可怜模样,绝对不简单。
对面街角有一辆马车远远停着,今日自从开业,那车就停在那里,却一直没有人下来。唐萦歌偷眼扫过去,发现此时马车车帘正被人挑起,而那露出来的人,竟然认识。
“闻雨嫣?”她盯着自己做什么?
以为躲那么远,她就看不清楚车上的人是谁了?别人哪里知道,她目力过人,远不是常人能比的。
压下心中猜测,唐萦歌顺着唐
可柔的意思,语气也放缓了语多。
因为她总觉得,这对母女的出现,和那远处盯着自己的女人,有着脱不开的干系,目的,恐怕就是让她身败名裂。
“可柔,我们的母亲只有一人,柳氏只不过是姨娘,她被下人称一声二夫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