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不免有些后悔,不该听唐萦歌的话,弄什么化妆师替这些夫人当场上妆。这宣传效应是有了,可要是不答应,这得罪人的事也落下了。
唐萦歌被这人无理取闹指着鼻子骂得火起,得罪了又如何,她本本份份做生意,还怕了这些个欺软怕硬的恶人不成。
再说,你有太师,我还有王爷做靠山呢,谁怕谁。
“这位夫人也是有身份之人,在贵府想来也是一家之母,备受下人尊敬。可是她们要是知道您在外,如此蛮横,强抢侍女,只为了满足你的一已私利,不知贵夫人的相公知道您这丑陋的一面,对上您这一脸精致的妆容,可还能对你起半点疼爱怜惜的心情。”
曹氏抬手就要甩唐萦歌嘴巴,她在相公面前虽不得宠,可还没受过如此奚落。
唐萦歌伸手就挡住了,“夫人,难不成是因为没礼了,才想要出手。您可别忘了,这里还有好多与你同样尊贵的妇人看着呢。”
对,她唐萦歌就是仗着这些夫人在场,才敢如此义正言辞。
“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你一个贱民也敢出言顶撞本夫人?”
唐萦歌换上一副害怕的表情,委屈的看着众位看热闹的贵人,“夫人以势压人,
民女好害怕啊。但是民女没有夫人那么多心机,一切都是直话直说罢了。你看,今日来了这么多贵人捧场,如果每位都看好了琳琅阁的侍女想带走,那我这些侍女也不够分的啊。如此一来,下次再有贵人上门,可就没了这项服务了呢。”
换言之,这个曹氏,就是胡搅蛮缠,丢人现眼,自私自利。
曹氏憋红了一张脸,觉得让一个贱民如此贬低折了面子,从怀里掏出一沓子银票甩在帐台,“他们想带人走,那也要看看诚意,本夫人从来就没想过占人便宜。”
曹氏也是有心机的,这些个贵妇人要是出去瞎说,那也要看看她是掏了多少钱,五百两买一个婢女,说出去,都只会说她吃亏。
凌月澜见曹氏出手就是五百两,带走一个婢女的确也值了,大不了他们在培养,没必要得罪国舅夫人。
“萦歌,我看算了,就让小莹和她走吧!”
唐萦歌撇了一眼那银票,却不想如此息事宁人。虽然一个侍女就值十几二十两银子,得了五百两看似的确是她划算。
可是这背后的辛劳,只有她清楚,这五名侍女,是她从一众少女中千挑万选出来的,不但要精通画技,还要心灵手巧,能言善道,更要长相甜美,肤容
较好。
这几样挑下来,能满足的人本就不多,愿意和琳琅阁签下死契的就更少了。
她还要考验其人品,是不是那么贪图小利,忘恩负义之人,一轮轮筛选下来,才选出十五名侍女。
今日这五名更是最为出挑的,就这样让人带走,这边还要耗费精力去选人,她的时间可不是区区五百两就能够买来的。
唐萦歌不让步道:“这位夫人的意思是谁有钱,谁就可以肆意妄为,在我这店里随意带人走了?”
“难道贵府也是这样的规矩,无论那下人是否与主子签了死契,只要出得起钱就可以让人带走?那我出一万两,买夫人院子里的所有下人,您可愿意?”
众人一片哗然,先不说这小丫头的大手笔,动不动就敢用一万两砸一个三品夫人。就说这曹氏,要是真敢答应,让人把她院里的下人带走,怕是太师府都能休了她。
哪个府里没有一点腌臜事,这些个下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这要是被人挖出来被人利用,那可不是小事。
唐萦歌这是在反将曹氏一军啊!曹氏要是不答应,那就是赤裸裸的打脸,要是应下人,对她没半点好处。
这一招,就让曹氏无言以对,当即下不来台了。
曹氏捏紧拳头,
气得不轻。抬手,将婢女手里,她才买的一应胭脂水粉直接挥倒在地上,“小丫头,你给本夫人等着瞧。”
“是谁要给本医圣的妹妹颜色啊?”
曹氏这边刚要闹着要走,柏景行就带人将门口堵了个严实。他看也不看被怒火气到扭曲的曹氏,一脸笑意,俊美的容貌如三月桃花一般迷人。
“妹子,今日琳琅阁开张,义兄给你讨来一样好东西,快过来瞧瞧。”
唐萦歌向门口张望,见俩人合力抬着一人多高,盖着红布纱绸的一样东西进来。
开口问,“这是什么?”
柏景行让人把东西挑了一个最显眼的地方摆好,扯下上面的红绸,竟然是一面通体一人多高的铜镜。
一人多高的铜镜并不好打造,尤其还要平整,照人不变型,可以说这镜子很是稀罕了。而这面铜镜不但难得,周圈的木框还雕刻着极其繁琐的花纹,花纹的间隙处还嵌着各色宝石,别提多华丽了。
唐萦歌看了这镜子,嘴角有些抽搐,不是东西不好,而是这东西太富丽堂皇,太过贵重了。
这要是摆放在这店里,半夜还不招来小偷。
柏景行见她吃惊,得意扬扬地问她,“怎么样?是不是照人特别清楚,放在这绝对派大用场。”
雅
室的门被人推开,华阳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