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一人指出侍女有嫌疑,显然是要针对秦柳语,至于是否要通过秦柳语对付她,这都很难说。
她看了一眼花船,冷冷地看了一眼边上故作小心的唐可柔。
“柳语走前,说的那个婢女长什么样子,你可知道?”
唐可柔低垂着头,目光闪躲,她倒是记得那个侍女,圆圆的脸蛋,耳根处有一颗不大的黑痣。
可是那药是她下的,如果找到那婢女,万一审不出什么,再查到她身上可怎么办。
“妹妹不知,当时妹妹看到了吴家,心中一时烦乱,根本无暇想到其它。”
唐萦歌冷笑,这个妹妹也知道羞耻了?
“不管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我希望你明白现在的身份,我要不管你,你就得滚蛋。下次再说话时,好好想想再回答。”
回去路上,唐萦歌不想她那好妹妹恶心到司空烨,决定自己回去。她又雇了一辆车,她想来个眼不见为静,与唐可柔分开坐。
车上,碧珠几乎是哭红了眼睛,那花船不让他们这些奴婢上船,如果她跟着,姑娘就不会被带走。
她几次欲言又止,唐萦歌揉着额头,不忍看她憋得难受。
“吞吞吐吐
的,想说什么?”
“唐小姐,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说了是不是冤枉人。”碧珠有些害怕,毕竟她是戏班里的下人,和唐小姐不熟。
而那个人,是唐小姐的妹妹。
可是班主她……
“我们班主是冤枉的,她不喜欢小侯爷,更不会下那种药,班主绝对不会存那样的心思。”
这事不用一个丫鬟再提醒,唐萦歌就知道。
“其实,其实路上,那酒坛二小姐打开过。如果我们姑娘有嫌疑,那二小姐也该被带走才对。”
唐萦歌脸色一凛,“你详细说说。”
碧珠把在车上发生的,包括班主和二小姐说的话都学了一遍,唐萦歌暗自思忖。
碧珠有些后悔了,她这样说二小姐的坏话,会不会死得很惨?
路不远,雅舍到了,唐萦歌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小侯爷包了船,秦姑娘三日后就回来了。今日之事,不要说与其他人知道。”
碧珠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听大小姐的。
她一下车,唐萦歌就开始翻找马车。当时秦柳语他们就是坐这辆马车去的潞湖,要是唐可柔在车上打开酒坛,做了手脚应该能查到什么。
唐萦歌
翻找半天,有些失望,并没有发现纸包什么的。
小锦在她脑海里闪过声音,“你脚下那一点白是什么,拾起来闻闻。”
唐萦歌几乎是瞪大了眼睛才看到木板拼缝处有很细微的白色粉面。要不是小锦,她跟本发现不了。
用手指沾染了一点放在鼻间闻了闻,没有气味。
只有一种淡淡得说不出的花香,气味非常的弱。
“可惜,太少了。”小锦也很无奈,又不能让唐萦歌去尝,毕竟是脚底下捡的药粉。
“这么粉末的幽香虽然不浓,却很独特,这么久都没散,说不定能沾到衣服上也不一定。”
唐萦歌已经决定了,待唐可柔今夜换下衣裙,就叫下人抱过来让她检验,要是沾了相同的气味,立即将她送去大牢,绝不心软。
她气呼呼地回了建安小筑,因为彩云要忙账册比累辛苦,如今身边伺候的丫鬟名为敛秋。
“敛秋,一会你到莱芜轩守着,如果看到紫梢抱着二小姐衣服出来,你将那衣服拿回来。不要让紫梢起疑心。”
敛秋人如其名,性格内敛话语很少,小姐会如此吩咐,应该是对紫梢也留了防范之心,伺候的更加小心了。
“是。”
敛秋
下去,唐萦歌准备沐浴休息,今天这一通折腾已过了二惊天,着实乏了。
建安小筑不愧是长公主曾经用过的主院,净房设计有单独的浴室,沐浴的池子是用糯米浆黏着贝壳,是地上挖出专用来洗浴的浴池,修葺的很是华丽。
一旁边的屋子是灶房,将水温加热后用打通的竹节直接引流进来,唐萦歌要沐浴,早有小丫鬟伺候,将水放好。
她进来时,只在一旁竹篮里抓了一把花瓣洒进池水当中,试了水温,轻解衣衫走进休息。
敛秋此时又急冲冲地回来,“大小姐,外面下雨了,二小姐下马车时不慎崴了一跤,摔在地上,衣服都湿了。”
她拿过来给唐萦歌。
唐萦歌看到那一身泥污的衣服,叹了一口气。
“送去洗衣房吧!”
她闭上眼睛腹诽,唐可柔,希望不是你安的坏心,要是再有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唐萦歌不放心秦柳语,做了五仁月饼、枣泥月饼、和蛋黄月饼命陆吉送去巡南柏府。
“要是可以,叫义兄过来一趟,我有事与他商量。”
陆吉回来,有些失望地道:“柏公子一早被宣进了宫,听说是淑妃娘娘身子不适,皇上担心淑
妃娘娘的身子,命柏公子去看诊去了。”
“这么巧?”
中秋夜宴,不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