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被司空烨嫌弃之后,陆吉在不断地反醒,学习。来到京都后,更是将京中各大勋贵都了解个透彻。
加上雅舍的关系,更是对京都有名的纨绔了若指掌。
翁长柏,翁尚书之子,长年招猫逗狗,溜鹰斗蛐蛐。阎韬更不用说,此人没什么本事,却是仗着家族势力得了皇商的方便,兜里有花不完的钱。
陆吉这么一合计间,翁长柏和她姐姐一样爆炭没心眼的性格就爆发了。
“问你话呢,哪来的土财主,当真在京都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陆吉白了他一眼,故意对吴帆华甩过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土财主也比逛个青楼没钱,硬要装蒜的人强。吴公子,这次又是让你的哪位兄弟替你买单啊?”
吴帆华被说中了心事,脸有些挂不住,不经的由青转红,手指蜷缩起来。
陆吉继续嘲讽他道:“吃花酒这点小钱,相信你的兄弟不在乎,可这留夜的银钱替你出了,人是不是也会替吴二公子睡啊!”
篱落一惊,吴帆华面色已由紫转黑,浑身颤抖了。
“你,你是谁,敢这样羞辱本公子,你是不想活了?”
陆吉刺激他,就是想让这人
失心疯地放出狠话,他指了指一旁桌上的水果刀,“这有刀,吴二公子还敢动我不成?”
随后他故意鄙夷的“嘁”了一声,毫无顾忌地再次抱起一旁的篱落向内室走去。
篱落都傻了,呆呆地任他抱起来。
吴帆华觉得自己从来没被人这么看不起过,不过是一个外地人,也敢如此辱骂羞辱他,抄起一旁地水果刀,向陆吉的后心刺了下去。
陆吉的武功可是铁甲卫里的前三,不然也不会第一位做成司空烨侍卫。
他后脑勺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吴帆华刺过来时,带着篱落一个原地转身,篱落的脚就踢到了吴帆华的手臂。
混乱间,尖叫声此起彼伏。陆吉回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过去时,吴帆华手中的匕首已经扎进了翁长柏的腹部。
“啊!”当下他也是大叫一声,似是吓到一般,放下篱落抱歉道:“吴二公子杀人了,我们这种商人最怕沾染晦气,再下得走了。”
篱落都吓傻了,因为吴帆华会扎错了人,都因她刚刚被抱着转身时,脚踢到的吴帆华的手臂。
她想找人替她辩解,可身边的人已经滑溜地钻出人群,眨眼就不见了。
“公
子,公子你不能走啊!”
翁长柏手捂着腹部,沾了一手的血,他怎么都没想到他被鼓吹来吃花酒,竟然被吴帆华给扎了。
他指着吴帆华,已疼的没了气力,“吴二,原来你存了这样的心思。”
阎韬知道此事要闹大了,一手拖住翁长柏的身子,一边对自己的下人喊,“快找大夫啊!”
“长柏,你别说话,我们先去找大夫。”
吴帆华拿着刀,也没了主意,“这只是意外,我没有…”
可惜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翁长柏也是从小养尊处优到大的公子哥儿,哪里受过这罪,眼看着那血都要流成河了,心想自己是不是要活不成了?
他俩眼一翻,就昏过去了。
阎韬也有些慌了,这人是他带过来的,长柏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翁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还是赶紧把人送回去,再从长计议。”
吴帆华平日里坏水最多,这会倒没了主意,他才被受罚不过月余,这又将朋友扎伤了,这次怕是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了。
他一把抓过篱落,往日的温柔全然不见,脸色狰狞地质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篱落摇头,“我还没有问,你们就
进来了,我只知道他姓贾。”
吴帆华一个耳光打了下去,“贱人,连对方的身份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要以身相许了是吗?枉费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银钱。”
阎韬扶人已经往外走,让下人接下后回来数落哥们。
“你现在还管她做什么,救人要紧。”
篱落一巴掌被扇倒在地上,嘴角都出血了。吴帆华半点心软都没有,拉起她纤细的手腕往外拉。
“人不是我伤的,是你踢了我才有的意外,那个臭男人跑了,你就是凶手。”
篱落也是怕了,那位公子要是真的死了,诬陷到她身上,定然会被赔命的。
“妈妈,妈妈救我啊!”
“妈妈,篱落是无辜地啊!”篱落被死命的往外托。
吴帆华已经急红了眼睛了。
这个时间,一楼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喝酒了。这边刚刚一闹出动静,外面流言就已经传起来了。
“你们看到了吗?刚刚抬出去那人,是国公府的小少爷杀的。”
“不过是个没有功名没有官职的书生,竟然蛮狠到当场让篱落姑娘顶罪。”
有人是篱落的思慕之人,看到这样就站出来道:“你放开篱落姑娘,信不信现
在我就去报官,你满身是血,污蔑谁啊!”
阎韬见情况不对,这事闹得太大了,他怕这锅也会让他背,可是顾不得朋友了,悄无声息地溜了。
陆吉跑出飘香院可没有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