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无比自傲地道:“如何?如果那些不利于储存的药材,都加以加工研磨成丸药,不但服食起来方便,是不是更利于储存和保管?”
柏景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这么笨,曾经也弄过一次护心丹药,那是想着应急时,迫不得已吃的。当时想着把药做成丸状,利于携带,怎么就没想过用在其它方子上呢?”
他做的那个药丸,因为不好成型,加了不少糯米粉,所以整个丸药吃起来真是又大又硬。必须借住水泡软才能服下。
“愉快告诉哥,你这小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出这主意的。”
唐萦歌总不能告诉她,她有外挂,不懂得就问小锦。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这主意,想实施还是有一些难过的,不是做这个药丸多麻烦,而是这蜜蜡不太好搞。”
毕竟这是古代,没有那么多养蜂人,别说蜜蜡了,就连蜂蜜也只有野外多。
柏景行听了,一开始的兴奋的确是淡了不少,不过他不想让唐萦歌扫兴,还是安慰她道:“没关系,虽说不能大批量生产,做一些急用的药丸到是方便多了。
适用于百姓怕是不成了,做一些出来给那些个贵人到还是可行的。”
他拍了拍唐萦歌
的肩膀,告诉她还是不要气馁,总归是有用的。
唐萦歌却想到,今年这个方法用不上,不见得明年不行,后年不行。没有那么多蜂蜜,她可以让人养啊。有小锦在手,在派一些人到村边附近寻那么一两户人家到山里养蜂就好了。
“我知道了哥。”这事还没成,唐萦歌不予多说。
柏景行却是另有想法,与其这样总有人烦他,不如出去收药,像是黄连、黄柏、黄芩、大黄,这一类的还是多备上一些,冬天时节用得人多,即使卖不完也不会坏。
唐萦歌见他神色不太好,又道:“哥,你要是无事就在我这歇一会吧,中午兴许还有一场戏能看?”
柏景行以为她说的戏,是那边戏台又有新戏文了,也没当一回事。
待他们坐在雅舍的包间,透过木花棱的间隙看到唐可柔打扮得如一朵能掐出水的梨花向她们走进过来时,柏景行瞪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妹子。
“你还邀请了她?”
唐萦歌向他挑了一下眉毛,“说好了请哥哥看戏的,好戏要开演了。”
柏景行果然来了精神了,那双一直要黏到一起的眼神也撑开了。不但如此,他还饶有兴趣地指着另一个包间的门,“她是不是走错了,还
是你没有告诉对地方?”
“我猜是那包间里另有为她庆生的人,不过是不能拉到明面上罢了。”
柏景行好想出去看看,对面那间屋子里的人是谁啊!他人还没有动,唐可柔已经出来了。
如果细看,此时她脸颊有着羞红,在进门前还刻意地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这包厢里坐着的,不是她邀请来过生辰的姐姐,而是洪水猛兽一般。
唐萦歌似没看到她做过什么一样,头撇向一楼看台,那里正上演着《怒杀阎婆惜》,她心中觉得,今个这场戏还真是应景。
雅舍二楼能听戏的雅间都是半封闭的,木格栅透空,走近能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唐可柔带着紫梢进来看到一身打扮清贵的公子,就是一愣,再看到那公子的长相,整个人都要傻了。
随即,她不管这男人是谁,嫉妒的火焰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
凭什么她姐姐那个蠢货能过上现在这样的好日子,有钱、有仆人,还有这么俊到不似人间该存在的男人坐陪。
而她却要花样百出地讨好那个肥腻男人,就算她使出了浑身手段,也不过是允诺将来事成,会让她进府做一个姨娘。
凭什么。
唐可柔几乎是压抑下所有的气焰才让
自己的脸没有扭曲起来,换了笑容讨好地问,“姐,这位公子是谁啊?”
柏景行是没有和她认识的想法的,唐萦歌笑得随意,“今个是二妹生辰,所以我特邀义兄来凑热闹,妹妹可高兴?”
唐可柔脸上也只是瞬间的惊讶,然后是惊喜,她暗忖,听闻大姐认了医圣为义兄,而这医生貌如谪仙,原来竟是眼前这位。
几乎是瞬间,唐可柔几乎是用上她那最是讨好的表情,将自己柔软的身段展示个淋漓,拿起水壶给二人斟茶倒水。
“托姐姐的福气,妹妹竟然有幸能与柏哥哥相识,妹妹这个生辰过得真的是太有纪念意义了。”
唐萦歌撇撇嘴,这人嘴巴到是越来越会说,“的确值得纪念,义兄身份贵重,丫鬟下去吧,我亲自伺候我哥。”
柏景行看了她一眼,挑挑眉。他来这,什么时候让妹妹伺候过了。
唐萦歌指了指桌上早已上好的菜,对唐可柔道:“坐下吃吧,义兄忙着呢。”
唐可柔见唐萦歌这脸说冷就冷下来了,对她更是半点耐心没有,说是陪她过生辰,可二人早就吃上,压根没有把她当人看。
她心中犯了狠:你就猖狂吧,一会这酒楼出了事,我看你还能再压着我。
“谢谢姐姐能对妹妹不计前嫌,今日借助这次生辰的机会,妹妹对小时候做过的那么混账事向姐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