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行看着自己修长白皙,十指如竹,纤细修长,指节分明很是好看。
“怎么办啊?听了这许多,好似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本公子不高兴啊!”
黄亮就怕他一个不高兴,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忙道,“有,有信息的。那人给的银票是用油纸包着的,油纸上印有一个字。”
黑影上前,拔下黄船主手上的匕首,又引得他一阵狼哭鬼叫,随后,他的身子被翻转过来,藏在怀中的物件一件一件被翻找出来。
很快,黑影就从中看到了那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十张一百两面额银票,包裹银票油纸上果然印了一个字。
“阎!”
“哥,京中姓阎的人家多吗?”她的意思大家都懂,怕是这事背后的真凶就是阎太师所为了。
现在,一切怀疑都得了印证。司空烨离京,虽筹借足军饷,可阎氏一党并不满足,趁他离开,就对他的朋友下手了。
而且是同时,这中间还包括她唐萦歌。
柏景行愤怒地将油纸捏成团,因为用力,葱白指节泛着青色。
“此事,待我们从吴州平安回来,必做计较。”
只是他没想到,九死一生回来之时,一个意外变故,让
他的报复都变了方向。
至此,这二人再无可利用价值,柏景行只耐着性子问了最后一句,“那些船夫可知内情?”
黄亮应声摇头,“不知情,其实我父子也是被蒙蔽的,我们只是贪心一些,才犯了大错。如今也受到牵连了,还请柏公子饶了我们父子二人。”
柏景行挥手,“来呀,将他们反绑了挂在船板上喂鱼。”
黄亮大喊,“你不能这样对我们,你不能……”
天冬早已有眼色的退下脚上的袜子,一人嘴里塞了一只。
唐萦歌看了,当下差点呕吐出来,难怪他义兄为了自己的小厮,亲自磨药送凌月澜,只因为他爹被打了。
原来,他身边的人,都是与义兄心灵相通之人。这边才发了话,那边他啥时脱掉的袜子都不知。
她还是太单纯了,把他哥当成了温润如玉的公子,今日,当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她的三观。
“那个,哥,我有些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对于这对父子里的哀嚎和挣扎,还有头朝下放入水中慢慢溺水的惨状,想想就够了。
她看不下去。
柏景行身上那份病弱也不见了,他再次吩咐道:“你们三个都起来吧
,日后如何各司其职可是都清楚了?”
俞林和小冬子就是普通庄稼孩子,哪见过这阵仗,不住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陆吉头垂得很低,应声知道了。
“好,如此,陆吉,你与黑影二人去前方三里的蛮山坡,将那里埋伏之人全部缴获,我要不留一个活口。”
敢算计他,那就别怪他先收上一点利息。
黄家父子被处死了,柏景行的名佩自然收了回来。实际上,黄家父子要是不动了歪心思,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
也许二个月后,他们还能从柏府得到几千两银子赔偿,这辈子又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可是应了那句话,不作就不会死。
他们的死,没有人在乎。余下他们带来的船夫柏景行也不放心,怕这些人里混进阎党之人,让船家放了小船,将这些人一人给了二十两银子都打发了。
子时过后,陆吉和黑影带着一身血腥回来,同时,还缴获了一批箭矢。
而那箭矢的尾羽处,都刻有阎字,这是豪门勋贵惯爱做的事,他们喜欢在自己府上所用之物冠上姓氏,来彰显他们的身份。
至此,柏景行将阎太师他们更是恨之入骨。
如此,他也在心
中庆幸宪王已废,不然这样心胸狭隘、胸无大义之人登上帝位,北夏怕是气数也要尽了。
十日水路终是坐到头了,下船时,唐萦歌只觉得自己的脚如同踩到了棉花上,整个人都晕眩的厉害。
彩云更是苍白着一张小脸,整个人病恹恹地,她却不敢像之前那样不知分寸,在柏景行面前抱怨,闭紧小嘴安心的扶着唐萦歌。
显然,那夜的事她虽没经历,却是听说了。
柏景行一改前些日的阴沉,下了船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松快了松快身子。
“嘴里寡淡了多日,这青州城可是好地方,戚家的瑞祥楼在这也有分号,我们过去吃上一餐,这些货就派个人守着装车就行。”
陆吉听到吃,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撇了一眼黑影,见他连上前的意识都没有,显然是要留下盯着货物。
他脚发沉,也向后挪了挪,“我在这和他盯着,姑娘你们去吧。”
俞林想了想,“我也留下,这么多的货,都是顶顶贵重的。我留下帮忙。”
小冬子也要跟着,被唐萦歌拉住,“行了,你那小胳膊小腿的,也帮不上啥忙。随我过去给他们带些吃食回来。”
一众人坐
上马车进了青州城。
青州离吴州也就五日的路程了,也是他们途经的最后一座大城镇。在这里要做好补给,后面路过的也不过是小县城。两日后就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