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容听到骑在马上回头喝斥,“怎么回事,将她的嘴堵上。”
两名护院一人跳上了马车,一人依旧护在车侧面,不停喝斥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柴府买丫头,莫要多管闲事。”
那人一上车,就发现大敞四开的后车门,忙喊,“不好,跑了一个。”
柴容下了马,打开车帘查看,果然,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唐萦歌跑了。
“废物!”
甩手,给了身边大汉一个巴掌,“还不快去追。”
唐萦歌可算是用上吃奶的力气跑了,奈何这条街上人太多,她跟本跑不快,后面的人仗着体型大,眼看就冲到眼前。
“让开,快让开。”
唐萦歌一边挥手呼喊让前面的人让路,一边不住地回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如此惊心动魄过。
忽然一声马儿嘶鸣,唐萦歌再回头时,眼前的马儿已经高高立起前蹄,如果踏下来,她将死于非命。
瞬间,腰部被人紧紧抱住,一个天悬地转间,唐萦歌被人带离原地,并将她人安置在马车厢内。
唐萦歌直愣愣地盯着眼前之人,此人身型修长,坐在车厢内,已占去车厢大半,把原本宽敞的车厢显得逼仄不少。
她的身边更是充斥着男人身上凌冽香气,仔细去分辨,似是莲花。
莲花的香料很是难得,只因此花香过淡,坊间并不愿产。可不得不承认此香很好闻,
闻多了,呼吸间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而他紧邻唐萦歌而坐,这份香气更浓郁三分,让唐萦歌通体舒服,少了一丝排斥感。
男子很是有礼,手臂在坐下后从她腰间收回,带动一头墨法飘动,很是出尘。
刚才抱着她时,唐萦歌就感觉到男子身上紧实的肌肉纹理喷薄的厉害。此人像江湖中人,偏偏打扮成佳公子风流人物的模样。
只见他满头青丝只用一根白玉带固定,恣意随性。
玄色长袍松散着未系腰带,因坐下,铺散开的衣袍更显得人慵懒不羁。外张的衣角与唐萦歌身上绾色裙摆交织,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暧昧。
让唐萦歌觉得他是江湖人的理由,是他脸上竟罩着一张银白面具,面具将他大半真容挡住。而那面具上雕刻着繁复莲花纹路,说不出的诡异妖娆。
男子看唐萦歌打量他,一张好看的薄唇勾起,面具下原本深邃的眼眸也禽上了笑意。
唐萦歌在心中暗赞,好一精致美男。
虽然他的穿着打扮与现下男子不同,可不得不承认,这人面具下露着的嘴眼很是漂亮。如果要做比较,也就司空烨和义兄能与之比肩。
如果非要给三人划一个分别,用诗句来形容,那么司空烨就是“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义兄则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而眼前之人,则是“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风姿特秀。”
白话来讲就是风姿秀美出众,举止萧洒安详,气质豪爽清逸。总之,他脸上的面具不但没有影响他的风华,反而俊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呵,可是很好看?”
唐萦歌色女心再起,暗暗把哈喇子咽下,点头,“美得齿如编贝,唇涂丹朱。好一翩翩贵公子,一见难忘记心田。”
“哈哈哈!”东方文乐笑得恣意。
“姑娘性子好生爽郎,竟也是个妙人。”
唐萦歌见他眼底讥笑,才回过味来,她怎么对着一个陌生男人犯花痴了?真是傻。
“咳。刚刚是个意外,一时胡言乱语。还未相谢公子搭救。如果方便,还请在瑞祥楼放我下车,兄长必会重谢。”
东方文乐轻笑,忽然压近她,“刚刚可算是救命之恩,以姑娘这样爽快的性子,不该是以身相许吗?”
唐萦歌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人明明瞧不起女子对他泛花痴,怎么又反过来调戏起她来?
她伸手去推,这人却越发放肆,几乎让将她人压到车壁上了。而他的唇离唐萦歌的只余三公分的距离,呼吸间那份凌冽的香气更浓了。
不知为何,唐萦歌眼前忽然就冒出司空烨那张怒极了的脸,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被其他男人调戏了,而她还没有反抗,不知要怎么闹腾呢。
不行,不行,要保持本心,唐萦
歌你喜欢美男,可不白痴。这样的极品,又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动心。
摆明了是在卖弄风骚耍你。
唐萦歌刚刚的确没有用全力,而她大力士的能力可不是假的,双手用力一推,东西文乐就撞到了另一边车壁上。
“额,好凶的美人。”他假装揉着心口。
唐萦歌绷起小脸,清冷道:“公子还是留下姓氏,住址,兄长自会前去相谢,不如这就将我放下马车。”
东方文乐也不恼,而是修长手指轻轻挑开紫绸绣纹段车帘,用余光向外轻轻撇了一眼,“当真要下车吗?那找你的二人还在附近呢。”
唐萦歌忽然扑将过去,挑开帘子向外望:娘的,这俩人真的还在附近,而这位公子的马车怎么一直在原地踏步啊?不会是故意的吧?
收回手臂,唐萦歌气鼓鼓坐回去,再看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