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记载的非常清楚,宋朝时期,汴京大疫就是鼠疫爆发,正因为将鼠疫当成伤寒医治,导致有250万人口的汴京半年内死去百分之四十之多。
一场疫情过后,次年降于蒙古……
可想,一场疫情如果不控制得及时,会殃及国之根本。
柏景行正拿着那本伤寒论翻看。
唐萦歌忍不住插嘴,“伯父,如果侄女说这本伤寒论所记并不完全,您会采信吗?”
柏景行合上书,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唐萦歌紧抿了一下嘴唇,要她在医圣面前卖弄医学,着实有点头大。
只能硬着头皮道:“侄女不才,在闺阁时,读过不少书籍,记得《黄帝内经》中记述有一种病症叫恶核病。有恶核病者,肉中忽有核累累如梅李核状,小者如豆粒,皮肉中酸痛……其恶核病,猝然而起,有毒,不治,入腹烦闷则杀人。得此病者,同样会低热、急热、寒颤、咳嗽、痰多者多血。而这种病,后有人为之总结,为鼠疫。”
“鼠疫?此书我怎么未读过?”柏景行虽怀疑外面的病者不是伤寒病,可他也没有确定是何病。听闻是鼠疫,内心难免惊骇。
柏海渊同样震惊不已,鄱阳夏季曾闹过水患
,城中常见老鼠,不但如此,蚊蝇也特别多。
难道……
“大侄女,这书你可带着?”
唐萦歌讪笑,“这,这都是我早年读过的,后来我那二娘怕我学识太过,不好拿捏都给烧毁了。但是内容我却是记着的。”
“这个蠢妇,怎么可以做出烧书这样倒行逆施的行为,你父亲怎么娶了这样的女人。”
唐萦歌偷笑,这事她不好解释,只能将脏水泼在柳氏身上了。
“她已经得到了报应,伯父放心。”
柏海渊有些急切道:“那书中可有详细记载,而这鼠疫要用何种药来治疗?”
“都有的,也却是有汤药记载,有解毒活血汤,此汤药治疗初期病症有效,重者是白虎人参汤。”
唐萦歌怕自己记错,特意让小锦将这两份药汤调出来,她在纸上默写出来。
柏景行拿起来审视许久,与伤寒药汤极尽相似,却加了许多消菌的药物,如黄连、苦参、连翘、大黄、生地等。
如果真的是鼠患引起的疫症到可以试试。
柏海渊急切向外走,二人跟上,就见他招来所有此行御医,集合在一位病患面前。
彩云悄悄问唐萦歌,“小姐,奴婢怎么没见过你看过医书啊!”
唐萦
歌赶紧捂住她嘴,“怎么没有看过,我每次去周平书局都会看。”
彩云想说,那二夫人也没烧过书啊!
唐萦歌警告她,“在外,别什么都问,什么都说。”
彩云:“哦!”
外面,有医侍拿了帕子盖在病人患处,柏海渊率先一步,在那人肿大的淋巴处摸了片刻,后五人依次去摸。
何间摸过后,后面的人刚要下手,唐萦歌立即冲上前。
“且慢!”
众人被吓了一跳。
“给后面的太医换一块方帕!”
何间见又是她,以为来捣乱,指着唐萦歌问柏海渊,“她,她几个意思,这么针对本官,柏大人也不管管。”
柏景行反手拿着玉骨扇挑起他脸上的方巾。
倏地,他拿出随身的帕子将扇身擦了擦,丢在一旁火盆里。
“何太医,你还是回房休息隔离为何好。”
柏景行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即退后两步,离何间远远的。
“你们,你们!”
柏海渊脸上露出痛苦,他们人手本来就不够,何太医竟然染上疫症。
“老何,博文来了,他会治好你的。”他抬起手想拍拍他,又收了回来。
何间不敢置信,他这日是有一点头晕,甚至喉咙也有不舒服的感觉,可
他只以为是累得。
不经意地挠了挠脖子,脓疱挠破出了血,他看到,几乎瞬间变成哭腔。
“我,我怎么会…”
想到那些最初得了病的人,开始都好好的,可是没几日,不管吃了对少药,也不见起色,最后折磨痛苦死去。
他不要死,死在异地他乡就算了,还要焚烧,最后连哪一捧骨灰是他的都不知道。
随后他像是发了狂一般指着唐萦歌。
“都是你诅咒的,我一直好好的,你这个妖女一来我就病了。”
柏景行挡在唐萦歌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义妹早发现你染了疫症,是她救你一命。”
柏海渊立即挥手,“送何太医暂回住处。他这里用过的物品一律沸水煮过。”
唐萦歌见他们消毒过程做得还算谨慎,多少放心一些,不过他们脸上那一块方巾根本起不到防护作用,看来她有得忙了。
周围气氛有些凝滞,都是京城来的太医,被困在这里,想的都是多半都回不去了。
现在他们之中有人出现症状,好似下一个就会轮到他们。
柏海渊强打精神,向众人道:“刚刚大家都摸过了,患者肿胀部位里面有结核。我儿推断…”他看了一眼唐萦歌,见唐萦歌点
头